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偏过头去, 对着姑娘手上的两个巨大甜筒说:“喝什么?喝甜筒酒吗?”
奥利凡德被他笑弯起的唇峰和眼角细密的纹路晃了晃眼。
讲道理, 讲道理, 笑得这么犯规要她怎么接话。
姑娘手上的甜筒几乎是气哼哼的直接戳到巴基面前的:“覆盆子和奥利奥, 你要哪个口味?”
巴基:“Emmmmmmm……”
硕大的两个甜筒, 一个满满堆着深红色亮晶晶的树莓和覆盆子,一个堆着两只圆溜溜的黑色夹心饼干和满满的碎屑。
看起来都很好吃的样子。
二十秒之后。
奥利凡德:“……有这么难选吗?你要不两个都尝尝看?”
“不用。”
巴基干脆利落,随手拿过了那个奥利奥味的。
奥利凡德:喵喵喵???所以你之前那二十秒都在纠结什么???
他们在旁边的露台小座椅上找了个位置,打算把甜筒吃完了再去找对角巷。
和非常“美式”的男人不一样,奥利凡德今天穿着非常英伦的套裙,头发从一侧简单的编出麻花辫——心灵手巧无比专业的萨萨的手笔,再配上她那双艳丽的孔雀蓝眼眸,看起来就像是大英帝国最经久不衰的审美中的范本。
巴基发誓,他已经第101次看见有路过的男士把眼神黏在姑娘身上了。
奥利凡德倒是没注意到这个,她的目光长久的凝在对面一家书店的一本精装书上,心里打算出来了之后可以买一套带回去。
——反正有她的能力,带什么都不嫌重。
就在她的思绪转到买回去的书要摆在哪里,好像应该买一套自己的房子的时候,耳畔传来巴基的嗓音:“我想尝尝覆盆子的。”
覆盆子的?
什么?
哦甜筒。
奥利凡德低头看看自己无意识下已经差不多吃完的甜筒,觉得这个卖相并不是很好——讲道理,小说电影里吃甜筒都吃得无比优雅半点不化什么的,都是骗人的。
“再去买……唔。”
她尝到一点点奥利奥的味道。
熟悉的翡翠绿在眼前突然放大,奥利凡德只是愣了半秒就反应过来,胳膊挂上男人的脖颈,一边笑一边回吻他。
奥利奥微微的苦甜和覆盆子的酸甜混合之后的味道,两个人都很喜欢。
“……那你喜欢覆盆子吗?”
微微蹭着对方的鼻尖,奥利凡德笑得很揶揄。
巴基:……为什么突然感觉不是他在撩她而是被反撩了???喵喵喵???
“唔。”他轻轻吻了吻她微湿的唇角,不甘示弱的压低嗓音,笑得更犯规,“下次还是点奥利奥的。”
奥利凡德:……
奥利凡德:然后再来她这里抢对么?
……
吃完双口味冰淇淋(……)的两个人往酒吧走去。
来来往往的行人,包括之前被他们的亲密吸引了目光的路人,都下意识忽略了他们进入的过程。
巴基先于奥利凡德推开门,之前被隔绝的门内的声音骤然放大,写有“破釜酒吧”的牌匾摇摇欲坠,里头狭隘而喧闹。
各色客人在有人进入的时候都安静了一瞬,很快不怎么感兴趣的继续他们的事情。
里面的人员混杂:
有从乡下来购物一日游的逗趣小女巫,也有谈论着《预言家日报》头版头条文章的愤青版本小巫师。有野蛮的、声音堪比雷神托尔的术士,也声音沙哑、矮小不堪的侏儒。
还有一个点了一盘满满的生肝脏的、戴着厚厚的羊毛波拉克拉瓦帽子的老女巫。
——都奇奇怪怪的。
巴基觉得他身后的姑娘看起来和这些“巫师”们不大一样,她太……emmmmm……正常。
“您好,面生的客人。”
吧台后面,一个苍白发色、苍白肌肤、浅蓝眼瞳的女人冲巴基打了个招呼。
然后她的视线在巴基的身后突然凝住了。
奥利凡德一边从不知道什么地方取出了两件巫师长袍,一边对着女老板打了个招呼:“好久不见,汉娜。纳威今天在吗?”
汉娜·艾博,曾是赫奇帕奇学院的级长,与奥利凡德同级,是破釜酒吧的新老板。
也是纳威·隆巴顿——她和格兰芬多三人组共同的友人、霍格沃茨草药学教师——的妻子。
“梅……梅林啊……”
汉娜的表情看起来像是见到了……不知道什么……又惊又喜,还混杂着难以置信。
“维多利亚?你现在……你的样貌……你还活着?”
巴基在听见那个“你还活着”的时候,很明显的皱了皱眉头,眉间拧出了一个小小的“川”字。
“啊,说来话长,但对,我还活着,现在一切都好好的。”
汉娜这才从“已经去世的人居然活生生站在自己面前”这个现实中反应过来。
——当初奥利凡德的死亡并没有见报,邓布利多不知道和奥利凡德老先生谈了什么,一切消息都被压了下来,但作为纳威的妻子,她是知道这件事的。
她明显有很多疑惑,但她更清楚这不是询问的好时候——而且真要说起来,她和奥利凡德其实并不是很熟悉,起码比不上她丈夫对奥利凡德的熟悉。
“纳威在楼上呢,他昨天备课到挺晚——但现在肯定已经醒了,我这就叫他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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