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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氓睁开朦胧的双眼。眼前还是那个昏暗、潮湿的小地窖。雨潮躺在自己怀中没有动静。老约克在旁边微微颤抖,还在忍受着疼痛。刘氓右手划动,在椅子上摸到沃尔夫冈阿马德乌斯莫扎特几个德语写成的字样,再往下摸,一个括弧内写着1756年1月27日;1791年12月4日。
    刘氓微微奇怪,这里怎么会有莫扎特的全名?连生卒年月日都写上了。刘氓转头一看,自己坐着的根本不是椅子,而是一具棺木。刘氓轻轻把雨潮移开,拂拭了一下棺木上的尘土,上面的字已经非常模糊了,要不是用手摸还真看不出被泥土填满的木头上刻着这几个字。刘氓又打量了一下这口棺材,是一具做工简陋的薄木板棺材,很多地方已经裂开了长长的口子。
    看着这具简陋的棺材,刘氓从怀疑到诧异,从诧异又到痛惜。想到莫扎特的生平,刘氓的泪水在眼眶里不停打转:
    莫扎特惊诧世界的音乐才华受到当时欧洲贵族的强烈推崇,可是全心沉醉在音乐中的莫扎特非常不善于理财,经常在宫廷的聚会上彻夜拉着自己即兴创作的小提琴曲,而当舞会结束的时候莫扎特甚至连一口东西都没有吃,更不要提接受贵族的捐赠了。
    莫扎特的不羁使得他在三十岁以后变的非常穷困潦倒,又逢得了重病,根本没有钱来治疗。于是在病床上,莫扎特接受了一个贵族的委托,为那个贵族过世的妻子创作一首《安魂曲》。莫扎特在创作《安魂曲》的时候就常对家人说这是为自己写的曲子。
    1791年12月4日,维也纳的天气已经相当冷了,那夜又下起了雨。哗哗的雨水把莫扎特吵醒,一股阴冷的空气传来,莫扎特家的房门响起了敲门的声音。这时候家里已经没有佣人了,莫扎特只好自己起身开门。谁知道,一开门见到的是一个身着牧师长袍的人,宽大的布帽遮住了那个人的脸,只能看见帽子下面是黑洞洞的一片。
    莫扎特与那个人对视着,那个人一句话也没有说。等家人发现莫扎特的时候,莫扎特已经变成了冰冷的尸体。
    几天后,为莫扎特送葬的路上忽然又下起了倾盆大雨,送葬的人群四处躲雨。而当暴雨停止后,人们却发现装有莫扎特尸体的马车已经不见了。从此以后再也没有见到那具乘放莫扎特的棺木。而现时代所有为莫扎特兴建的坟墓中都是空的。
    事后,人们检查莫扎特遗物的时候,发现莫扎特的《安魂曲》只写了一半,曲调中出奇的没有哀伤和痛苦,反而充满了纯净的欢乐。
    《安魂曲》的旋律在刘氓脑海中回旋,继而莫扎特的第39到41交响曲、歌剧《费加罗的婚礼》、《魔笛》像水流一样从刘氓脑海里流淌而过。刘氓终于抓住了莫扎特音乐快乐的本源,曾经对于音乐的困惑像浮云一样消散。虽然身处在阴暗潮湿的地窖里,但四周仿佛是无边的蓝天、绿水和青山。
    刘氓兴奋的拿出笔和纸就开始写起了莫扎特《安魂曲》的后半部。像不需要思索一样,快乐的音符倾泻在纸上,一直写了几十页才写到完结的篇章。刘氓试着唱了一遍主旋律,与莫扎特前半《安魂曲》的旋律没有任何相似,基本就是另一首乐曲,可是欢快的心情却把前半部分的乐章推到了极致。
    一部曲目写完,刘氓发现自己完全摆脱了情绪和感情的影响,欢乐的音符充满了身体和灵魂。刘氓转头对老约克笑道:你听这部《安魂曲》续得怎么样?很有中国特色吧?不料却看到老约克一个难堪的表情。
    外面传来那个圣骑士的声音:就在下面,砸开木板![手 机 电 子 书 w w w . 5 1 7 z . c o m]
    第二十二章 杀戮
    圣骑士微笑着走入地窖,他确信已经抓到了主要目标刘氓。从其他骑士崇拜的眼光中,圣骑士有种飘飘然的感觉。自从在三十年前接替前一个圣骑士的位置,昨天晚上是第一次出手。以前由于教会的限制,黄金骑士们在自己面前时个个趾高气昂,仿佛自己就是一件摆设一样,这次终于让他们见识了什么叫实力。圣骑士微笑时的嘴角不禁高高翘了起来。
    清晨的阳光从地窖入口笔直的射了下来,把地窖分成了黑白两个区域,在黑白交界线的地方站着一个血族,脸部完全隐藏在阴影里,一柄黑色的长剑斜插在阳光之中。
    白光从圣骑士身上亮起。透过自身的亮光,圣骑士才看清那个东方血族挺胸颔首,正微笑的看着自己。圣骑士感到一丝诧异,对方充满自信的态度让他心里产生了一些顾虑。圣骑士扫视了地窖一遍,另外两个血族躺在地窖的阴影中,一个昏迷不醒,一个正痛得发抖,一口陈旧的棺材半露在地上,也不像有埋伏的样子。圣骑士从心里肯定了一下刘氓是虚张声势,便举手向刘氓抓去。只要能把这个血族抓入阳光,便可以轻松擒住他。
    黑色的长剑折射出一道光线,直奔圣骑士的咽喉,散发着死亡的气息。圣骑士改攻为守,两只手向黑剑夹去。圣骑士刚刚变招,黑剑方向改上为下,直刺圣骑士的阴部。圣骑士低低咒骂一声,右脚直踢剑柄。黑剑方向再变,笼罩在一片黑雾之中刺到了圣骑士的眼前。圣骑士本来在光芒下的双眼突然进入一片黑暗,心里咯噔一下,连忙向后躲闪。在退出黑剑的包围圈后,圣骑士才觉得右脚一痛,居然还是被刘氓的黑剑伤到了。假如不是躲闪得快,恐怕右脚已经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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