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一年多后,在农夫生辰这一天,朋友突然病倒了,他的家人发现他的脸上长了一个黑色的肉瘤,肉瘤渐渐变大后竟然出现了一张模糊的人脸,大家都说和农夫很是相像。
有一天这个肉瘤竟然能开口说话了,它竟是农夫的怨魂所化。原来农夫含怨而死,一直不能去投胎,而他的仇人却过得幸福美满的生活,农夫愈发的怨恨朋友,最终选择将自己的怨魂寄生在朋友身上,让朋友的身体日渐腐烂。直到朋友死去,它的大仇得报,它也会魂飞魄散。
此后,人们把这种含怨而生,寄生在人们身上,酷似人脸的瘤子称为鬼面疮。
“鬼面疮?”顾清容有些疑惑,“这是什么东西?”
听起来就很恶心。
顾修瑾把鬼面疮的典故告诉了女儿,顾清容想到当初被自己害死的人,脸色就是一白,“爸,你别吓我,如果我长的真的是鬼面疮,那我岂不是要顶着这个人脸直到死?”
这样和杀了她有什么分别?
“你到底做了什么?难道你真的害死了人?”
顾修瑾性格里既有商人的精明也有文人的清高迂腐,一想到自己一手教出来的女儿手上粘了人命他就生气了。
“爸,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么?我连一只蚂蚁都舍不得捏死,过何况是人命?”
顾清容怎么会承认自己杀了人。
“没有最好,若是被我发现了,我打断你的腿。”顾修瑾没有怀疑女儿。
“修瑾哥,清容是我们的女儿,我相信她不会做出这种事情的,她一定是被人算计了。”
罗江玥柔声道:“清容你快和我们说之前你有没有遇到什么很奇怪的事情,有没有人突然往你身上倒,或者突然碰了你的身体?”
她仍然怀疑有人给女儿下了药。
“突然碰到我…”顾清容仔细回想,“没有啊,我这段时间都没有出门,除了那天我和何熙去参加尤家的宴会。”
突然想起那时沈荔欢碰了碰自己的脸,顾清容瞪大了眼睛,“沈荔欢!沈荔欢当时碰了我的脸!”
“沈荔欢?”
这不是顾清澜的女儿,他们的外孙女的名字么?
“除了她没有别人了么?她和你有什么仇,会特意给你下药?一个小姑娘,心肠这么恶毒么?”
罗江玥又开始抹眼泪了。
“一定是她,她和顾清澜一样恶毒,妈你不知道那天晚上在宴会上她是怎么说我的,她还骂我是瘦马…”
顾清容一想到自己的脸是沈荔欢下的手她就恨不得把沈荔欢撕碎!
“什么!你可是她的小姨啊,她怎么会这么狠心来害你。”
罗江玥哭倒在顾修瑾怀里,“修瑾哥,你一定要为清容讨回公道啊!”
“好,好啊。她顾清澜胆子愈发大了,自己是个不孝的,教出来的女儿也是个恶毒的。”
顾修瑾得知女儿被害,再有涵养也忍不住怒火,“我这就去找她算账!”
“等等,修瑾哥。你一个人去找她们,如果顾清澜和沈荔欢不认怎么办?还有沈家我们也要顾忌,我们顾家不能得罪了沈家啊。”
罗江玥是爱女儿,但是她清楚地知道,只有顾家还屹立不倒女儿才有依靠,顾清澜怎么也是沈家的少夫人,他们顾家真的得罪不起。
“我以她父亲的身份上门问罪,我不信她有脸把我赶出去!”
顾修瑾说是这么说,但是他还是站着没有动,罗江玥也看出了他的态度,走过去捥住他的手,“修瑾哥,这件事我们要从长计议,不能因为一时的冲动殃及顾家。”
顾修瑾从鼻子里喷出两道气息来,渐渐忍住了愤怒,“我们确实要好好想想,怎么为女儿解决她脸上的瘤子。”
让顾修瑾先去客厅和姑爷商量,罗江玥留在房间里安慰女儿,顾清容对着母亲哭了许久才忍住了眼泪,“沈荔欢,我一定叫你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她的眼神里满是怨毒,罗江玥抚着她的头发,“清容你放心,你是我的女儿,我一定会为你讨回公道的。”
“爸,你说什么?清容脸上的瘤子是谁下的手?”
何熙不敢置信地掏了掏耳朵。
“沈荔欢,我那不孝女的女儿。”顾修瑾沉声道。
“不是,沈家大小姐没事干嘛给清容下药啊?她们什么见的面?人沈家大小姐来到帝都后就参加过两个宴会,她会有这闲情逸致专门给清容下药?”
何熙不明所以。
“这涉及我们家的家事,清澜她一向怨恨我和清容,受她影响,荔欢恨我和清容我也不意外。”
罗江玥用手帕擦了擦眼泪,“只是这沈家我们也得罪不起,我们不求荔欢给我们道歉,只求她把解药给我们,让清容恢复原来的样貌。”
听见妻子的容貌还能恢复,何熙有一瞬间的心动,但是顾家惹不起沈家,他们何家同样惹不起啊。
沈嘉树出了名的疼老婆疼女儿,就是他知道了沈荔欢给清容下了药又如何,难道他还能为了外人责怪自己的女儿?
只求解药的话,他出面估计没用,只有他父亲出马,沈嘉树估计才会给一分薄面。
看着何熙满脸的迟疑,罗江玥再添了一把火,“姑爷,只要这次清容的样貌恢复了,我就是给她下跪也让她答应和你要孩子,她也这般年纪了,哪能还像个孩子一样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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