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叔常乐此时又弱弱的唤他一声,在人不满的瞪过来时,斟酌着道:少爷他出事时伤了脑袋,现下什么都不记得了
听到他的话梁升大惊失色,不可置信的看向跟前并无不妥的人,这才发现对方看自己的眼神是全然陌生的。
他们曾猜测过很多不好的结果,却从未想过这般状况,忍不住紧了紧捏着他小臂的手,二少爷当真全然不记得了?您不知道我是谁?老爷呢?余家呢?
他一连串的询问脱口而出,让余峰一时间也不知如何回答,只等他话音落下稍缓了缓,才摇摇头道:我先前的记忆全然空白,所有的事都是从常乐口中得知,自身毫无印象。
梁升的神情在听罢他的话后越发的呆愣,微张着嘴竟是不知该如何反应,良久,他才眨动下睁的太久有些酸涩的眼睛,收回手按在太阳穴上整理自己混乱的思绪。
难怪了,对方明明平安无事却没有回去,若是自己忘了一切怕是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面对才好,他能理解少爷想给自己一个缓冲的时间。
可一直留在这个小镇子上显然无法解决问题,都城的医者诸多,回去多请些人看看,总归会有恢复的法子。
思及此,他平缓自己的思绪,看着冷静了许多,抬头道:只要您人没事其他一切好说,过几日您便随我回去,都中名医余家还认识几位,定能治好您的失忆之症。
该来的果真还是要来,余峰微动了动眉毛,侧头与常乐再次对视一眼,而后收回视线笑道:怕是不行。
苏永悦听到这里抬起头,看向汉子在烛火映照下有些不清晰的面容,心中不觉稍松了口气。
或许是猜到他心中担忧,余峰拦着他肩膀的手轻拍了拍,低头看着双儿的眼睛,永悦,都城我怕是要回去一趟的
苏永悦刚放下的心随着他的话再次提起来,放在对方胸前的手紧了紧,揪住轻薄的布料。
他的身体在掌下僵硬,余峰哪里会感觉不到,他将人往怀里搂了搂,扯着被子往上盖了些,我与梁叔解释了如今情况,跟他说过完年后回去。
得知他已成亲,还娶了一个乡下的双儿,梁升的反应与常乐最初一模一样,直言道他是不是脑子不清不楚的让人给骗了。
他自己心甘情愿娶回家的夫郎自是不会容人这般说,回道便是骗也是自己骗了人家,一穷二白的便让人跟了自己。
梁升当时张张嘴显然是还想说些什么,却被他抬手制止,自己的亲事不喜欢被他人置喙,至于其它的,他也明白自己是时候面对了。
如今已到了腊月中,距离过年没有几天了,家家户户都开始在筹备年货,镇上现下来来往往的人跟花灯会时有过而无不及。
余峰好多年都是在部队跟战友一起过的,热闹归热闹,心里却总像缺了什么,更是早已忘了跟家人一起过年的滋味。
他在这里的第一个年,自是不想回到那个谁也不认识的都城余府去,他想跟如今的亲人们一起,体会那些早已被遗忘的回忆。
再有就是他垂眸将视线落回还看着他的人身上,手掌轻拍着他的肩膀,永悦,我想带你一起回都城。
静等他说话的苏永悦闻言一愣,揪着他衣料的手都下意识松开,随他一起回都城?
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夫郎。余峰见他呆呆地,伸手捏了下他的脸颊,看人的眼神重新聚焦,才道:总得跟我去见见公公吧。
无论到时那些人会有什么想法,什么态度,自己娶回来的人都不会藏着掖着,他们得明白,这是他认定一辈子的夫郎。
汉子半玩笑似的言语却未能让苏永悦轻松,他从来不是一个胆怯的人,甚至大多时候有些莽,可现下却有退缩的念头。
见他垂下眸不看自己,余峰觉得新鲜,放在人肩上的手滑到他腰间,往自己身边又揽了揽,怎么,我天不怕地不怕的夫郎,这是怕了?
被他戳穿的苏永悦有些微恼,抬眸瞪了他一眼,抵在他胸前的手使力将他推开些,作势要翻身睡觉。
余峰哪儿会这般容易放过他,捉住了按在自己胸前的手不说,放在人腰上的手还捏了捏双儿的软肉,惹得人有些敏感的缩了缩身体。
见他害怕,余峰得寸进尺的曲了手指挠上去,被碰痒的双儿翻身要挣脱他,他却揽着腰又捞回来,一翻身将人按在床上,使了两手去欺负,是不是怕了?
腰间的搔痒让苏永悦没法忍耐的扭动身体,腕上的铃铛叮当响,扑腾着被分在人两侧的腿要挣脱,一张脸憋的通红,发出几声带笑的气音。
很少与他这般胡闹的余峰兴致高涨,掐着他的腰身又挠了几处容易痒痒的地方,双儿更是奋力的挣扎,动作间,他的身体一僵。
睡觉时两人都穿的单薄,贴的这般近,细微的变化很容易察觉到,身上人停手的瞬间苏永悦也跟着一愣,呆呆的抬眼去看他。
闹了半天他们的气息都有些不稳,带着些热度彼此交织在一起,余峰看着双儿映着烛火的眼睛,也不知怎么的,低头便亲了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