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眠的胃被顶得难受,他想趁机醒过来,但没想到绑匪给他弄得药性还挺强烈,就这么折腾都没醒。
他似乎是被扔到了车的后备箱里面,周围一下暗了下来,季眠也因为药性的缘故,再一次沉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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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来时,季眠察觉到自己换了一身衣服。
而且药性也在渐渐消失,只是他的嘴被毛巾牢牢地堵住,双眼也被黑布层层缠绕着。
绑架的手法非常娴熟,季眠想用舌尖把毛巾弄出来,但毛巾塞得很紧,完全做不到。
他的双手被一条很粗糙的绳子反绑在背后。
用力摩擦的话,手腕已经有一点湿乎乎的感觉,是出血了。
季眠只好暂时放弃把绳子挣脱的想法——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感觉自己的身体有气无力?!
怎么回事啊……
季眠锻炼还是很勤快的,虽然没有像刑侦队其他同事那样个个都有大块肌肉,但也是穿衣显瘦脱衣有料的人设好吗!
现在这种喘不上气的感觉是什么?
难道是受了迷药的影响?
不至于啊……
季眠可是有过抗药性训练的,只要剂量不是特别大,他都能在段时间只能恢复自己的神智。
而不是现在这样……
季眠只好转而观察起周围,眼睛不能看,手不能摸,只能用耳朵听。
周围寂静一片,没有虫鸣鸟叫,稍微远一点的地方有水声,听音色来看,应该是从外面传进来的。
季眠初步判断自己是在室内。
他是坐在凳子上的,季眠用脚在敲了一下凳子,听到了比较空灵的回响声,又缩小了自己心中的猜测。
这种回响声一般是在空旷的大型仓库、工厂才会有,加之周围有一股淡淡地铁锈味儿,脚踩在地上,能踩到不少他分不太清楚的小石块之类的,组合起来看,季眠应该是被关在了一个废弃的仓库。
作为一名刑侦支队实习警察——半年前才被选中进桐城公安刑侦一队。
季眠的判断能力和心理素质要高于大部分人,即便是被绑架,也没有显得特别慌张。段时间之内就让自己冷静下来,开始分析起自身的情况,
受药物影响,季眠刚醒来的那一段记忆变得十分模糊,只记得自己是被人从房间里带走的。
仔细一想,那房子的装修格局也不想自己家。
他昨晚明明是睡在自己床上的。
为了工作方便,季眠跟傅沉俞结婚之后,就搬出了别墅,在靠近公司的地方买了一套平层。
家里的装修都是自己盯着的,每一个地方他都烂熟于心。
根本就不记得他们家的平层,什么时候还能下楼梯了!
那分明是别墅才有的装潢。
季眠的眉头紧锁在一起,如果他不是在自己家被绑走的,这件案子就让人深思了。
……比自己想象中的麻烦啊。
季眠动了一下手腕,试图恢复自己的战斗力。
但药效还残留在他身体中,让他四肢有些绵软。
突然,仓库里传来响动,季眠顿时警惕地模拟出放松身体的假象,显得自己无害。
然后耳朵听着动静,判断出哪里是开门的方向——那声音像是开门,而且是双开的,较为沉重的大门。
脚步声在仓库中响起,季眠默默地数着,心中大概有了个人数,加上之前的三个人,一共是四个。
这第四个人,应该就是他们的老大——从他被绑架的时候,在谈话中听来的。
季眠等了一会儿,领头的男人扯出了他嘴里的毛巾,季眠条件反射的干呕片刻。
那些人也不管他,季眠兀自用衣服擦干净下巴的唾液,闻到了一股食物的香气。
只可惜,不是给他吃的。
绑匪通常不会给人质吃东西,否则人质要上厕所,容易引发变量。
但是他们会给人质少喝一点水,免得人质缺水太久,出现许多——当然,这可能是跟他们那个药有关系,吃完之后会让人觉得干渴。
季眠现在嗓子眼里就像在烧一样,渴得都疼了。
但那个叫做猴子的绑匪把水瓶喂到他嘴边的时候,季眠还是不敢喝。
他不能确定他们会不会在水瓶里下第二次药。
“老大,他不喝,怎么办?”猴子喊了一声。
“你不会嘴对嘴喂给他啊?”胖子在一旁边吃边笑:“你不是挺喜欢这兔子的吗?”
猴子猥琐地笑了一声,还真的喝了一口,准备嘴对嘴强灌给季眠。
刚把季眠下巴捏起来,季眠就抬起脚,找个他肚脐下三寸用力一踢,力道不是盖的——季眠就是朝着把他蛋踢爆的目标来踹的。
猴子被一脚踹出了三米远,手中的塑料瓶在空中划出一条靓丽的弧线,然后瓶子咕噜噜滚到地上。
吃饭的三人目瞪口呆,看着眼前的一幕,几乎每反应过来。
脑袋里齐刷刷的只剩下:卧槽??!!
什么玩意儿???
操???
猴子怎么就??怎么就飞出去了???
特别是老大,整个人都懵逼了。
他们接到上面那个人的要求,只说要绑架的这个人,是个手无寸铁之力的男人。
是厉决养在家里的金丝雀,菟丝花,让人看不起的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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