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摆着一大盆白粥还有一大盆青菜汤,另外有一人一碟的蒸木薯。
五个恶人静静看着小鱼儿,连哈哈儿都没有笑。
桌上还有一个空位,小鱼儿一屁股坐在上面,先是舀了一碗粥呼噜呼噜地吞进肚,才有力气告诉他们。
“铜面人?”
“他说你仇人是移花宫?”
“那么他知道你的身世?”
最后一个问题有些危险,小鱼儿笑道:“他只告诉我姓江,是移花宫害死了我爹娘,一定要我去报仇。其他的什么也不说,冷冰冰的像冰块一样。”
“这样啊?”几个恶人互相对视一眼。
小鱼儿装作很想知道身世的模样,顺势问:“杜伯伯、笑伯伯、李叔叔、阴叔叔、屠姑姑,你们知不知道我爹娘是谁啊?”
屠娇娇立马道:“我们哪知道,看你在山里孤零零地躺着,好不可怜。就把你捡了回来,细细养大。”
说完就见小鱼儿长长“哦”了一声,不知信没信。
等他离开,五个恶人伸长脖子,脑袋聚集在一起,额头抵着额头。
屠娇娇先开口:“怎么办?有人知道他身世。若是告诉了他,小鱼儿岂不是能在外面知晓他爹就是燕南天的结拜兄弟,而燕南天进了恶人谷被我们……他岂不是得恨死我?”
李大嘴:“这不是还没知道么。再说,那神秘人说小鱼儿的仇人是移花宫,并非燕南天所要找的江琴啊。”
哈哈儿大笑:“有猫腻哈哈有猫腻。”
他一边笑一边窜出去,“让我看看外面有没有鱼儿在偷听。”
小鱼儿自然没有蠢到去偷听原本就知道的事。
哈哈儿回来加入了群聊:“哈哈燕南天要找江琴,神秘人则说移花宫…哈哈你们莫忘了小鱼儿不仅有爹还有娘…”
屠娇娇惊呼:“难道他娘就是移花宫的人?”
阴九幽跟风点头:“呜呜~”
“砰——”
杜杀一拳头捶在桌面,冷冷道:“你们在这猜来猜去,不如明晚跟踪小鱼儿,去探一探那人的底细!”
其余四人相互看了看,眼神漂移,齐声道:“可行。”
☆、恶人谷
午夜子时,小鱼儿出门,杜杀等在他房中,看到进来的人,冷冷问:“小屠呢?”
“呜呜——”
“老九,说人话!”
阴九幽:“她说她拉肚子,就不去了。”
杜杀又问:“那李大嘴呢?”
阴九幽:“他去万春流那儿给小屠拿药,也不去了。”
杜杀再问:“哈哈儿呢?”
阴九幽:“正是哈哈儿给小屠下的药,为了报昨日之仇。”
“这么说他没事,为什么不来?”
“他笑得岔气了,躺在床上休息呢。”
杜杀:“……真是一群胆小鬼!”
铜面人出现在恶人谷,需要小鱼儿点明,他们才能够发现,已说明铜面人在恶人谷来去自如,是个绝顶高手。不是来追杀他们的,他们就失去了斗志。
杜杀突然仔仔细细看了阴九幽,诧异道:“老九,没想到你才是最有胆量的,是我杜杀看错你了,一直以为你遇到危险跑得最快,就是我们其中最胆小的。”
“呜呜呜——”阴九幽吱吱呜呜,两边长长的黑发像一扇门,露出一只眼睛,“杜老大,我是来跟你说一声,我也不去了。”
话音刚落,他像一条白色幽灵消失在杜杀视野中。
“……”杜杀久久不能言,默默摩挲着那把锋利的刀,突地扔下那刀:“我也睡觉去。”
江小鱼已连续十五天晚出早归,每次回来吃早饭都能看到一张桌子上坐满了五大恶人,每次他们都要问小鱼儿:“铜面人昨夜告诉你的身世了么?”
小鱼儿每次都摇头,说:“她只除了教我功夫,其它事什么也不说。”
十五日以来,容蛟做饭的水准一再提高,这些日实在过得安宁,快让他忘记这里其实是恶人谷。
这天,他捧着簸箕把炮制好的药材拿出来晒干,一片木屑丢在他背上,回过头,屋顶上懒洋洋地斜躺着一名俊美的美少年,嘴中嚼着一根不知名草根。
容蛟一见他就觉得耳朵疼。
小鱼儿挥手的动作都显得懒洋洋的:“上来呀。”
容蛟第二次见到恶人谷的太阳,就停在小鱼儿的背后,望着他时眼睛便很刺痛,也根本看不清对方的表情。
只能听到对方带着困意的声音:“我说,你不会还在生我的气吧?不会吧不会吧,你很小气么?”
容蛟说没有。
小鱼儿:“那你上来,你是有偷偷练过武功的吧?不用□□能上得来么?”
容蛟放下簸箕,把它放在阳光里。
走到屋顶下,抬起头说:“我试试,上不去你就拉我一把!”
小鱼儿:“得令嘞!”
虽然步子不太稳定,容蛟到底是上去了,没有小鱼儿出手的机会。他一上去,小鱼儿递给他一根细细的白色根茎,说:“嚼起来是甜的。”
容蛟于是接过放入口中,全身躺了下去,光明正大偷起了懒。
忽然听到耳边的声音:“你还没见过我燕伯伯罢?”
他摇头说没见过。
万春流并不让他靠近后面的“病房”,而他也没再见过容暇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