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温柔体贴”地去洗了。
回头又摘了一颗,洗干净喂给唐玄。
然后是第三颗、第四颗……
看着他跑来跑去的小身影,唐玄的嘴角始终上扬着,如果葡萄不那么酸的话就更完美了。
司南这手气也是绝了,接连摘了十来颗,居然一颗甜的都没有。
幸好,他“温柔体贴”的大总攻人设没有维持太久,不然唐玄的牙恐怕没办法支撑到吃晚饭了。
司南把他赶走,重新瘫回椅子上。
唐玄坐在圆凳上,和他面对面。
司南拍拍他的手,“你说,咱俩的流言是谁传的?瞧这样像是一夜之间就传遍了汴京城,除了你,谁还有这么大本事?”
——即使谈正事,也不忘顺带夸一下自家男人。
唐玄笑笑,吐出一个名字:“白夜。”
刚才在店里等着的时候,唐玄已经派人去查了,消息最初是从满庭芳传出来的,就像白夜不是始作俑者,也绝对和他有关系。
司南小眉头一皱,“你上次不是跟我说,他八成和私盐案有关吗?查到什么线索没有?”
唐玄摇摇头,“只查到赵德找过他一次,后来再没有接触。他很警惕,皇城司的人插不进去。”
司南把手压在他手上,“快点找证据,如果坑我爹的人真是他,我就亲手搞垮他的白楼。”
“好。”唐玄拍拍他的手,“别急。”
旁边,别的孩子都在灶台前忙活,只有小崽和冬枣没事干。
小崽如今是重点保护对象,一双小手除了读书写字,其他的事都不允许做——不是司南要求的,而是孩子们自发决定的。
至于冬枣,小小年纪,却天生怪力,从前身子不好看不出来,如今吃得饱穿得暖,一下子就爆发了。
夸张到什么程度呢?
他推一下门,就能把门板推翻。
让他靠近灶台,就是灾难。
小崽学着司南的样子窝在躺椅上,冬枣像唐玄一样坐在他对面。
那边,司南把手压在唐玄手上。
这边,小崽也把圆圆的小手压下冬枣上面,就连脸上的坏笑都和司南如出一辙。
司南不经意瞧见了,整个人都不好了。
怎么忘了,家里还有几个学龄儿童呢!
意识到问题严重性的新手爸爸,严肃地给孩子们上了一节生理卫生课。
“即使是亲兄弟也不能做出超越界限的事。”
“这里,这里,还有这里,谁都不许碰。”
“如果有人做出让你们不舒服的事,回家一定要告诉我。”
“记住,无论什么时候,无论发生什么,我一定会相信你们,保护你们。”
孩子们懵懵懂懂地点着小脑袋。
看着小崽和冬枣惶恐的表情,司南才发现自己反应过度了,连忙软下态度,抱住两个孩子。
“我知道你们是在闹着玩,没怪你们,就是想借着这个机会说一下。”
小崽怯怯地问:“以后还能牵师父哥吗?”
“当然。”
“槐树哥呢?”
“可以。”
“冬枣呢?”
“可以,其他人也可以,只要分得清是兄弟情还是其他就好。”
小崽眨眨眼,“其他……是什么?”
司南老脸一红,心虚地看向唐玄。
唐玄淡淡道:“好好读书,以后就知道了。”
“……哦。”小崽乖乖地点点小脑袋,让冬枣帮他去套崽崽手了。
爱学习的小崽崽要开始练字了。
冬枣拿崽崽手的时候非常小心,生怕捏碎了。小崽举着小手,满心信任,完全不担心他弄疼自己。
显然,兄弟两个的感情并没有因为司南的那番话受到影响。
司南松了口气,把唐玄拉到屋里嘀嘀咕咕:“以后当着孩子们的面,必须注意影响?”
唐玄微笑,“如何注意?”
“不许牵手,不许抱抱,不许眉来眼去。总之,就像之前你不知道我喜欢你,我也不知道你喜欢我的时候一样。”
唐玄的视线在他身上打了个转,“你确定?”
那个时候,他每时每刻都想把这个诱人的少年剥了衣裳,收拾得服服帖帖。
尤其是想到他会和某个小娘子同床共枕的时候。
司南被他看得心里发毛,“反正就是那么个意思,你明白就行。就算为了孩子,咱们也注意点,成不?”
唐玄点点头,答应了。
司南叹了口气,考虑完小的又想到老的,“如果真有人在背后搞事情,八成会传到官家耳朵里。如果他老人家问起来,你千万别承认,知道吗?”
唐玄皱了下眉,故作为难,“我不会骗他。”
“这怎么能叫骗呢?你想想,他那么大岁数了,干嘛要让他生气?就当出于孝心,先瞒着,好不好?”
唐玄垂下眼,老大不乐意。
司南好声好气地哄他。
唐玄指了指自己的脸。
司南当即笑了,“小样儿,还敢跟我学?这是大总攻的专利,懂不懂?”
唐玄凑得更近,“不懂,你教我。”
司南轻轻地往他脸上一拧,“没亲亲,只有捏捏。”
唐玄低着头,侧着脸,把被捏的地方在他嘴上贴了贴。
司南当场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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