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慕戎好脾气地说：“上午我去参加了格斗俱乐部的活动，没有见到你，所以就想来这里碰碰运气。宁宁，我不想做什么，只想看看你。”
    廖宇宁：“现在看到了？”
    “看到了。”慕戎笑，眸中带着宠溺的温柔：“宁宁，你放心，我不纠缠你，等你进去我就走。”
    这态度，廖宇宁也挑不出什么错处，“好”，他点点头，“那么，学长再见。”
    “再见。”慕少校说。
    廖宇宁进入大厅，走到距离门口足够远的地方，回头，他看到初夏明亮的阳光下，那人依然伫立在原地。
    甩了甩头，廖宇宁继续向前走，几分钟后，他抵达了预定的训练室。
    进入熟悉的模拟舱，熟悉的虚拟场景生成，廖宇宁出现在机库中央，周围有很多人在走动，地勤机器人四处穿梭，那都是智脑用来烘托氛围的NPC。
    这个学年，廖宇宁的学习重点在战术指挥方向的课程上，战机模拟以自主练习为主，前段时间一直由慕戎做陪练，现在换成跟智脑对练，竟隐隐有些不习惯了。
    还真是由奢入俭难啊！
    三轮高强度训练下来，今天的任务才算结束。
    成效并不是很好。
    如果慕戎在……等等，别想了！
    廖宇宁抹了一把脸，跨出了虚拟舱。
    走出大门之前，他先观察了一下，慕戎并不在老地方。
    回到停车场，坐上自己的飞车，廖宇宁决定去最近的餐厅吃晚餐。
    餐厅门口。
    慕戎：“宁宁，练习结束了吗？”
    廖宇宁：“学长这是在等我？”
    “别误会，宁宁，我没有跟踪你。”慕戎赶紧摊手：“这是你的习惯路线，我只是在碰运气。”
    廖宇宁：“然后呢？”
    “没有然后了，我只想跟你打个招呼。”慕戎相当自觉，不等廖宇宁发话就往后退，“再见，宁宁。”
    “再见。”廖宇宁说，这次他背手站在原地，显然是要看着对方走。
    慕戎又挥了挥手，拐过一个弯，终于不见了。
    廖宇宁这才转身进了餐厅。
    蜜月照的事还没过去，又因为流鼻血的事惹恼了廖宇宁，接下来一段时间，慕少校变得超级老实。
    每天晚上的视讯通话，除了汇报自己的工作，最多就是聊聊天气，别的一点都不多说。
    “偶遇”这种事自然也没有了，因为廖宇宁调整了自己的习惯路线。
    从D2入口进入，经升降梯抵达三层裙楼，走到西侧的通道，就可以看到E1入口的方向。
    远处那个站在老地方的身影，令廖宇宁的心情很复杂。他想找理由疏远慕戎，偏偏对方最近乖得很，一点错处都抓不着，让他完全无从下手。
    廖宇宁捏了捏眉心，觉得头好疼。
    三分钟后。
    站在E1入口的慕少校抬手打了个响指，一颗白色悬浮球飘到了他身边。
    “朱诺，怎么样？”
    “廖宇宁在三楼西侧通道注视了爸爸一分零五秒，现已前往FS322模拟训练室。”
    “把画面给我。”
    一块光屏跳了出来，远景画面迅速拉近，焦点定位到了训练场三楼的一处通道。
    透明的幕墙后站着一位俊美的年轻人，千篇一律的作战服也被他穿出了玉树临风的味道。
    那人眉目低垂，视线朝向建筑物下方，不知在看什么。
    “他在看我。”慕戎自言自语：“果然，那时候心里甜丝丝的，是因为宁宁在看我。”
    过了一会儿，年轻人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然后又看看上方的天空，似乎有些烦恼。
    “啊，宁宁这是在心疼我了。”慕戎又说。
    最后年轻人一转身，大步走出了画面范围。
    慕戎按了按自己的胸口，信心满满地得出结论：“宁宁已经被我感动，他很快就会心软了！”
    经过漫长的等待，二十天一次的见面机会终于到来。
    一大早慕少校就很兴奋，虽然约好的时间是下午，但他已经想到了晚上。
    “训练结束，趁着宁宁心情好，邀请他一起吃饭，理由充分，他应该不会拒绝。吃完饭，我们可以散个步，要不然开车送他回宿舍也行，那样就可以当面和他说‘晚安’。”
    “爸爸——”
    慕戎正盘算着今天的“约会”内容，朱诺突然插嘴：“林齐在给廖宇宁打电话。”
    慕少校闻言精神一震，“接进来，嗯，林齐的单向信号。”
    没错，朱诺监控的是林齐，可不是廖宇宁，所以收到的信号也应该是单向的。
    科学严谨，合理合法！
    光屏上出现的是廖宇宁，他穿着一身学院夏季常服坐在飞车上，车窗外是教学区的林荫道，看起来正打算去上课的样子。
    “嗨，林齐，怎么了？”
    “阿宁，今晚有空吗？一起吃个饭吧。还叫了几个同学，都是你认识的。”
    “吃饭？等等，今天你生日？”
    “哈哈，生日是上周，已经过了。”
    “对不起，我居然给忘了。”
    “没事，我也不在乎这个。今天是因为有篇文章在《ITMD》上发表了，所以想庆祝一下。”
    “真的？恭喜了！”
    “晚上七点，南区屋顶花园餐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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