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食儿吃的多了,总会不好意思。有一次,谢琼暖试探的问了下送饭的小厮,他们给她送吃食儿,不若她付些银两。却换来小厮一记白眼。只差说上一句,就你寒酸相,付得起银子?
谢琼暖被这样一眼神给膈应了几天,心中有气。虽知不是隔壁小哥儿意思,但这小厮也太气人。她好歹也是个有脾性的女人,这会儿被这么瞧不起,干脆从此再不提付报酬的事情,心里想着,你们想扶贫就扶吧,看老娘不吃死你。
谢琼暖嘴上强硬,其实心中心虚的紧,尤其是隔壁小哥儿,那张与丧尸王一模一样的脸,在她眼前晃荡时,竟真的觉得自己欠他诸多,当着他的面儿只敢笑脸相迎,生气什么的哪儿敢有?
原因无他,穿越前丧尸王交给她,让她保管的手镯放在空间中,也不知为何竟是碎成了一地粉末。
原本她还没有注意到这上面来,前几日她一时兴起,想起了与隔壁小哥儿相同面容的丧尸王,记起镯子这档子事儿,她抽空打算拿出来看上一眼,却不料镯子在子空间内碎成了粉末。
谢琼暖看着识海里大了十倍的田地,再看着地上一地的白色粉末,心中隐隐有一个猜测。
莫不是这镯子内的能量才让她的子空间发生二次异变。
想想那日废弃军工厂内,她吃了别人一大锅猪蹄儿,还没能说声感谢,这会儿又把人家交给她保管的镯子给弄碎了,她心头没来由有丝心虚。
这会儿遇到个与丧尸王模样相似的小哥儿,见天儿的给她投喂食物,虽小厮说话难听了些,但是......
谢琼暖坐在自家院儿子里晒太阳,脸上无端生出几分羞愧来。
隔壁传来对面小哥儿劈柴的声音,她隔着两个栅栏,似乎都能想象的出,他在对面勤劳的模样。
谢琼暖盯着自己翘在木登上的脚,看了半响。
劳心劳力善心投喂的小哥儿vs吃白食儿吃上瘾的懒女人。
怎么越想,越觉得自己性本渣呢?
谢琼暖复杂的看了眼隔壁,冲对面的栅栏苦笑两声,低低的叹了口气:“罢了,算我欠你的。”
她说完站起身,拍拍衣服上坐皱的褶子,这才意念一闪,从空间内拿出一把瑞士刀,并一根之前在崂山林中砍来的竹子,修修剪剪,很快做了两个钓鱼竿、几个简陋的竹筒。
作者有话要说: 饼哥儿子上吐下泻,要住院了。大家将就看哦,过两天我再给你们写小剧场
第14章 钓鱼
今日天气晴朗,阳光明媚,初秋的落水村,秋高气爽,澄澈明净。
谢琼暖一手拿着两个鱼竿,一手拎着两只竹筒,向小清河走去。
走到小清河下游,河边聚集了不少浆洗衣服、洗菜的哥儿和村夫。
远远的看见不怎么出门的谢琼暖,已婚的村夫们毫不遮掩的上下打量她,见她走近,有人好奇的问:“谢女君,你这是干嘛呢?”
谢琼暖抬起眼皮,见着一众人的视线都聚集在自己身上,把竹竿扛在身后,懒洋洋的回道:“钓鱼啊。”
“钓鱼?”村夫与小哥儿们第一次听说“钓鱼”这个新鲜的词汇。脸上皆是诧异之色。
要知道小清河的鱼好吃是好吃,但是机灵的狠,以往那常年在水下摸鱼的小哥儿与小女君,要想抓条大鱼起来也得靠运气。
如今这崂山的懒女,细胳膊细腿,竟然想凭借一个破竹竿“钓”上鱼来,岂不痴人说梦。
围观的一众村夫、小哥儿们毕竟是男子,虽一脸不相信的模样,但也不至于明晃晃的把嘲讽放在脸上。
看着她有模有样的寻了一安静的下游区域,在竹竿末端的长线上挂了一条长长蚯蚓。把竹竿一甩,扔进小清河。之后便似无事人一般,仰躺在草地上,手悠闲的枕于头后,竟是自在的晒起太阳来。
村夫与小哥儿们掩唇低笑,这.....哪里是来捉鱼,明明是来躲懒的呐!
懒女毕竟是懒女,原以为她转了性子,开始努力干活儿了,哪里知道捉鱼是假,晒太阳是真。
有那嘴碎的村夫,眸中多了丝轻蔑,多嘴问道:“谢家女君,你躺在地上,既不下河抓鱼,也不用竹刺戳鱼,今日恐怕到日落也不会捉上一条鱼吧?”
谢琼暖歪过头,觑了眼说话的村夫,见他皮肤黝黑,脸上粗糙,狭长的眸子带着半分刻薄。便也只是懒懒的回了句:“谢太母钓鱼,愿者上钩呗!”
一句话把还想要嘲讽两句的祝大牛家夫郎,气的仰倒。正欲再说两句酸话儿,却瞧见那破落已经闭上眼睛,竟是不想搭理他的意思。
村夫们摇头晃脑七嘴八舌的小声谈论这行为举止甚是懒惰的崂山女,浆洗衣物的小哥儿却时不时的抬起头,向谢琼暖的方向看看。
这么绝艳的女君,越看竟觉得越发美丽,她闭着眼睛,鸦羽色的睫毛投下一片深深的阴影。乍一眼看去,竟觉出奇的温柔。小哥儿们偷偷瞟一眼,心跳便又漏掉半拍。
有的小哥儿心中甚至在想,若是他们能有点儿本事就好了,能养上这样一位妻主,就是.....倾家荡产也值当了。
美人如玉,红颜祸水。
谢琼暖对于脸上时不时飘来的视线置若罔闻,她在竹竿上按着个小铃铛,若真有鱼上钩,铃铛自会发出响声。
小清河的鱼机灵是机灵了些,但是受不住诱惑,以往从来没有人用蚯蚓做饵这种法子钓鱼,是以它们并不警惕,争相恐后的咬饵,不一会儿,谢琼暖搁置在河岸的两个鱼竿,先后传来细微的铃铛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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