郞驭只抬了下眼皮,表示没错。
二宝忽然一把掐住藏弓的胳膊,“啊!我明白了,原来乔怡姑娘就是乔林大哥的亲妹妹,薅郞驭姐姐头发的那个人吗!然后,然后乔怡姑娘还来捐过头发,这……”
“捐头发?”郞驭的神色也古怪了。
“对,我捐过头发,带根的。”乔怡道。
乔林站出一步,挡住了乔怡打量郞驭的视线,说道:“你哥刚和郞驭定下了婚期,一个月以后她就是你嫂子了,你要尊重她。如果再叫我发现你打她的歪主意,我立马入赘到慧人族!”
“哥!”乔怡脸色涨红。
“哥什么哥,有了嫂子的哥不叫哥,你最好把我当成姐夫对待,懂吗?”
“哥,你怎么能说这种话?”
“怎么不能,要不是你捣乱,你哥早几年就成亲了,何至于苦等到现在。你回家去,把这喜讯告诉家里人,叫张罗起来。”
“你!你是我哥吗?你都不问我来这儿干嘛,上前就是一通数落!”乔怡委屈得快哭了。
二宝见状想打圆场,藏弓却扣着他不让动,示意他老实看戏。二宝心想这人真的蔫儿坏,却听郞驭问道:“你为什么捐头发?”
“我……”乔怡动了动嘴唇,憋回眼泪,说道,“我想先向你道个歉,郞驭姐,对不起。”
“不必。”郞驭的语气是与对待二宝时差不多的柔和,但这两个字却是冷冰冰的。
乔怡刚憋回去的眼泪就此断了线。她想扑到她哥怀里撒撒娇,她哥却推住她的脑门,使她在一步开外干扑腾。
“哥!我难受,让我抱一下不行吗?”
“不行,你哥是留给你嫂子抱的。”
“她现在又不需要抱你!”
“那也不行,你有鼻涕。”
乔怡垂头丧气地擤了鼻涕,从前的那种大小姐气场全然消失不见,莫名其妙就变成了个毛丫头。
乔怡大概也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叫别人看笑话,便又努力找回了一点娇矜大小姐的感觉,正色道:“郞驭姐,我这几年一直很后悔当初的做法,后悔把你不是极目族人的事捅出去。爷爷教训我,哥哥也教训我,我早就知道错了。”
郞驭又说了一句不必。
乔怡垂着脑袋,“我……我真的没想过要把你赶走,当时年纪小,不懂事,干出那种事也只是图一时快意而已。那撮头发,我一直留着,每次看到都觉得扎心。就很后悔,特别后悔。可我找不到你,不知道该怎么弥补,偶然经过此地看到了小老板的告示,便过来捐了自己的头发,想着能用这种方式帮助别人也好。”
“郞驭姐,”乔怡嘴巴一扁又哭了,“我不是惺惺作态,我这几年每每想到你就担心得不行,怕你在外面吃了别人的苦,还怕你变成秃子。我,我现在知道你没秃,我很高兴,真的!”
郞驭的眼角似乎抽了一抽,说道:“无事。”
乔怡闻言终于露出点喜色,“郞驭姐,你能原谅我吗?”
郞驭瞥了她一眼,依旧冷冰冰的,“我没把那件事放在心上,你也不必再挂怀。”
乔怡知道郞驭的脾气,这便算是说开了,一时有些释然又有些感动,愈发觉得自己跟人家比起来就很小家子气。难怪人家能当一军主帅,自己只能当个千金小姐。
她索性不去想了,说道:“郞驭姐,刚进来的时候我看你眼熟,都没敢认。你现在长开了,真的好帅气,比我哥还有男子汉气概。等你嫁进我家,我一定会对你好的,你相信我!”
郞驭的眼角似乎又抽了一抽,无奈道:“成亲之后我也不会在乔家长住,军中事务繁杂,大部分时间我都会在军部待着,所以你也不必为日后的相处烦忧。”
乔怡啊了一声,“那我哥怎么办,他岂不是要独守空房守活寡了?天呢,极目族第一深闺要变怨妇了……”
乔林:“??????”
说的是什么屁话。头疼。
这时乔怡又留意到了承铭,问道:“这位哥哥眼熟,敢问你是?”
乔林接道:“是郞驭的同僚,第五军的承铭主帅,要有礼貌,赶紧打个招呼。”
“我知道,我都二十了,别像教训小孩似地教训我,”乔怡埋怨完就笑了起来,“承铭大哥安好,方才有点乱,失礼了。”
承铭立即回礼,“乔伊小姐不必客气。”
乔怡还打算跟藏弓和东哥儿也问个好,谁知在看见藏弓的瞬间蓦然想到了什么事,惊道:“上次我来的时候就觉得这位哥哥眼熟了,然后你们,你们一个大祭司,两个将军,齐齐聚在这儿,难不成他真的如我所想,是那个,是那个……唔!”
二宝看得满头雾水,“乔林大哥,你捂乔怡小姐的嘴干什么呀,这样会难受的。”
乔林却不肯松开,冲二宝笑了笑,匆忙转移话题:“她嘴上无门,最喜胡说八道。所以乔怡,你今日过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乔怡挣扎着,大喘几口气,“你还问我呢!爷爷病了你知道么?找了好几个大夫都没看出个所以然来。我记得小老板的‘能量弹’很厉害,特意过来买几颗。”
“爷爷病了?什么病?”郞驭急道。
“可能是胃腑有疾,看着不大严重,但食欲不振,日渐消瘦。郞驭姐,你跟我们一起回去看看吧,一别好几年,爷爷很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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