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左丘做不出来这么好吃的面包的,他没有酵母。
最高兴的估计是左丘,他晚上就回去试试,到时候多推广一下产量更高的麦,对整个鲁国来说都是了不得的好事。
陈柏笑眯眯地看着左丘。
左丘摸了摸脸,“怎么了?”
陈子褏怎么笑得如此阴险。
陈柏没说话,让你不问仔细,你回去能弄出这么好吃的面包他将名字倒过来写。
他要坑左丘一把,让左丘当初从上京临走的时候还给他上了一课。
朋友之间,或许就是这样吧。
鲁国皇室的决定很快就下来了,正如陈柏所想,岐山丹的效果不过是传说,要真那么好,早被鲁国皇室吃掉了,还能留到现在,而壁上神图却是实打实的。
当然,最主要的是,陈柏直接将放映仪交给了太子斑,让他们拿去欣赏了,不信他们能忍得住,电影的每一帧每一个画面,对他们来说可都是世上最神奇的画。
交接仪式有些大厅广众,估计鲁国也打算名正言顺的接收壁上神图,而不是偷偷摸摸。
陈柏得到了一个古朴的盒子,打开一看,里面是一颗散发着金属光泽的丹丸,用古人的话来形容,霞光闪闪,暗含仙光。
就是散发出一股金属锈迹的独特味道。
陈柏看得有些乍舌,这玩意能治百病?
果然印证了那句话,寿星上吊,自己找死。
其实就算是真的丹药,经历了这么久,也不知道变质多久了,陈柏心里嘀咕了一句。
让齐政看了看,齐政点点头。
这下应该错不了,正品,实打实的岐山丹。
将东西收起来,也是他们离开鲁国的时候了。
其实要不是陈柏没有拿到岐山丹,他们应该早回去了,齐政驱离巴军之后就回上京,这才是最有利他的选择。
陈柏甚至都没有和左丘告别,就浩浩荡荡地开始出城,因为他知道左丘肯定会追来的。
一群学生还伸出脑袋看向外边。
“我们这就要回上京了啊,感觉才出来一样。”
“可不是,都没有玩够,鲁国人挺有意思的。”
“呸,什么叫来玩,我们是正儿八经地来游学。”
又看看那座高塔,他们来了,他们留下了足迹,相信有这座塔在,鲁国人也不会忘记他们吧,曾经有一群年少但充满活力的大乾学生,为他们修建了一座了不起的观星塔。
没走多远,“咦?有马在追我们?”
“哈哈,是左丘,柏哥儿说左丘肯定会来追我们,果然如此……”
左丘扬马而至,脸上古怪,“好你个陈子褏,你居然还藏了一手,那面包为何我自己弄,它就又硬又实,一点都不好吃。”
明明陈子褏弄出来的又松软又香甜,入口即化,加上奶酪,味道绝美。
陈柏掀开窗子,哈哈笑了起来,“你猜?”
左丘:“……”
陈柏看了一眼骑着马的齐政,然后对左丘道,“不能怪我啊,你没看某人抠搜到了什么程度,拿眼睛瞪我。”
甘辛露出个脑袋,“皇子政可抠了,以前我们上山抓兔子,他还让我们给钱。”
说完就躲进了马车里面。
引得一群人大笑,“皇子政就对我们老师大方。”
陈柏是真的没办法啊,要是在齐政瞪他之前,左丘问出来,他说了也就说了,但现在齐政眼皮子底下,他怎么可能资敌。
他是大乾人,而左丘是鲁国人,有些东西的确是存在的,生在这个时代就没有人能忽略它,更不能掩耳盗铃当它不存在。
左丘张了张嘴,最终没说什么。
队伍继续启程。
这时,身后传来的琴声。
陈柏一愣,打开马车的窗子向后一看,是左丘,抚的是鲁国有名的送别友人的曲子。
当初左丘离开上京,陈柏带着一群学生抚琴,弹奏了一曲《送别》为左丘送行,如今左丘又……
陈柏张了张了嘴,“他该不是故意的吧?”
左丘这家伙煽起情来,那真是能要人命。
送别是思念的开始,也不知道下次见左丘会是在什么时候,甚至不知道下次再见,会是朋友还是敌人,这个时代逼迫着人和人之间不断的建立隔阂,让人身不由己。
最终陈柏一咬牙,对旁边说了两句,他马车旁一护卫的骏马向后奔去。
齐政看了一眼,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护卫扬马走到了左丘身边,递过一张纸条,“我们家公子让我转告,这是面包制作的秘方,按照上面的制作就行。”
酵母可以用发酵一段时间的面粉来代替,效果也是一样的,左丘应该缺的就是这个,不点破的话,可能一辈子都找不到正准制作面包的方法。
然后护卫又递出一物,是一只雪白如狐的小狗,“它的名字叫银狐,虽然天性狡诈,但雪白无暇,望公子好生饲养,这是我们公子的原话。”
左丘身体一震,天生狡诈但雪白无暇,这是陈子褏对自己的评价么?
左丘接过银狐幼犬,低头看着怀里的琴,有时候他甚至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深情流露还是在用感情算计他人,比如刚才,他不自觉的就弹响了琴,或许那一刻他想的仅仅是送别,但也不排出他本能的就在为了达到目的算计他人,有时候当算计别人成为一种本能的时候,连自己都开始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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