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宝嚷起:“你胡说!休想拆散我们铁三角牢不可破的关系!”
藏弓说:“那成,我跟你打个赌,要是他们没了你还过得好好的,就算我赢,要是他们伤心流泪过不下去,就算我输。我要是赢了也不会逼你什么,心甘情愿给我亲一口就行。”
二宝说:“一言为定!”
话音刚落,吧啾一个湿热的吻就落在了唇上。
二宝瞪大了眼睛,捂嘴后撤,“你!”
藏弓:“怎么,反正我赢定了,先亲后亲不都是亲吗?”
二宝:“你你你!!”
藏弓一掀被子,翻身背对他去,“你什么你,赶紧睡了。”
次日,藏弓陪着二宝回了昆仑,天没黑时到的地方,但藏弓把二宝带到大宅里待了两个时辰,等路上没什么人了才回南溪村。
南溪村的小山居里,遍地都是黄黄的纸钱。二宝被藏弓抱着窝在屋顶上,揭了一片瓦,观察着屋里的动静。
只见黄牛和松鼠正在大吃特吃,花花也在旁边,胖杜鹃则冷漠地待在房梁上,看起来并不多么感激松鼠的好意邀请。
在正对门的八仙桌上,几盘果品还新鲜着,香炉里已经积攒了不少香灰,而在香炉后头,是他二宝的牌位。
藏弓悄声说:“我提前叫人来通知的,说你在百肢族的山体爆炸中丧生了,想看看他们的反应。你看他们难过吗?”
“我看他们不像。”二宝的心寒了半截。
藏弓说:“再看你的床,被盘成什么样了,估摸是黄牛把雪橇队放了进来,开了场盛大的舞会。”
二宝点头,四眼儿一直对他的床有企图。
藏弓说:“床边放着的两包东西,那是松鼠和黄牛的行李,他们打算择旁木而栖了。”
二宝:“……别说了。”
正当二宝心碎不已,打算直接离开这个伤心地时,屋里的松鼠和黄牛动起来了。
松鼠说:“老三,决定了吗?”
黄牛说:“那还有什么好犹豫的。我黄老三这条命是二宝救回来的,多活一年半,也够本了。”
松鼠说:“成,今天咱们也快活了,足意了。有邱冷峻在,以后这一家子也不用咱们担心,何况还有狗将领派来的那些人照应着。”
黄牛点头,“咱们三兄弟说好了同生共死,缺一个也不行,找二宝去!”
一大一小俩牲畜背上了各自的行李。
松鼠说:“咱们毕竟是牲畜,趁夜好赶路。但能不能混进百肢族的王宫还真说不准,万一死在半道上……”
黄牛说:“死就死!命可以丢,二宝的仇不能不报!”
松鼠被感动,用力点头,“老三,我今日重新认识你了,没想到你这么讲义气。对了,烟杆儿带了吗?”
黄牛说:“没带,我老牛要在死之前做点有意义的事,戒烟就是第一步。但是臭皮子,二宝是自己点火炸的山,咱找谁报仇去?”
松鼠飞起一脚踢中牛头,“你连找谁报仇都不知道,还在这儿跟我叭叭叭呢!当然是百肢王,是他掳走的二宝!”
屋顶上,二宝喜极而泣,拼命摇晃藏弓,“他们没有抛弃我,他们不是要择旁木,而是要为我报仇!你输了,你看错他们了!”
藏弓也很意外,但这次他输得很欣慰。他擦掉二宝的眼泪,温柔地说:“是,我输了,我低估了他们对你的感情。但是二宝,那是因为你值得,你值得这世界上所有美好的东西。”
二宝想起打赌的事,“可你都已经亲完我了,现在怎么办?”
藏弓诧异道:“这么小气的?行吧行吧,既然白亲你一口,你就再给亲回去吧,我不反抗。”
二宝大怒,“谁要亲回去了!”
藏弓暗自发笑,“那你想怎么着?”
二宝也不知道还能怎么着,气道:“姑且不跟你计较!但是现在我赢了,我……我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藏弓满面堆笑,“你说。”
他这么爽快,二宝却踟蹰了,不敢说。
藏弓看出来点什么,问道:“不会是想为邱冷遇求点什么吧?”
二宝吞吞吐吐:“是,是想为他……但是不求别的,也不求你放过他,只求你到最后能饶他一条命!”
藏弓额角泛青筋,“你就不担心我打不过他,最后反被他给杀了?你在他面前替我求过没有?”
二宝说:“你肯定打得过他,我没见过比你更能打的。”
藏弓说:“拍马屁也没用,不行!”
屋里,胖杜鹃从梁上飞了下来,啪叽一下掉落在桌子上。松鼠和黄牛仰头去看那个小窟窿,都有些反应不过来。
松鼠说:“我好像听到了二宝的声音。”
黄牛说:“我还听到了狗将领的声音。”
俩牲畜齐齐大喊:“狗二宝!下来!!”
眨眼的功夫,争吵声从屋顶转移到了门外。藏弓踹门而进,还在对身后的人说:“我杀我自己行不行?我不想活了!”
他身后的人说:“你别说气话,他真的蛮可怜的,哪怕你把他打残呢,废他武功呢,留一条命就行。”
藏弓说:“我把他打残,你再上赶着去给他治好?我有力气使不出去还是怎么的?”
“别这样,将军……”
“喊也没用,不听!”
松鼠和黄牛的包裹掉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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