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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南配合地表演:“是啊,你打南边来,看到我男朋友了吗?”
    唐玄扯着缰绳,眉眼含笑,“你男朋友是何人?”
    “是天底下最帅最厉害的人,穿着我最爱的红衣裳,背着一张大铁弓,笑起来很好看,不笑的时候也好看,除了太好看就没有别的缺点了。”
    唐玄翻身下马,踩着金黄的落叶,一步步踩上青石阶,渐渐靠近他的少年。
    在距离他还有一步的时候,突然停下,含笑问道:“你看,我像吗?”
    他没走的那步,换司南来走。
    司南捧着他的脸,左看看,右看看,笑着点头,“这么一看,还真有点像。”
    相视一笑,紧紧地抱到一起。
    终于回来了。
    一阵风吹过,叶子哗啦啦鼓起了掌,片片黄叶捧场地掉到两人肩上,衬着斑驳的石阶和古亭,配着或英挺或精致的郎君,好看得像是一幅画。
    亲从官们打马而来,冷不丁看到这一幕,险些瞎了眼。口哨声、咳嗽声此起彼伏。
    还有人笑嘻嘻地调侃:“司小东家,哥几个要挨个下马,跟你抱一抱吗?”
    然后,收到唐玄冷嗖嗖的眼刀子,立马变鹌鹑。
    司南把唐玄推开,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地说:“郡王大人一路辛苦了,作为好友兼合伙人,小店为您备下火锅与薄酒,可愿一吃?”
    唐玄微微颔首,“吃。”
    亲从官们打趣着,一同前去。
    临走前,司南从唐玄肩上捡了两片银杏叶。是两片挺好看的叶子,单个看像两把小扇子,对在一起像一只小蝴蝶,黄得恰到好处。
    他给了唐玄一片,自己拿着一片。
    唐玄:“又要扯叶梗?”
    司南:“黄黄的叶子多可爱,你忍心扯了它?当然要收起来好好保存了。这可是咱们第一次分开,这个叶子可以当个证明,时时告诫咱们要珍惜这得之不易的团聚日子。”
    唐玄失笑,宠溺地把银杏叶收进荷包。
    司南转了转眼珠,继续作铺垫,“你不在的时候我可想你了,每天晚上孤零零地躺在床上,我就对自己说,就算以后闹了小矛盾,也不能生你的气,要理解你,明白你的难处,第一时间原谅你——你也要这样,知道吗?”
    唐玄勾着唇,点点头。
    司南把叶子往他眼前晃了晃,“就算生气,也不能生太久,看到叶子就要消气,成不?”
    唐玄继续点头。
    司南又从荷包里翻出一只竹哨,是上次追查私盐犯时唐玄给他的,“你之前说的还算数吧,只要我一吹哨子,你就来?”
    唐玄抬手,帮他抚去头顶的落叶,“算数。”
    司南跑出长亭,离他远了些,吹哨子。
    这种竹哨声音很特别,受过专门训练的人会很快识别,唐玄耳骨微动,牵着马,笑着走过去。
    司南又跑了一截,再次吹响。
    唐玄又走过去。
    司南再跑,再吹。
    不管他跑多远、吹多少次,唐玄都不厌其烦地走到他身边。
    司南虚虚的小心脏终于踏实点了。
    甜甜的葡萄酒喝了,热腾腾的小火锅也吃了,司南终于做足了铺垫,一五一十地跟唐玄说了前几天发生的事。
    “不是故意瞒着你,是觉得信里说不清楚,怕你着急,万一你违抗圣命跑回来怎么办?毕竟你那么爱我,不舍得我受一点委屈。”
    ——绝了。
    ——最后这个马屁拍绝了。
    就算唐玄真怪他,这时候除了更爱他之外,根本没办法惩罚他。
    更别说,唐玄根本不怪他。胡氏的事他回来的路上就知道了,并不生气,只是担心。
    不过,既然司南这么热情主动,他也就不客气了。装作一副担心又生气的样子,把人扯进怀里,亲肿了那双能说会道的嘴。
    爱情危机成功解除!
    司南大大地松了口气。
    顶着一张红肿的嘴出门,迎头撞上刘氏和崔实——自从知道司南的性向后,这俩人经常凑到一起开小会。
    崔实甚至召集全村人开了个大会,主要目的是告知所有和崔家、司家有交情的人,他决定护着司南,一旦唐玄对不起司南,就算拼上这条命,他也要替司南讨回公道。
    其余村民同样如此。
    反正,他们祖上就是做山匪的,什么世面没见过?不就是跟爷们睡觉吗,总比睡一头猪好!
    大伙很轻易就接受了。
    刘氏起初没办法接受,主要是觉得司南不娶媳妇不靠谱,后来还是被崔实说服了。
    崔实给她讲了讲崔司两家祖上火烧贼营、和前朝皇帝对着干、割了敌人耳朵串“花环”的壮举,刘氏突然觉得不娶妻不生子真不是什么大事了。——司家祖上原来是造反的!
    与前代人相比,司南不杀人不割耳朵,只是喜欢男人,简直太乖巧了!
    瞧着司南拐进后厨,崔实和刘氏才进了雅间。
    目的很明确,就是告诉唐玄,司南不是孤零零一个,身后可是整个崔家寨,不能仗着自己是郡王就欺负他。
    唐玄郑重地答应了。
    他们关心司南,对他来说就是值得尊敬、值得重视的人。
    司南在外面听见了,挺感动,拿他们当真正的亲人一样,说了一些推心置腹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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