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简白了郁啸旸一眼,“郁啸旸先生你可真闲,风华传媒和程颂歌老师要不要合作轮得到你来出头,你以为你是谁,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风华传媒太子爷么?”
郁啸旸:……
舒简并没注意到郁啸旸的语塞,他已经被嫉妒冲昏了头脑,他不依不饶的继续说道,“我每天辛辛苦苦的到处飞做宣传,结果我的经纪人在哪里,在和程颂歌老师一起游山玩水相知相伴,程颂歌老师确实很优秀,而且也才四十多岁,保养的又好,你动了凡心我也不是不能理解,毕竟那是程颂歌老师么,我祝你们幸福。”
郁啸旸觉得他只是一个星期没看到舒简,舒简的精神世界似乎又有了长足的进步,飘忽的让人恨不得把他按倒照着屁股揍一顿,满嘴胡言乱语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他整天和萧轲眉来眼去的挂热搜自己还没说什么,舒简居然还来了一招恶人先告状,这乱吃飞醋不可理喻的模样简直……让人觉得心情还挺不错的。郁啸旸笑着揉了一把舒简的脑袋,温言温语的说了句别闹,然后将忽地脸颊发红的舒简推出了浴室直接关门落锁,舒简听见锁门的声音才回了魂,他忿忿的用力拍了几下浴室的门,“郁啸旸,你锁门什么意思,难道我还能占你便宜不成,你这是防着谁呢王八蛋,你现在就开始替程颂歌老师守贞/操了是不是,你简直混蛋,哪个负心汉让我等他,我等他大爷,你有大爷么,我要跟你大爷在一起!”
听着舒简在门外无理取闹的叫唤,郁啸旸无奈的笑笑,他锁门防着谁,当然是防着自己忍不住把舒简拽进来占一顿便宜,好不容易失而复得的人,郁啸旸也不敢唐突,怕一不小心就把舒简吓跑了,反正来日方长,他有的是耐心,他们可以慢慢来。
舒简见郁啸旸将自己关进浴室里洗澡根本不理他,干脆拿了郁啸旸带回来的剧本看了起来,这一看便看进去了,连郁啸旸洗完澡出来都不理会,郁啸旸见他专心看剧本也不打扰,旅途劳顿有些疲惫,收拾收拾便先睡下了,而舒简一不小心就捧着剧本边看边琢磨一直看到了天光乍破,他觉得这个本子他挺喜欢的,虽然是部抗战剧,但和他在影视城跑龙套的那些手撕鬼子的戏绝对不一样,这个剧本是有诚意的,是三观很正的,拍出来应该是黄金时段在央视一套播出的那种根红苗正的主旋律。
程颂歌新筹备的这个戏叫做《半世烽火》,讲述的是抗日英雄安慎忠的一生,安慎忠出身书香门第家境殷实,年少时是当地远近闻名的才子,后来抗日战争爆发,安慎忠想要去参军却遭到家里的强烈反对,并且还将他锁了起来,安慎忠有一个未过门的媳妇叫顾淮秀,也是当地书香旺族的大家闺秀,顾淮秀想办法帮安慎忠从安家脱身,支持他加入到抗日的行列中去,安慎忠答应顾淮秀将来一定娶她,然后便顶了不想参军的人家的缺,加入了国/民/党征兵的队伍,他以三个大洋的价格把自己给“卖”了,安家知道后自然不肯答应,找了当地德高望重的几位一起前去赎人,但安慎忠自己不肯答应回家,终于还是跟着国/民/党的队伍走了,安慎忠极有军事才华,很快就在部队里面崭露头角,后来还被上峰钦点前去黄埔军校就读,在黄埔就读期间安慎忠得到一个噩耗,他的家乡被日寇占领,他们家整个村子都被日本人屠尽了,安慎忠悲痛欲绝,更加坚定了抗日杀敌的决心,后来从黄埔军校毕业之后,安慎忠被分到了国/民/党的嫡系王牌部队,他年轻有为奋勇当先很得上峰器重,没用几年便做到了王牌主力团团长的位置,安慎忠越是身居要位,越是看透了国/民/党内部的腐化不堪,后来一次意外的机会,安慎忠在驻地的女子学校遇见了一位女教员,她竟然是当年被屠村后杳无音信的顾淮秀,顾淮秀也是机缘巧合去了外祖母家才逃过一劫,她发誓要为亲人乡亲报仇,所以加入了共/产/党,顾淮秀并未对安慎忠隐瞒自己是共/产/党卧底的身份,安慎忠自然也不会揭发她,国共第一次合作破裂之后两党分道扬镳,顾淮秀劝安慎忠加入共/产/党,安慎忠思虑良久最终选择了起义,虽然他的恩师旧友诸多规劝,但他还是毅然站在了共/产/党一边,他觉得这才是和他信仰契合的队伍,安慎忠能征善战一直率军战斗到抗日战争胜利,抗战胜利后安慎忠并未参与内战,而是解甲归田带着顾淮秀一起回到了他们的故乡,经过多年战火□□的故乡已无亲人可寻,安慎忠改名换姓做了一名教书先生,顾淮秀为他生下了两子一女,两人平平淡淡的过着普通人的日子,终其一生都没人知道他就是那位赫赫有名的传奇将领,直到安慎忠故去之后,顾淮秀将他葬入了安家主坟,这时候众人才知道,原来那位脾气平和学问很好的老先生竟然就是安慎忠将军。舒简在这个戏里的角色叫做南望清,是个相貌俊朗饱含希望的年轻人,他的父亲也是国/民/党高官,和安慎忠私交甚笃,可惜南望清的父亲在一次围剿共/产/党的战斗中意外被流弹击中辞世了,南望清从黄埔毕业之后就一直跟在安慎忠身边,能文能武一腔忠义的安慎忠可以说是南望清的信仰,是他无时无刻不在模仿的对象,所有人都说南望清就是小安慎忠,南望清勇敢、坚强、永远怀揣希望,他痛恨欺辱同胞的日本人,也憎恨杀了他父亲的共/产/党,而安慎忠选择起义投靠共/产/党这个决定,让将安慎忠视为信仰的南望清瞬间信仰坍塌了,他所有一切的仰仗、基石都坍塌掉了,在安慎忠起义的第二天,南望清饮弹自尽,结束了自己年轻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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