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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那个声音挑衅的话,刘氓已经明白了大半,对比利说:比利,我知道那个人与你有很深的仇,但现在他们人多,等咱们回去让老师带你报仇。
    比利咬了咬牙,说:少爷,有些事情我是不得不做的!
    雨潮也着急的说:比利,那个人是在激你,快走啊,说着伸出手想拉走比利。谁知道比利像钉子一样一动不动,即使雨潮运上功夫也拉不动他。无奈两人只好站在原地等候后面追来的敌人。
    两分钟后,沿着小路跑来了四个身着钢盔的人,三个人手里拿着剑,一个特别高大的人拿着一柄巨大的斧子。接着沿路上又走来一个牧师打扮的人,一个深黑色的帽子盖在头上,看不清他的面目。
    那个牧师走近后说:比利,自从两年前让你逃掉后,我翻遍了你所有的老鼠洞,可是总也找不到你,没想到在这平安夜我终于可以拿你的脑袋祭祀耶酥的诞辰。正是那个在远处挑衅比利的声音。
    比利冷冷的说:罗丝不是血族,她是个普通人!
    那个牧师继续用他那轻佻的语调说:和老鼠接交配过的人类同样也是老鼠,为了防止瘟疫扩散,我们必须要杀掉带菌的人类,这是人道的。
    比利气得已经说不出话来了,一攥拳朝那个牧师冲了过去。
    比利的速度非常快,但就在接近那个牧师的时候一个身着钢盔的人已经截住了比利,一剑朝比利斩了下来,同时另外两个拿剑的从后面围上,三个人一起攻击比利。
    截住比利的那个人剑术十分高明,比利几次想闯过去杀掉牧师都被他拦住了,渐渐在三个人的围攻下,比利已经被压得疲于防守,只能偶尔进攻几下。
    看到比利不敌,刘氓和雨潮冲上前想去救援比利,却被那个拿斧头的人拦住了。雨潮练得是拳脚功夫,虽然力道猛烈却完全没有与人真正搏斗的经验,那个拿斧头的人靠着钢盔的强大防御堪堪挡住雨潮的攻击。
    刘氓抽了个空隙想冲过去,谁知道被拿斧头的人一脚踹出正中胸口。一阵剧烈的疼痛传来,胸口的骨头咔咔断裂又在撞击中摩擦,刘氓几乎痛得晕了过去。这时候刘氓才意识到自己这么长时间来根本没好好学过什么功夫或是魔法,半年来只是弹弹钢琴翻翻曲谱而已,不由一阵黯然。
    比利在三个剑士的包围下已经左支右绌了。
    远处钟声响起,伴随着钟声听到远处广场上人们一起喊起了十、九、八、七
    陷于崩溃边缘比利露出绝望的眼神,一个剑士一剑砍过正中比利大腿。
    那个牧师将两手伸向天空,大声的喊道:赞美主吧!啊丽露亚!
    远处传来人们计数钟点的叫喊声,三、二、一!,
    另一个剑士一剑又砍中了比利的身体,第三个人上前一计横劈,比利的脑袋被砍了下来,翻滚着落到了那个牧师的脚下。
    远处广场上传来风琴伴奏赞美耶酥的歌曲,庄重、安详,众人在歌声中跟随唱起。
    随着比利的头被砍下,雨潮一下呆住了,拿斧头的人趁机一斧头击中了雨潮胸口,雨潮胸口冒着鲜血瘫倒在刘氓的身边。
    拿斧头的人目露凶光走近,缓缓张嘴吐出两个字:畜生!举斧向雨潮脖子砍去。站在远处的牧师也放下了帽子,随着远处的歌声轻轻唱起了赞美耶酥的歌曲
    歌曲仍然在缓慢的响着,但拿斧头的那个人却没有砍下去。那个牧师微觉奇怪,走到那人身边看到那人一脸迷茫的盯着不远的地上,顺着那人的目光看去时,发现躺在地上的刘氓嘴里也在唱着同一首歌,只是曲调有点不同。
    那个牧师顺着刘氓的曲调一听,整个脑海里立刻就蒙了,原来弥撒的曲调似乎还是那样,歌词也没变,但有了很大的不同,睁眼看去周围变成了白茫茫一片,模糊中看到那三个剑士慢慢朝自己走来
    赞美耶酥的歌曲在继续响着,只是再也听不到远处广场上人们的歌声,听到的只有地上躺着的这个吸血鬼的歌声。
    曲调从庄严肃穆渐走渐悲,后来悲伤的让人喘不过一口气来。少年被老牧师打骂,婚礼上看着自己的爱人嫁给别人,传教时被别人赶走,一个个悲伤的回忆涌上了心头,一个声音在那个牧师脑海里不停的响起死了吧,死了吧,活着没有意义了,死了吧,死了吧
    一个剑士满脸泪水的举起剑,一剑横穿过胸口倒地而亡。拿斧头的朝天大叫一声,举起斧头劈向了自己的脑门。接二连三,刚刚围剿吸血鬼的几个人全都拿着自己的武器自杀了,那个牧师悲惨的哈哈笑了几声,提起一把剑割开了自己的脖子。
    一时间,鲜血顺着路面汇成了水流,慢慢留淌到路边的排水沟里,刘氓的歌声渐渐终止。
    坐在来接自己的老约克的车里,雨潮问刘氓:刚才你唱的是什么歌?
    刘氓看了一眼比利的尸体,木然的说:黑色星期五。
    第十章 卓柏卡布拉
    回到城堡后,老约克向刘氓和雨潮讲解了欧洲教会的战斗组织。
    最初出现的那四个穿棕色披风的人是一些民间自发组织的捕猎者,往往是多个人一起行动追杀血族。虽然他们战斗力比较差,但是人数非常多,在大多数时候充当教会的眼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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