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芳岐越发的害怕,低着头小跑了起来,可不管她怎么跑, 她都发现自己还是在巷子里。
她该不会遇上鬼打墙了吧?
梁芳岐害怕得颤抖起来, 拿出手机想要给自己老公打电话却发现手机一点信号都没有。
她急得快要哭了,也不敢四处张望,更不敢回头,老天爷, 她都六十岁了, 为什么还会遇到这种恐怖的事情, 是要把她吓出心脏病么。
她啜泣了一声, 小声地念着阿弥陀佛,菩萨保佑我,但是祈祷没有任何的作用,她的身后传来了得得的脚步声,那是高跟鞋鞋跟触碰到地面发出的声音,来的人一定是个女性。
她激动地转回头,“小姑娘,你也…啊!”
只见空旷的巷子里什么人都没有,地上只有一双红色的高跟鞋,明明没有人穿着它,它却能自己在地面上行走,发出得得的声音。
梁芳岐吓得软倒在地上,她看着一步一步走进的高跟鞋不断地往后退,脸上全是被吓出来的鼻涕眼泪,“你别过来,我什么坏事都没有做过,你为什么要来找我?”
高跟鞋停了一瞬,下一秒变得更红了,梁芳岐这才发现那双高跟鞋上的红色原来是一层红红的鲜血,随着颜色的加深,鲜血也从高跟鞋上流了下来,慢慢地流到梁芳岐面前。
“啊啊啊啊!求求你放过我吧,我真的是个好人,我这些年不断给孤儿院、养老院捐钱,我不想死,求求你放过我吧。”
梁芳岐的五官已经被吓得变形了,她已经被眼前这恐怖的一幕吓破了胆,嘴里一直喊着我不想死。
地上的血渐渐汇成了一张人脸,她张着血盆大口,“梁芳岐,你欠我一条命,你欠我一条命!”
说着那张血脸凶狠地扑向了梁芳岐,梁芳岐痛不欲生地尖叫出声,“啊啊啊啊!”
“呼,呼,呼,呼…”
梁芳岐从恐怖的睡梦中惊醒,额头,脸,脖子,后背全是被吓出来的冷汗,这个梦太真实了,她真的以为自己要被那张血脸给吃了。
她身旁的老伴被她沉重的喘息声或者说尖叫声给吵醒了,见她惨白着一张脸,满脸满头都是汗也被吓了一跳,“你这是怎么了,做噩梦了?”
“嗯…”
梁芳岐将自己刚才做的能重复了一遍,他的老伴也让这个梦境给吓着了,他拂了拂手臂上的鸡皮疙瘩,“我的玛雅,你怎么会做这种梦?”
也太渗人了。
“我也不知道,我现在手软脚软的,还全身都是汗。”
梁芳岐精神有些不济地道。
老伴立即打开灯下了床给她倒了一杯温开水,“你先喝口水缓缓,然后去冲个澡,把身上的汗给冲掉。”
梁芳岐惨淡地笑了笑,接过老伴手中的水杯,正想一饮而尽,却发现水杯里边好像有东西,她把水杯凑近眼睛,只见水杯中有一张很是漂亮的脸微笑地看着她,梁芳岐的手就是一抖,温热的水明明不烫,洒在她手上却像温度高达一千度一样,把她的手都要烫融了。
她握着被烫到的地方痛苦呻/吟,“国栋,我的手,我的手要被烫融了!”
罗国栋忙接过她手中的水杯摸了摸,“不热啊这个水。”
“啊!我好痛啊,国栋我的手要被烫融了。”
梁芳岐痛得直在床上打滚,罗国栋这下也不得不相信她是真的很难受了,连忙冲出门把大儿子给喊起来,让他送老伴去医院检查。
在送往医院的过程中,梁芳岐痛晕了过去。
等到她清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了。
“芳啊,你吓坏我了,就是一点温度的热水都能叫你被烫晕过去,也是奇了怪了。”
罗国栋见到梁芳岐睁开了眼睛,立即扑了上去。梁芳岐想起水杯的那张脸,一颗心跳个不停,她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弯发生。
“我,国栋,我在你递给我的水杯里看到了,看到了一张脸。”
梁芳岐满脸惊恐地抓着罗国栋的手臂,力气大到罗国栋都感觉到痛了,“什么脸?”
他皱了皱眉头问道。
“我梦里边看到的那张血脸…”
“嘶,你是不是看错了?”
罗国栋想起她说的那个恐怖的梦,浑身的毛孔都觉得凉飕飕的,大白天的都被吓出了一身汗。
“没有!”
梁芳岐的眼睛已经红了,“她还对着我笑了,你说我该不会被什么邪崇缠上了吧?”
罗国栋还来不及答复,病房里突然进来了几个人,个个都穿着光鲜亮丽,罗国栋一个都不认识,站起身来小声问道:“你们好,你们是不是走错病房了?”
“没有走错,梁芳岐是在这个病房吧?”
顾清澜沉声道。
袁特助的行动很迅速,两天的时间就把当初的事情调查清楚了。
当年给顾清澜母亲裴远宁女士接生的医生有两个,一个是康广成,一个是邓莉琦;助产护士也有两个,一个是张培玮,另一个就是梁芳岐。
康广成在三年前因为车祸已经去世,而刘莉琦已经退休,随着家人搬迁去了蓝国。
张培玮在结婚后就离了职,随着丈夫去了赣西发展,只有梁芳岐一个人留在帝都。
但是她也同样早早地离职,和自己的丈夫一起经营一家超市。
如今也算小有积蓄。
听到自己的名字,梁芳岐疑惑地抬起头来,仔细地打量着顾清澜几人,神色迷茫,“我并不认识你们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