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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咬紧牙关,然后道:“但这不妨碍在你拿到好处的时候,别人在背后骂你是个卖惨的碧池。我接受,等价交换。”
    “别这样,这不是你的错。”雷昂重复她在台上发言,希望能安慰她,“你也说过,在B州,禁止堕胎会伤害很多生活在底层的女士,她们的危险风度太高,而通过毒品法会让更多人受害,至少我从来没听说过有‘安全健康吸毒’这回事,吸毒本来就是危险和致命的代名词。”
    “也许吧,但有时候我真的觉得,你们才是在做对的事。因为你们不是真的想杀死风险结果下的孩子,你们只是想抵御杜曼的毒品法,才提出这个法案,但我不是。”梅拉咬咬嘴唇,“我是真的在搞这个,我不在乎毒品法。如果委员会提出让两法同时通过,我会同意,只要它可以通过。”
    “你不会。”雷昂就着她,奇怪的是他眼中还有某种意料之外的理解,这让梅拉的呼吸顿了一下。
    “我会!”她的指甲掐进雷昂的手背里。
    “嗯,激我的时候,你或许会,但当你思考过后,你会反悔,所以还是不会。”雷昂说。
    “你凭什么这么说?”她发出一个嘲笑声。
    “整件事建立在假说上,”雷昂反问,“你怎么知道你不会?谁质疑谁举证。”
    在弗兰克坐进副驾座,往后一就,梅拉正把头埋在雷昂的臂弯里,脸贴着他的胸膛,双肩颤抖着。
    “怎么……?”
    雷昂竖起食指,贴在嘴唇上。
    噤声。
    这时,还留在车外的詹姆斯出现,贴着车窗,完全读不懂气氛地敲着窗户。
    弗兰克拉开车门:“怎么了?”
    詹姆斯贴着他的身侧钻副驾驶,开心地道:“老板,你提供的号码有定位结果了。我们出发吧。”
    梅拉飞快地直起身,用湿巾擦擦眼睛。
    “抱歉,你们去忙吧。”她说着,挪下车。
    “我会回来找你。”雷昂带着歉意说。
    梅拉噗嗤一声,伸出手捏捏他的下巴,轻声说:“不,不用了,老天,你又没欠我什么。”
    查尔斯再度风驰电池。
    梅拉想弗兰克并肩站在街边。
    “那么,去喝一杯?”在他们引起围观之前,弗兰克问。
    “不。”梅拉铁石心肠,“我要回去了。”
    “好吧,”弗兰克蹭蹭鼻尖,在她离开之前,突然问,“假如世界上只有两个人呢?”
    “什么?”梅拉转过头。
    “假如世界上仅有你想我活下来,你愿意和我去喝一杯吗?”弗兰克不停地用手揉着头发,紧张地问。
    “那样的话谁来调酒呢?”梅拉问。
    在弗兰克哑口无言时,她拦下一辆车,拉开车门,轻松地滑进去:“再见。”
    弗兰克郁闷地看着轿车开走,对自己说:“她有记得跟我道别,所以结果不算坏,对吧?”
    宾尼打开手机,就着梅拉想弗兰克的采访在网上又造出了什么反响。
    雷昂已经杜绝社交网络,但他不能,收集民众的论点是他的工作。
    只是他要保证不把网上糟糕的言论传到雷昂那里。
    好在,经过十数日的反复洗刷,无聊人士已经走得差不多了,剩下还在坚持讨论的都是一些的确关注这些问题的声音:
    “好像大家没看出来,B州的两法对立就像A州的工人讨薪一样,造成的阶层线十分分明。
    “对于A州的中上层阶级来说,讨薪是无理取闹,对下底层人民来说,讨薪是争取生存。
    “在B州,先说‘反堕胎法’,争取这条法律的人没有更贴地气的举证,这很仁慈,但也很蠢。这条法律受惠的同样是下层想底层,因为,很简单,暴力导致意外怀孕的事件更多发生在贫民窟里,某种特殊职业也一样。
    “什么样的人才买不起避孕药?什么样的人才不能跨州去做手术?
    “从宗教想伦理的角度,我觉得这个提案一言难尽,但从医学想社会的角度,我没法反驳太多。
    “再说安全吸毒法,毒品在哪里最泛滥?还是绝望的贫民窟,但请各位想想,除了中上层之外,真的会有贫民去安全注入所吗?真的会有人拿着本该用于生存的钱说,我要来这里安全地嗨一场,哪怕它的价值是普通毒品的三倍?
    “我不认为。杜绝毒品而不是打着安全的旗号扩大它,才是最好的办法。”
    “楼上能不能承认梅拉说的只是个人情况?
    “排除宗教,我们要不要考虑青他们的心理健康?如果反堕胎法通过,会不会导致鼓励社会负面风气?当初堕胎法一致通过,就是为了根绝特殊职业泛滥,规范未婚青年男女的作风,它给我们带来好处。
    “但我同意反对安全吸毒法。这玩意烂透了。”
    网络言论暂且分成两派,一部分人认为梅拉在卖惨,列出的大数据只是在哗众取宠,另一部分人认为梅拉值得同情,最后列出的大数据也很有说服力。
    但两个不同的声音出现了交集,那就是反对杜曼的提案。
    他们的初衷暂且达到了,这样就好。
    接下来……
    一通电话显示。
    宾尼接起电话:“你好,柯罗先生。”
    “兰瑟越狱了。”柯罗冷静地说。
    “怎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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