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卿执没有回头,只是说了一声:“玖诚,带他出去。”
“是。”回答的是一个黑衣男子,手中执剑,自有英武之气,走进来瞄了一眼慕辞月,“走吧。”
“这怎么还有个人?”慕辞月一惊。
萧卿执淡然道:“这是我的贴身护卫,不必疑心。”
黑衣男子应和地点了点头,又看了他一眼,眼中满是不屑。
什么玩意?
这年代,什么人都可以对他不屑了?
慕辞月有些恼怒,可现在他身在皇宫,也不能做什么事,只能故作姿态地跟着黑衣男子走了出去,连皇宫都懒得去欣赏,只想快些离开,盘算着日后报仇的路途。
走了一段路程,慕辞月陡然发现这个长相挺不错的黑衣男子似乎也不简单,居然能自由出入整个皇城,嗯,也不是个好整的角色。
在皇城的大门前,慕辞月喊住了刚准备离开的黑衣男子:“你叫什么?”
黑衣男子随意看他一眼:“陆玖城。”
“带我来的那个人的侍卫?”
“嗯。”
“行。”慕辞月微微一笑,“告诉他,来日方长,今日之耻,必将百倍奉还,让他等着我,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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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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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主这个时候还不知道他劫的是皇帝喔。
第4章 当教主被皇帝胁迫
事实证明,来日方长是对,可是否能百倍奉还,这东西得随缘。
当然,小脾气还是要有的。
于是,被送出皇宫后,回到教派的第二天,慕辞月再次出门洗劫了一队车马,拉回来了满满三车面粉,之后,又把一路商人携带的布料抢了,隔日,继续出去瞎飘,还把隔壁王大妈家孙子的糖人给抢走扔到了河里。
一句话概括,见到啥就抢啥。
败月弟子有些怀疑他们的教主是不是患了失心疯,出去溜达半天没消息,一回来就像变成了脑抽,难道是受了什么不得了的刺激?不免泛了些好奇心。败月左护法彭夙,是出了名的善解人意,换一种说法就是狗腿子,调查这种事,当然少不了他。
于是乎,当慕辞月第四次出门归来且扛回一大袋子山芋时,彭夙抹去冷汗后便黏了上去:“嘿嘿,教主?”
“何事?”
彭夙搓了搓手:“教主这次打劫的是什么车马啊?”
慕辞月啃了一口山芋:“皇族的。”
“……”
沃日?教主居然开始进击皇族的车马啦?哇,这是标注着他们要发大财了,还是即将要被皇家的人整了?不过,皇族也要分等级啊,如果是随便劫了一个小王爷的兵马,自然无妨,可……为什么感觉心中莫名其妙有些慌呢?
“教主,你劫的车马,厢上可有什么标志?”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第六感。
慕辞月一阵沉思:“有龙的图腾。”
彭夙点点头。
“图腾是金色的。”
顿了顿。
“图腾旁边镶嵌有很多小宝石,我闲着无聊数了数,二十四颗。”
……手微微出汗。
“哦,图腾左下角,还书了一个字。”
“什么……字?”
“字嘛,嗯?彭夙,你声音怎么在抖?很可怕吗?”慕辞月单手托腮,墨发披散在肩上,“有什么问题?”
彭夙的声音有些虚浮,就像要飘到天上:“那个字……是不是‘执’?”
“哎?”慕辞月来了兴致,“你怎的知道?”
彭夙扶住一旁的石桌才坚持住没跪下去,他很后悔,为什么要问自己教主这件事,不知道还好,可现在知道了……这他妈以后的日子咋过啊?
“教……教主,那不是普通的皇族兵马……”彭夙苦着脸,似乎承受着极大的痛苦,恨不得抓住慕辞月一顿诉苦,一声仰天长啸, “那是皇帝的兵马啊!”
…
有一种常识,是说如果今年冬天手上生了冻疮,那么今后年年冬天都会生冻疮。
同样的道理,如果有一天,他遇到了萧卿执,那么今后,他会天天遇到萧卿执。好吧,天天不至于,但七天一次还是有的。
慕辞月从惨不忍睹的记忆中回过神来,忍住想仰天大吼苍天为何与他作对的念头。面前这人是特么萧卿执……鬼知道几天前发生了什么,他居然差点把皇帝洗劫了,太牛逼了,简直可以载入青史。
慕辞月回过神来,前几天的屈辱实在不值得细细回忆,就说昨晚睡觉怎么睡落枕了,原来真的是晦气当头,谁也抵不住。
他不会真的被雨滴砸死吧?惹,细思恐极。
“原来你是皇帝啊,嗤,对我当真是紧追不舍啊。”慕辞月缓缓吐了口气,拽着萧琼轩转过身,“可是,那三个问题我已经答过了,你再通缉我,岂不是不守信用?”
“你自己说过,不在乎被通缉,让我随意。”
“……”好像是这回事。
“况且,两日前,你似乎劫了我的车马。”
“一袋山芋罢了,堂堂天子,连一袋山芋都要计较?”
“为何不能计较?”萧卿执理所当然道。
慕辞月感到自己的世界观在今天被刷新了不知多少次:“……行,我明日就给你皇宫里送十袋山芋,从此以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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