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疏摇了摇头,说不好。
当日殷复寒与他势同水火,给他下毒他并不记恨,但是如今他如何解毒,也同对方没有关系了。
后悔是没有用的。
殷复寒喜欢他,自然就不想他再找别人,可是宋疏却做不到为他收心,哪怕他对殷复寒确实有些好感。
因为……他说江誊不像勾陈,那谁又像呢?陆青衡?商越?是有些像的,陆青衡很像顾年彬,而商越则是穿越到轮回世界以来最像勾陈的一个人。但冥冥之中他始终觉得缺了一点什么。天帝说他对勾陈是盲目的,但他相信数万年的陪伴中,他与对方一定存在着羁绊。也许那个人还没出现,或者还没有完全对他展露本性……但目前接触到的人里,没有人能够让他彻底确认,这就是他。
“你的毒快要发作了吧?还剩多少日子?”男子靠在床头静静地看着他,一双凤眸幽深,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大概……差不多就是今日了。”燕聆算了算时候,小声说。
嘴角扯出一抹苦笑,殷复寒问他,“你想谁替你解毒?我还是他,或者那个姓商的?”
“宋教主啊宋教主……现下我们都是你的俘虏,一同跪在你面前摇尾乞怜……你会选谁?嗯?你打算可怜可怜谁?”
男人的眼眶泛出了一点红,宋疏轻轻叹了一口气,给他盖上了锦被。
他选江誊。
不是说江誊比他们更重要,只是他并不打算为了殷复寒,放弃彻底解毒的机会。
他心中没有答案,而理智告诉他,选择最强的那个。
但他如何也没想到,才刚出门就能看到静静伫立在墙边的人,江誊抱剑而立,神色复杂悲伤,却近乎固执。
于是宋疏对他微微张开了手,男人走过去把他打横抱在臂弯中,手臂收紧,微微颤抖。
“回去吧。”宋疏偎在他耳边,“夫君,我今日想同你……圆房。”
江誊的喉结艰涩地滚动,声音沙哑,“……好。”
……
“亲我。”
宋疏坐在江誊的腿上,大红的衣袍张扬地在男人的白衣上铺陈开来,他开始催动内力,隐约有灼热之感自丹田处升起,然后他抱住了男人的脖颈,轻声地命令他。
灼热的鼻息布洒在鼻尖,江誊托着他的脸颊小心翼翼地吻上来,他的吻不得章法,缓慢而试探,含着他一点下唇肉,像叼着块宝贝舍不得吃,反反复复地品尝。而这全程,男人始终都垂眼盯着宋疏,看他逐渐泛上薄红的,面若桃花的脸,眸色深深,流淌的全是爱意。
宋疏对他说了那百媚香,于是江誊终于明白为何要与他睡觉,他自是甘愿的,但谁又知道解毒之后,他还能否得到他半分垂怜。
有些人是不能尝的,只是闻一闻味道便会叫人上瘾,只恨不得把他镶在血肉里,日夜纠缠。
“不够。”对方的吻太温柔,情毒催发的宋疏捉着他的衣领,衣袍下的小腿晃悠着表达催促,“还要亲。”
江誊被他勾得眼眶发红,这次显然要狠得多,舌闯进他的口中搜刮香甜的津液,男人都是豺狼虎豹之流,再没有经验急切起来都是无师自通。更何况心上人这样坐在怀里,即便他江誊是佛陀,也要为他重踏红尘,自甘堕落。
“呜……”
唇齿之间的水渍声简直要传进头颅里,男人却越吻越凶狠,松开环着纤腰的一只手,摸上他的耳垂反复揉捏,然后扣住他的脖颈,低头喘着粗气吸吮颈间白嫩的肌肤。
江誊克制,但从第一次见对方开始,他就想这样埋进他的颈窝,如同野兽般不知廉耻、毫无顾忌地汲取他的香气。
后来光是坐着还不够,他索性把人翻个身面对自己,手掌摩挲上了他的后背。
这个姿势到底有些危险,宋疏迷蒙中捧住他的脸对他强调,“我虽唤你夫君,但我不愿做承受的一方,可记得了?”
江誊哪会有意见,囫囵应了一声,便带他滚进了床铺之中。
垂幔放下,衣衫尽解。宋疏平日再冷,冰雪消融后便成了勾人的春水,在帐中艳色横流。而他江誊是石头,灼热后变成了滚烫的铁,所谓的斯文君子、礼义廉耻通通抛到了脑后,唯有怀中这枝冷艳清绝的白梅花,要一点点把它打湿,揉乱,看它沾染上晶莹的露珠,花瓣从洁白如雪被欺负得绯红,最后竟成了一株秣艳的牡丹,冰肌玉骨尽是淋漓春色。
江誊把他抱在怀里给他运功,宋疏的长发披散下来,遮掩了一些痕迹,然后又被男人撩开,沿着迷人的凹陷轻吻。
“……你既唤我一声夫君,可否不要再找别人?”江誊圈住他的腰,姿态恳切,“你想要的,我都帮你拿到……好不好?”
宋疏没出声,回过头亲了亲他的唇。
……
“此物给你。”
江誊从外面进来,手中捧了一个精致的木匣子,造型有些像剑匣。
“这是什么?”宋疏好奇地接了过来,打开一看,果真是一柄剑。
从剑鞘到剑柄都精雕细琢,剑身锋利,成色偏暗红,与他原来把柄“赤妖”极其相似。
宋疏拿到手中挥舞一番,重量比之前的轻了些,反而更加称手,运转起来极其流畅,他不由觉得惊喜。
习武之人对于兵器的重视程度不亚于性命,无论在何时,哪怕是原来的世界,拿到一件衬手的兵器都会叫宋疏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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