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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致浏览一遍帖子标题,没有特别花里花哨的,都在一针见血说事情。
    祈天河找到一篇加精贴,‘新手攻略’几个字十分瞩目。
    内容不多,主要面差不多都有涵盖,可以归纳为每场游戏通关会有奖励,在凑够五千游戏币前,游戏随时可能发布任务,除了参加别无选择。
    幸运的是,游戏里的死亡不会直接导致现实死亡,只会折运。
    最后一行是几个加粗标红的感叹号,发帖人特地注明不要抱有侥幸心理,折运是件相当恐怖的事情。
    这点祈天河深有体会,有次他路过一栋楼,哪怕再晚那么几秒,就会被高空抛物砸到。运气这东西玄而又玄,也不知该如何解释。
    鹦鹉见他关了电脑:“不多看看?”
    祈天河摇头,帖子强调了游戏中不存在任何一场完全相同的副本,借鉴别人的通关经验显然行不通。目前距离他参加游戏只剩半天不到,具体情况只有等真实参与了才能清楚。
    根据帖子介绍,除了身上穿得便装,任何东西都无法代入副本。两个世界时间流速不定,不过无论在游戏中待多久,现实里不会超过七天。
    祈天河吃饱了饭后开始午休,想着多养养神。
    晚上七点五十九,距离进入游戏只剩一分钟,祈天河躺在床上,依旧保持安逸的姿势,静静等待那一刻的来临。
    一分钟漫长的像是一个世纪,当他再次从黑暗中清醒时,前方的墙离他约有四米左右的距离,墙壁挂着价值千万的名作。祈天河光着脚下地,踩在过分柔软的毯子上,感觉到几分口渴。
    在这个奢华到过分的房间里,就连杯子都是专门请大师定制的奢侈品。
    祈天河先试着触摸了一下壁纸,完全是真实的触感。
    门是虚掩着的,走到门口,隔着扶梯看见楼下站着几个人。
    每个玩家手背上都有一个红色的数字,代表下副本的次数,祈天河手背上的鲜红‘1’和众人格格不入。
    他开始朝楼下走,期间轻声道:“我觉得自己会不受待见。”
    对于老玩家来说,下副本时需要时刻紧绷神经,哪有心情理会容易出状况的新玩家。
    鹦鹉冰冷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新手副本死亡率极高,有时候连当炮灰的资格都没有。”
    “哦?”
    炮灰都不够格?
    “曾经被当替死鬼的例子有很多。”鹦鹉:“后来因为经常出现新人误打误撞放出脏东西的情况,导致大部分玩家敬而远之,久而久之,不和新手共同行动已经成为公认的潜规则。”
    说到这里顿了顿:“自求多福吧,这些人中最少也是第六次下副本,没人会看得起你这种菜鸟。”
    楼下。
    玩家的观察能力都很敏锐,虽然听不清祈天河在自言自语什么,但可以确定他嘴唇在动。
    “这人是不是有毛病?或者被吓傻了?”
    鄙夷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旁边人强行打断:“闭嘴。”
    “是祈天河。”一个女生突然开口说话。
    先前说祈天河有毛病的瘦小男子好奇偏过头:“你认识?”
    然后他诡异地发现,除了自己几乎每个人的面色都有了轻微的变化。
    这是一栋相当豪华的别墅,旋转扶梯相当长,在祈天河走下来前,女生快速说道:“祈家几年前险些破产,后来又迅猛发展起来,祈天河却压根没有子承父业的准备,选择就读心理学专业,半年前开了一家高级心理诊所。”
    “……我姐姐去过那家诊所,壁纸上写着一行字。”
    “什么?”
    “游戏有去无回,人间繁华正好。”
    瘦小男子急忙道:“然后呢?”
    女生摇头:“整个过程就是正常的心理咨询,神奇的是,每次从那里出来后,我姐就觉得状态格外轻松。”
    “……那家诊所开业后,我托熟人打听过关于祈天河的事情,发现自从他们家度过破产危机后,他的人生无往不利。”
    瘦小男子目光牢牢锁定在祈天河手背上刺目的数字‘1’:“照这么说,这人八年前就已经是玩家……可为什么会显示首次下游戏?”
    “你们消息太滞后了。”这时一直沉默的中年男人插话:“和那个疯子一样,他也是回归者。”
    话音落下,像是重击一样砸在众人心头。
    有关最近势头正猛的邪恶阵营,他们也有所耳闻,但是交集不深,现在主要是上面的大公会争斗。身为自由玩家,可以任意支配道具,但做独狼的代价就是信息渠道要比公会成员少得多。
    有了中年男人的提醒,瘦小男子一脸惊骇,想到刚刚还在说对方坏话,不由暗暗祈祷祈天河没有听见。
    祈天河注意到这些人面色阴晴不定,迈过最后一层阶梯,想了想还是打了声招呼:“大家好。”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楼下的三男两女齐齐露出微笑,主动迎上来和他握手,异口同声道:“你好。”
    祈天河:“……”
    如火的热情扑面而来,令人猝不及防。
    “我叫何孟林,大家能碰到也是缘分。”瘦小男子因为心虚,最先表露出善意。
    “冯军。”
    女生露出甜甜的酒窝:“我叫姑谷,名字有些怪,你喊我阿谷就好。”然后帮旁边较为内敛的同伴介绍:“她是沈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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