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嗯”了一声,“是的,很奇怪,我几乎忘记了所有事情,脑子里只剩下对我妹妹死亡的愧疚,以及对那些旁观者的仇恨,但唯独看到你们两个,我却完全没有仇恨,相反,我还对你们有一丝感激。”
此刻,邹景澄开了口,
“或许是因为,我们找到了你妹妹死亡的真相。”
“我妹妹……?死亡……?真相……?”
花崎优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迷茫,似乎是在努力回想着什么。
然而很快,他沮丧地开口道,
“抱歉,我的记忆很混乱,很多事情都想不起来,”
与此同时,外面的爆破声越发响亮,几乎是到了狂轰滥炸的地步。
“花崎优”的保护层也逐渐开始晃动,摇摇欲坠。
看起来,这个处罚系统因为无法处罚到他们两个人,开始不择手段了。
南源不由担心道,
“你还好吗?实在不行我们两个被炸一下也没关系,反正刚才我们也研究过了,这处罚室里死不了人,最多就变得四分五裂罢了。”
“没关系,我的修复细胞很强大,能承受。”
又一击爆破声袭来,花崎优闷哼了一声后,开口道,
“虽然死不了,但是死亡的感觉很痛苦,希望你们不要轻易尝试。”
这话听起来,似乎花崎优以前尝试过这样的感觉。
接下来的爆破声太过密集,完全盖过了彼此的声音。
花崎优的保护罩也如同大浪中的小舟,不停的晃动着。
在某一刻,爆炸声停了下来。
正在南源以为这第一轮的处罚即将结束时,一阵浓郁的焦味弥漫了过来,四周的温度也渐渐开始升高。
此刻,南源不由暗叫不好。
第一轮的处罚并没有结束。
只是从爆破,变成了灼烧。
先前他发现花崎优的时候,他是在花骨朵里的,整个身子都与花的根部相连。
虽然不知道这花崎优现在这身子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但既然他能像藤蔓一般伸长、缠绕,那他体内必定有某种特定的植物成分。
而植物畏惧的,就是火烧。
花崎优能够扛过那紧锣密鼓般的爆炸,但不一定能够扛过熊熊烈火。
现在该怎么办……
别无他法的南源,不由转头向邹景澄求助。
正如他所预料的那般,邹景澄的神色却很是平静。
只见他伸手,从身上拿出了一样东西。
在看到这样东西后,南源顿时眼直了,
这竟然是一盒……水彩笔?
南源:“你……随身带着这玩意儿?”
邹景澄:“既然决定要来处罚室,自然要有所准备。”
话是这么说,但是……
这里不像他们的房间,连张画纸都没有,带再多的画笔也没用啊。
然而,他显然是低估了邹景澄的能力。
下一秒,却见邹景澄拿着笔,直接伸手去撩南源的衣服,
“借你的身体画一下。”
“等……等一下!”
南源抓着衣服,一脸惊恐。
“身体又不是画纸,怎么画?”
邹景澄扬了扬手中的笔,“我这是高级笔,在人的皮肤上也能画。”
卧槽!
南源想起了自己看到的那画笔页面上那后面几页的高级笔。
没想到,那高级笔竟然还有这种能力。
他当时看到一支高级笔单价就要上千,邹景澄竟然还能凑一整盒水彩笔?
看来,邹景澄真的是“有备而来”。
虽然他们之前也“坦诚相见”过了,但是此刻花崎优寄生在他的腹部,也是从他的腹部显形的,虽然只是一只手的形态,但处在这个位置,的确也有些尴尬。
见他神色犹豫,邹景澄也不勉强,伸手将画笔递给了他,
“如果你不愿意,那你来画吧。”
说着,邹景澄二话不说,伸手脱去了上衣。
南源伸手拿着画笔,望着邹景澄衣服下精瘦但健壮的身体,只觉得额头不断溢出汗珠,拿着笔的手不断的颤抖着。
那个……灭火器是长什么样的?
水枪又是怎么画来着的?
一时之间,他的大脑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起来。
时间越来越紧迫,四周的温度逐渐升高,花崎优的身子渐渐开始发黑,看上去坚持不了多久了。
南源咬了咬牙,决定豁出去了。
相比性命,自己出点糗算什么?
想着,他反手将画笔递给了南源,伸手同样脱去了遮羞的上衣,
“你在我身上画吧,随便你怎么画。”
邹景澄点了点头,没有犹豫,拿起笔直接在南源的身上画了起来。
南源只觉那笔头不断的触碰着他的身子,不疼,但是有些痒。
邹景澄的动作很快,不多时,南源就感到有什么东西从他的身体里掉了出来。
却是一个灭火器!
“疼吗?”
邹景澄有些担心地望了他一眼。
原本邹景澄不说话,他倒是觉得没什么感觉。
但邹景澄此话一出,南源顿时感到自己像是待产的产妇,生了个什么奇怪的玩意儿出来。
他不由撇过头,硬是平复着内心的不适,咬咬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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