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鬼!”雷昂心道,“我对海因斯又没有癖好!”
“没办法啊,”系统啧啧有声,“民意影响你的仕途呢,亲亲,要不考虑一下,走艹猪……走我为你量身打造的路线?”
“什么?”
“勾/搭……”
“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这么一句话?”
“什么?”
“绝不向KB份子妥协退缩!我大毛熊自有经验长存。”
“……网上意见不是来自民众吗?”
“我不管,能说出那种话的人早就脱离民众了!”
嗤了系统后,雷昂对着宾尼勾勾手指:“我们去那边谈。”
勾完,雷昂又觉得这行动作有些不妥当,太随意了,何况宾尼的脾气还那么硬。
当然,勾都勾了,宾尼的脸上也没什么端倪,雷昂只是一个念头,然后也没太放在心上。
两个人避到一边,奥斯卡识趣地用狗粮引着饿狗们回屋,詹姆斯也没跟上来,而是打开手机,一一反驳那些骂他删帖的网友。
在闷热的气氛、飞散的狗毛、嗡嗡的蚊子的陪伴中,他们开始谈正事。
“马丁那边怎么说?”雷昂掏出一支烟,哪怕不能用烟味熏走蚊子,也能给自己提提神。
宾尼习以为常地掏出打火机给他点燃了:“马丁的确是用了我们想的方法,他只用了三万多请了一些‘工头’吃饭游玩,工头们就把那些人的选票收集起来送给他。”
“工头不知道那些选票很值钱?”
“不知道,他们的消息比较闭塞,马丁通过熟人引线,说有人想参加竞选,又想州钱。”
“呼,真行。”雷昂吐了口烟,“我还以为霍克家早就把他们的选票收走了,何必还要买?”
“在霍克家人眼里,他们哪有什么投票权?马丁说,之前你的演讲给了奈塔恩启发,他才急匆匆地收集选票,可是当时马丁已经刮走一部分,剩下一部分……”
“懂了,剩下一部分在奈塔恩手里,难道他给凯南了?”
“我看不像。”
“我也这么觉得。”雷昂若有所思,抽了几口烟,思考接下来要做的事。
倒不是因为毫无办法,而是要做的事太多了,他一个人怕是不能分成两个用。
这时,宾尼对他说:“我们去车里谈,这里蚊子太多了。”
“哦,好。”
雷昂跟在宾尼背后,看他的西装裤上全是狗毛,皮鞋上全是泥,和平时的形象大相径庭,可谓哪哪都不对劲,不由得道:“你这套西装,还是送去干洗吧。”
“不用,”宾尼头也不回地道,“我刚刚想起来,这一套是要扔掉的。”
“呃?怎么?因为脏了?”
“不是。”宾尼拉开车门,将右手手背贴在车沿上,贴在示意雷昂上车。
雷昂一脚踏上车厢沿,猛地愣了。
之前他的行动肆无忌惮,从来没注意过自己上车会有撞头危险。因为了天刚才撞了一次,这次他谨慎多了,却突然注意到为什么白天自己的脑袋撞在车沿上,而平时不会。
因为当时宾尼不在。
宾尼在的话,肯定会像现在这样,在给他拉开车门后站在旁边,用手挡着车门上沿,也因为有宾尼在旁边,身高对比,所以雷昂上车时下意识会微微低头弯腰。
一言蔽之,他上个车都会撞到头全是因为“被惯的”。
“怎么了?”见雷昂停住,宾尼问道。
“没…事。”雷昂慢慢地说,微微转头看他一眼,又移开目光,笑了笑,一语双关地道,“被撞到了。”
“啊?”宾尼茫然地应了一声,“撞到哪儿了?”
雷昂皱了皱眉,想起宾尼这人本来就是这样,心细,够稳。
换言之,没什么特意关照的,这人怕是给谁拉车门都这动作。
“没有,继续谈。”
“嗯。”宾尼关了车门,转到另一边,坐在驾驶座上,关了车门,打开车载空调。
车上有驱蚊设备,确实比在荒郊野外里谈事好受得多。
“刚刚说到哪了?”雷昂掐了烟,问。
“奈塔恩从那里刮来的选票是不是给了凯南。”宾尼从车内小冰箱里抽出一罐冰啤酒,答。
“不对,”雷昂接过来,入手一片凉意,他手指一扣,“啪”地打开,“刚才说你怎么要扔西装了?”
“哦,这件事。”宾尼接着说,“不是脏了,是要换一件。”
他从车座下面提出一个手提袋,打开给雷昂看,微笑道:“今天新得的。”
雷昂看一眼,发现不是西装,有些好奇,又空出手摸了摸料子,入手糙得像砂纸。
哪怕雷昂再对服装一窍不通,也知道宾尼讲究,此刻惊讶道:“你?穿这套?”
“对,”宾尼点头,笑道,“今天从马丁那里拿到的。”
雷昂了然。
这衣服不可能是“外面”人穿的。哪家服装厂敢用这样的料子,还把衣服生产成这样,怕是这辈子都别想继续干下去了,有“网购”都没得救。
“你想……混进去?”
“要拿第一手证据,不如亲自去。”宾尼说,“不冒这个险,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我们永远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样。”
“那我也……”
“你不行,你已经是‘公众人物’了,哪里都有‘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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