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么一说常乐可就急了,挺了胸脯道那可不能,自个儿如今是能娶媳妇儿的年纪,婶子这般一说谁还嫁他,负责,得负责。
刘荷芳被他这模样逗的直乐,连道好好好,赶明儿定是负责给他说个可心的媳妇儿。
小子乐呵呵的还没开口应,余峰便从门里出来,道:在屋里就听见响动了,怎的这般热闹?
他先前在里面贴窗纸,弄得满手浆糊,刚在灶房打了水洗手,院外头便响起说话声。
还不是这个毛小子!刘荷芳笑瞪了眼还在傻乐的人,我一来就给我看杂耍呢。
她这一调侃余峰便猜了个大概,笑道这是他的日常,哪天没戳出个事儿来,他就不叫常乐。
被他们嘲笑的常乐不服气,张了张嘴想反驳,却被眼神镇压了下来,嘟囔了几句就自己能听清。
娘快进屋里坐吧,这大冷天的,喝杯茶暖暖。逗了人余峰便侧开身,这大门外正是风口,站这儿说话怪冷的。
刘荷芳却是摆了摆手表示不进了,自己马上就走,我来是问问家里还缺不缺猪肉,村里明儿有人杀猪,需要的话去跟人订几斤。
原先去镇上余峰他们倒是买了一些的,不过当时没买多,再要个几斤也无妨,除了他们自个儿吃,村里人上门的时候总要有好菜招待。
成,我回去跟人说。刘荷芳听罢他的话便点头应了,道会给他挑几斤好的。
完事儿余峰又请人回家里坐坐喝杯茶,顺便跟苏永悦说说话时却是道回头再来,那边还等着回话,晚了怕是买不到好肉。
见此他们也就没再拦着,叮嘱她路上小心走,积雪半化不化的时候正滑,刘荷芳摆摆手道自个儿可不是毛小子,摔不了。
又被调侃的常乐不满的叫了声婶子,对方笑着道不愿意被念叨下回就小心些,言罢也不等他多说,跟另两人招呼了一声扭头走了。
余峰伸手捏了捏双儿的手指,在外面站了一会儿凉的很,他握紧了给人回暖,刚用热水洗了手正热乎呢。
常乐夸张的抬手一捂眼睛,嚷嚷着非礼勿视,还让他们注意些,这大门口的让人看见多不好。
咋咋唬唬的样子让余峰抬了抬脚作势要踹他,小子一闪身连忙溜进了门里去,临了了还喊一句他这是恼羞成怒。
笑骂了句臭小子越来越没规矩,他转头让双儿也先进去暖暖身子,自己把剩下的那个灯笼挂上了就来。
苏永悦摇头拒绝,示意他去挂,自己给扶着点,天气冷,有些地方都覆着一层薄霜,滑溜溜的怕梯子扶不稳再把人给摔了。
见他没有回去的意思,余峰也不再劝了,有这功夫还不如赶紧把灯笼挂上,免得让人跟他在这儿受冻。
他的动作麻利,几步跨上去便挂上了灯笼,顺便伸手扶扶正,打量了几眼才满意的低头下去。
正迈下去的时候有个婶子从家门口经过,看见他们小两口在这儿忙活,笑眯眯的调笑了句感情真好。
余峰拍拍手,回了句婶子,对于她的话也只是笑笑,没有半分害臊,倒是双儿有些不好意思的往他身后站了站。
那婶子应当还有事要忙,只闲聊了两句便挥手走开,迈出两步回头的时候看见汉子拉着双儿的手放在嘴边哈气,然后将人推进了门去,自己扛了梯子跟进去。
她收回视线心中感叹,村里先前都说这凶巴巴的苏永悦嫁不出去,看看,人家现下这日子过的,那汉子甭提多体贴了,村里的姑娘小双儿都羡慕呢。
倒是苏家那个漂亮温柔的苏梅,到现在婚事还没有掰扯清楚,据说家里前段日子不知托什么关系攀上了隔壁村地主家的小儿子,也不知能不能成。
都说这缘分天注定,可不就是这么回事儿吗,该来的总会来,什么都挡不住,不该来的上赶着都没用。
路过的婶子在心里对比些什么回家的余峰他们是不知道的,便是知道了应该也不关心,那一家子的事儿,他们现在是能少牵扯便少牵扯。
苏永悦在堂屋坐了没多大会儿,身子暖和起来便出门钻进灶房,吃完早晌饭几个人忙活着打扫了一遍家里,汉子跟小子肚里的东西应该都消化了个干净,今儿早些做饭。
灶房里现下各种东西堆的满满当当的,什么吃食都有,他挑挑拣拣的思索该给人做些什么。
还没等他考虑个清楚,余峰就迈了进来,凑到他身边询问有没有什么要帮忙的。
苏永悦都已经习惯了他跟自己凑在这儿,顺手塞了把菜给他,打发人去择了洗干净,没谁家的汉子跟他一样见天的往灶房钻。
余峰才没管他在想什么,笑呵呵的转身去忙了,两口子挤在灶房里忙叨多好啊,还能增进感情。
苏永悦那边已经考虑好了今儿的晌午饭,天气这么冷吃些汤汤水水的刚好,汉子先前买了些卤肉,这东西也放不住,尽快下肚为好。
在镇子上吃的那家卤肉面他们都挺喜欢的,自己试着做做,家里的白面也还有,擀起来很快。
余峰洗完菜折回来的时候便看见双儿在和面,他将菜放进干净的盆里,凑过去从后面扶住人的腰,吃面?
沾了两手面的苏永悦没法伸手去推他,只能动了动腰示意他走开,没想对方竟然得寸进尺的将胳膊圈了上来,下巴放在他的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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