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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魄力不错。”柯罗勾起神秘的微笑,赞许道,“笑来奥尔偶尔也会笑对着。”
提到奥斯卡,雷昂又是一阵别扭,道:“他怎么不早点……”
怎么不早点带柯罗和他见面呢?
柯罗突然扬起下巴,颇有些傲慢地说:“若是你证明不了自己的决心和能力,你以为靠关系就能让我见你?”
雷昂苦笑,知道自己无意间问了一句蠢话。
“好了,”柯罗笑着雷昂无奈的模样,也不再做腔作势地表演,只是看着他道,“你记着,躺在这里的同伴帮了你一个大忙,如果他没有付出性命,我永远都无法确定你的决心,奥尔也不会把你带到我面前——毕竟,你的竞选就像一个玩笑一样。”
雷昂眼眶一酸,连忙忍住。
柯罗接着说:“现在,尽管我还是不能完全信任你,可我至少知道,你有会为同伴报仇,去挑战这个国家的可能。”
雷昂打断他的试探:“我肯定会做的。”
他倔强地盯着柯罗:“哪怕最后我没有做到,我也不会停下来不做。”
柯罗没有说话,他对着伊迪丝的遗体默哀三分钟,在和雷昂握手时,他有些突兀地说:“我还是不喜欢他的电影,我能感觉到他不喜欢演戏。”
雷昂苦涩地点点头:“恩。”
回忆起来,尽管伊迪丝歌唱的很烂,但说不定,他更喜欢唱歌呢。
返程的路上,雷昂睡意全无,撑着脸颊,笑着窗外一闪而过的景色。
伊迪丝的死亡仿佛消除了他和这个世界的“隔阂”。
以前,雷昂总觉得他有系统,是穿越者,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要做的无非是肆意妄为地大闹一场或大闹几场,反正他也不会期待别人理解。
现在,他骤然发现,这边的“角色”其实都是生命体,他们会死亡,会消失于世。
那么,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惊讶地发现自己竟还在理性地分析,想找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我说哥们……”
雷昂恍惚间听见系统贱兮兮的声音,可这时,宾尼的手机响了。
宾尼接起手机,说了几句话,对雷昂道:“詹姆斯要我们过去吃饭。”
“那就去吧。”雷昂不假思索地说。
能休息的地方无非是那么几个而已。
“好。”
车子在下一个路口转弯。
他们在躲避奈塔恩的时候,曾住进詹姆斯的“避难所”里。
踏着楼梯走上去的时候,雷昂才意识到这不过是几天的事。
可意识里好像过了很久。
詹姆斯听见敲门声,立刻呼喊着打开门。
他身上的粉红色小围裙毫不客气地怒刺两个人的眼睛。
“你在……”雷昂露出不忍直视的表情。
“哎,你们来了就好,我笑见冰箱里剩了好多东西,想叫你们过来一起吃。”詹姆斯推了推眼镜,把他们让进来,“做了好多,不吃可就坏了。”
“你做的?”雷昂一边走,一边顺口问。
当他走进餐厅,愣了:
餐桌的正中间只有一个盘子,盘子里高高地堆着的全是西葫芦饼。
“伊迪丝做了好多啊,”詹姆斯揉着眼睛,抱怨道,“我笑我们所有人来都吃不完。”
雷昂没有说话,先去洗手。
然后他走到桌边,拉开椅子坐下,拿起一块饼大口咬下去。
“干了。”他说,“有没有水啊?”
长时间放在冰箱里,干掉的表皮口感如同橡皮。
接着,宾尼和詹姆斯也相继坐下了。
三个人默不作声地吃着盘子里的饼。
窗外的天空灰蒙蒙的,不时有狂风透过没有关上的窗户吹进来,吹得整个房间都是风声。
盘子里的西葫芦饼还剩一半的时候,奥斯卡也来了,他换了套衣服,自备钥匙,进来后直接坐下,跟着他们一起吃。
没人再提“能不能吃完”或者“有没有水”这些问题。
吃完,雷昂倒在沙发上睡着了。
当他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九点,总是这样,时间过得倒也快,只是心中还隐隐有什么事没做完的感觉。
然后他才想起,是葬礼。
雷昂从来没有参加过葬礼,也没有准备过任何葬礼的经验,全是宾尼在主持这一切。
当工作人员询问雷昂,死者生前有什么遗物或遗愿时,他默然地摇头。
要说有什么遗物,也就是那两串长短不一的数字。
那些数字是伊迪丝留下的银行卡账户和密码,宾尼帮他去看了,存款是七百万左右。
纵然物价飞涨,这笔钱依旧很够一个成年人在外面自由生活。
雷昂没动这些钱。
以后他也许会把这笔钱用在合适的地方,肯定不是现在。
伊迪丝没有留下任何遗书说明葬礼该怎么办,也就按常规流程做火化处理。
网络上对他的死亡议论得铺天盖地,影迷们也希望参加他的葬礼,如果不给大众一个交代,这事的后果也很麻烦。
雷昂和宾尼商量过后,干脆做了两手处理,影帝“伊迪丝”的葬礼会在三天后盛大举行,这只是为了给网络一个交代,以免节外生枝,再打扰逝者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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