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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这万丈黄泉,才是我最终的归宿]
    一身白衣,女人大笑着,一步一步淌入其中,冤魂咆哮着扑了过来,很快,女人就不见了踪影。
    [你说,我们存在的理由到底是什么?]萧勾月饰演的白无常站在黄泉边,询问着一脸淡漠的男人,[算了,]他笑,[你连你为什么逗留在这里都忘记了,我还问你作甚?]
    男子不答,茶褐色的眸子静静地看着奔腾不息的黄泉水。
    九天暴雨,黄河泛滥,冤魂哭啸着游荡在人间,尸体悬浮在越涨越高的水面上,老鼠叽叽喳喳地踩着浮尸,偶尔饿了,便啃上一两口。
    黑衣的男人看着这一切,忽然笑了出来。
    画面到这里,画面一片黑色,而预告片中,女人的高音也恰好消失在这里。。
    男女主第一世的对话在黑暗中传了出来,那是又一场回来就在一起,却又是一次,再也不曾归来。
    预告片落幕,现场掌声雷鸣,江羽跟着鼓掌,脑海里,白无常那句我们存在的理由到底是什么却总是挥之不去。
    人生,从来就是一场由生到死的旅途,人活着,不过向死而生罢了。
    综艺落下帷幕,宣传也到此结束,学校已经放假,江羽拒绝了谢澜送他回去,一个人戴着口罩站在路口,看着四通八达的路口,忽然觉得,这世上天大地大,然而,他却连一个可以称之为家的地方也没有。
    夜深了,车流渐渐稀少,行人也没有几个。元旦了,大家都在准备回家过年,那么他呢?
    手机里和沈钰竹的短信还停留在两周前,江羽打开看了一眼,沿着路边慢慢走。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个流里流气的声音响在他耳边,“哟,小兄弟,”几个小混混模样的人拦住他,“有钱没有,借哥儿几个花花。”
    江羽回神,这才发现自己已经不知不觉走到了某个小巷子里,
    “小子,你踏马傻了?叫你听不到是不是!”见他半天没反应,中间那个高个子不耐烦想要去扯江羽的口罩。
    江羽撇开脸,往后退了一步。
    那人使了个眼色,另外几个混混便成合围的姿势包围住他。
    “别不识抬举,哥儿几个,可是杀过人的!”男人眼神凶悍,手里的尖刀在路灯下闪烁着幽幽冷光。
    然而江羽只是抬了抬眼皮子。
    “玛德!”男人怒目圆瞪,骂了一句带着生殖器官的脏话就扑了上去。
    江羽淡淡地看着他,在来人扑来的一瞬间猛得一脚踹了出去,“杀人?”他嗤笑,阴沉的笑声在夜里听起来有股诡异的阴森,“我一个死过的人……怕你一个杀人的?”
    他那个“过”字咬得极轻,“死”字却咬得极重,是以听在人耳里,便如在说“我一个死人”一样。
    都说夜路走多了总会遇到鬼,听到这话,这群混混们心里当时就咯噔了一下。
    然而就在他们呆住的瞬间,江羽猛得扑了过去,一脚踹在拿刀的那人下半身,那人忙不迭躲开,拿刀的手便不由自主朝前,江羽看准时机,一把夺了过来。
    男人大惊,下意识地看了眼空荡荡的右手,就趁现在!江羽一拳揍在这人腹部,同时右手尖刀刺出,直接戳穿了男人的肩膀。
    剩下的人都被这骚操作看呆了,天知道以为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娘炮,结果居然是个暴力狂!
    于是全都扑了过来,然而他们一过来江羽就把男人拎到了跟前,尖刀猛得从男人肩膀里抽了出来,这一次,他对准了男人的脖子。
    这群人停下了。
    “来啊,”江羽的声音很温柔,甚至说,还带着股他平时都没有的撒娇,“你们过来啊,”说着,尖刀锋利的刀口往里刺了一点。
    霎时间,鲜血喷壶一般。
    这群人登时不敢动了,江羽手里的人吓得脸色煞白,双腿抖得跟癫痫一样,“来啊,”江羽笑了,笑声透过口罩传出来,低低的,诡异非常。
    “别……别过来!”男人哆哆嗦嗦的,“大,大哥!我,我错了!我有眼不识泰山,您大人有大量,能不能……能不能放过我?”
    “放过你?”江羽闷笑,“好啊。”
    “嘿嘿,谢谢大哥,谢谢大——啊啊啊!”
    刀尖顺着锁骨一路划到右胸,又从右胸一路划到左胸,贴着心脏的位置,江羽往里头慢慢戳了进去。
    男人死了爹一样又哭又叫,一股骚臭味儿传来,他失禁了。
    “没用的东西……”江羽声音轻蔑,拔出尖刀,又从胸口一路划到了腹部,“你说,我如果从这儿戳进去,你的肠子会不会掉出来?”
    男人浑身发抖,翻着白眼,眼看就要不行了,而江羽就像没事人一样。
    “住手!”巷子深处传来一声暴喝,
    听到声音,那群抖得鹌鹑似的小混混们比见了亲娘还亲,一个两个哭爹喊娘地叫着萧哥。
    “你……”人影从深处走出来,英俊的容颜出现在晦暗的灯光下,是萧朗。
    他皱着眉,显然是认出了江羽,“你先放开。”
    江羽无动于衷,并且十分想再戳进去。
    “以你的身份如果做了错事,以后一旦被人扒出来,你就彻底完了,别冲动!”
    “你认识我?”江羽看着他,轻轻问着,思考着给这个人放血的几率。
    “听话,”萧朗慢慢上前,他死死盯着江羽的眼睛,徒手握着刀,一点点抽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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