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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凤凰一把推开了她,在佛堂中翻找了起来。
    “你做什么?白凤凰,你别太过分了!”
    贺兰眼看佛堂被翻的乱七八糟,转过身要推白凤凰的肩膀。
    “我过分?我的儿子被你害的生死不明,到底是谁过分些!你以为你跪在这里求经念佛,就能抵消你的罪孽?我告诉你,没门!”
    这白凤凰当年可是戏子出身,身上多少带了些童子功,她一侧身就躲过了贺兰的袭击,后者脚步不稳,居然踉踉跄跄地撞到了供着观音娘娘的佛龛边上。
    佛龛被顶的摇摇欲坠地晃动了两下,上面端坐着的瓷质净瓶观音像顺势倒了下来,落在地上,摔成碎片。
    “阿弥陀佛。”
    这屋子里的女眷多是信佛之人,见到佛像破裂,纷纷闭上眼睛倒退了半步。
    白凤凰也同样先是一愣,不过在看到了地上瓷片内露出的黑色小布包后,那一刹那的心虚也统统抛诸脑后了。
    “这是什么?”
    她不等贺兰扑过来,一把将这个看上去有些年头的,巴掌大小的布包打开——里面是一张红色的纸片。
    “这是小夏的八字!你把他的八字放在这里面干什么?”
    她可不相信这女人会好心地给小夏祈福。
    “太太你看!”
    李婶蹲下身子,将地上捡到的一块较为完整的佛像碎片拿到白凤凰面前。
    “干蝎子,干蜈蚣……你这个女人,你把小夏的八字和这些东西一起放在佛像里,到底想做什么?”
    “我……”
    贺兰心虚地移开目光。
    “八太太,我听说在闽南地界,有所谓‘淫~祀’。就是在制作佛像的时候,将各种蛇虫毒物,乃至动物的内脏放进佛像内部浇筑。她们明面上是拜佛,实际上是在拜鬼!七太太她这是在害三少爷呢。”
    李婶指着贺兰说道。
    “果然是你,果然是要害我儿子!我说你怎么会安安心心地持斋念佛,原来这几年都在这里天天诅咒我的儿子!”
    白凤凰气急攻心,一把拉住贺兰的头发,将她拖出了佛堂。
    此刻天上乌云密布,刮了一阵大风后,居然开始下起了雨,而且雨势不弱,将众人顿时都打湿了。
    “你害我儿子,我让你害我儿子!管家,打电话给大少爷,让大少爷回来处置这个女人!”
    白凤凰一路拉着她的头发走着,贺兰先是挣扎地推搡了两下,被她转身两手开弓,甩了十七八个耳刮子,然后拖着头发继续往正楼里拉去。
    “敏敏,敏敏你是死人么?你看到你姆妈都要被人打死了,你一声都不吭么?你到底是我生的,还是这个下贱的戏子生的?”
    贺兰犟着脑袋,对着罗敏敏破口大骂,后者这才后知后觉地拉住白凤凰的胳膊,恳求道,“小姆妈,就算我姆妈日日夜夜诅咒小夏,但是这次的事情也绝对不会是她做的呀。”
    “除了她还有谁,那佛堂里的一切都是证据,就是她要害死我的小夏。罗敏敏,你这是要为你姆妈狡辩么?”
    白凤凰转身也给了罗敏敏一个巴掌,打的她后退了半步,捂着脸,泫然欲泣。
    “这次的事情确实不是贺兰做的。”
    就在此时,罗云泽缓步来到众人面前,老陈在后头撑着伞,亦步亦趋地跟着。
    “如果诅咒有用的话,小夏也不会直到今天才会出事了。这种巫蛊之术,不过是无知妇孺自欺欺人的手法,不足为惧。也证明不了什么。”
    大清朝都亡了多少年了,满中国的人都在讨论“德先生”和“赛先生”,居然还有人相信这种把戏。
    “今天下午我和工部局,还有巡捕房的人去花旗银行,有人在那里开了一个保险箱户头,里面放着一万元现金——是小夏的‘买命钱’。”
    众人走入客厅,除了罗云泽,具是浑身湿透。不过没有一个人敢有半点怨言,在这个时候触了他的逆鳞。
    “这份,是当时开账户时候留下的证明文件——”
    罗云泽从怀里掏出一张被叠整整齐齐的纸,上头有着花旗银行特有的红色小雨伞标志。在这张开户证明的下方,清清楚楚地盖着开户人的印章——贺兰之印。
    “不,怎么会,这怎么可能?”
    贺兰难以置信地看着上头的红色钤印,不断地摇头,“不可能,不会的,这是假的。我的印章一直都放在我的卧室里,怎么可能被人拿去开户头。”
    说着,她吩咐自己的贴身女佣张婶去楼上寻找印章。
    “不用找了。”
    白凤凰讽刺道,“刚才我们已经把你的房间都抄过一遍了,什么印章都没有。除非你再烧个什么佛像人像的,把印章也一并筑在里头。”
    “不,绝对不是我,绝对不是我啊。我再恨你,再恨罗夏至,我也没有□□。我发誓,崇明岛那次是唯一的一次,之后我真的没有做过害他的事情了。”
    贺兰朝天伸出三根手指,赌咒道。
    “佛像……佛像那个事情是我不对。我是鬼迷了心窍,听信了尼姑庵里师傅的疯话了,但是那也是只是想想,拜佛像毕竟不能真的杀人啊!”
    贺兰现在是百口莫辩,也不管自己的辈分了,也不管周围呼啦啦地站着那么多下人了,竟是“扑通”一下跪倒在罗云泽的面前,磕了三个头,“大少爷,我发誓,真的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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