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着半干不湿的头发,一抬眼却发现他的小男朋友竟然还坐在那,表情有些崩了:“?你怎么还没回去?!”
温别宴说:“你的试卷还剩一大半没写。”
余惟刚经历一场自控力的恶战,身心俱疲,再提到试卷,头都大了:“你真是来监督我写作的啊。”
扭头看看外面的天色,试图曲线救国:“你看外面都好晚了,你一直不回去,你爸妈不会不放心吗?”
温别宴受到了提醒,跟着点点头:“也是。”
说完,在余惟期待的眼神下拨通温爸爸的电话:“爸,我今天睡在同学家,不回来了。”
“......”
余惟傻眼,眼睁睁看着他挂掉电话,怀抱最后一丝希望:“温爸爸不同意的吧?”
“为什么不同意?”温别宴的理所当然打破了他最后一丝幻想。
余惟瞬间觉得头顶的光都黯淡了。
“行吧。”
绝望已成定局,除了接受,还能怎么办?
他咕咕哝哝着,从衣柜里翻出一套衣服递过去:“那你去洗澡吧,内裤新的,我还没穿过。”
温别宴接下衣服,干干净净的洗衣液香味,没有信息素的味道。
走到门口,又被余惟叫住。
对方已经坐回书桌前,习惯性转着笔对他严肃道:“今天特例,所以只此一次,我就算了,别人家别随便留宿,尤其是Alpha家,最好去都不要去,不然被吃干净都不知道怎么回事,知不知道?”
“我只有一个男朋友,为什么要去别的Alpha家?”温别宴有些莫名:“而且上次我爸妈出差,你不是也来我家了睡了吗?”
哦,怪不得。
原来他俩在剧本里已经住一起过了啊。
......等等
爸妈出差?睡他家??!
余惟登时被吓精神了:“你说,我去你家住过?”
“是啊。”温别宴疑惑看着他:“你忘记了?”
余惟倒吸一口凉气,表情变得复杂纠结起来,不确定道:“我,最近学习上火,急性不大好,就是你那个,我去你家...睡哪儿啊?”
心情过于紧张,笔都转不圆了。
“客房啊。”温别宴说
余惟心里大石头落下一半,又问:“那你呢?你睡的哪?”
“我当然睡在我的房间。”温别宴偏了偏头:“你连这个也不记得了?”
呼~
余惟大大松了一口气!
幸好幸好,剧本还是个小清新,没出大问题。
打哈哈地笑了笑:“记得!你一说我就想起来了,你快去洗澡吧,我继续写卷子了。”
温别宴觉得余惟有点奇怪,不过也没多放在心上,抱着衣服进了浴室。
反正他男朋友也经常不正常的,不是么。
踩进浴室发现地上都是冰凉,空气里也完全没有刚洗完澡应有的温度,温别宴有些疑惑,余惟刚刚不是洗澡了么?
凉水洗了个寂寞?
Alpha身体真好。
他洗澡和吃饭一样的慢条斯理,果然洗完后整个浴室都是腾腾的白雾,热气弥漫,这才应该是正常人洗完澡该有的样子。
衣服挂在门后的架子上,温别宴套上余惟的T恤,伸手去拿裤子时手肘不小心磕了一下,手一抖,裤子随即掉在地上,浸了个半湿......
余惟听见开门的声音,放下笔摸过身边的吹风转头递过去:“喏,先把头发吹干再—”
看见光着两条腿站在门口的人,话卡在嗓子眼出不来了。
Omega身材纤细,被热水蒸腾过后的皮肤氤着轻微的粉色,眼底和周身一样漫着湿气,宽大的衣摆正好盖在大腿根,往下两条腿小白杨似的细长笔直,连脚踝都透着精致。
余惟表情又有崩的迹象:“不是给你裤子吗?你,怎么不穿啊......”
强迫自己把目光从那双腿上挪开。
好细...好白...
大家都是人,温小花怎么哪哪都长这么好看?!
温别宴说:“不小心掉在地上弄湿了,可以重新给我一条吗?”
余惟哦了一声,直接脱了鞋从床上踩过跳到衣柜面前,都不敢那双大白腿...呸,从他“男朋友”身边绕。
温别宴扯了扯衣摆,看着几乎半个身子都钻进衣柜的余惟,忽然说:“哥,你的内裤有些大了,我穿着不舒服。”
余惟有理由怀疑温别宴今晚就是来折磨他的,每句话都奔着让他原地爆炸升天去。
他拿着刚找到的裤子迅速站直了,出来时太急,脑袋还不小心磕在衣柜门上,一声闷响,听着都心肝颤。
温别宴皱着眉头就想上去看看他的情况,被疼的龇牙咧嘴的余惟慌忙拒绝:“不准动不准过来!”
他捂着额头,顺便还把眼睛都捂住了,声音有些崩溃:“你该不会,连内裤都没穿吧?”
温别宴接住他扔过来的裤子,一阵无语:“我只是说有些大,没说不穿。”
哦,穿了啊...
余惟默默将手往上移,又被无故搞了一通,心情真的再受不了一点起伏了。
温别宴穿上裤子,考虑到在这里吹头发可能会打扰到余惟,就把吹风拿上体贴地转身去了卫生间。
余惟拍着备受惊吓的小心脏回到座位。
刚拿起笔,吧嗒,一点红色落在试卷上。
余惟怔楞之际,吧嗒,又是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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