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说什么?艾米丽问,她知道聂鲁达可以知晓几乎任何语言。
吹了吹石头表面的灰尘,用手指拂掉碎屑,聂鲁达摇了摇头:我不确定。这是混合的。
全小队都聚了过来看石头上的刻纹。
你能理解吗?埃文斯问道。
聂鲁达用食指追踪着其中一条纵沟,安静地--陷入了深思。他能感觉到有一股能量钻入了前额,好像有什么东西正试图突破到他的意识中,却还难以捉摸。
看起来像是字母大殿,安德鲁斯指着一系列奇怪的标记解释道。
是的,我知道,聂鲁达说,它的意思是有什么东西像...在这个殿堂内...记起光。
为什么我得到的感觉是,他们没带一个电工来?安德鲁斯嘲讽着。
这是某种形式的盖子么?科林问。
我们能把它移开吗?埃文斯蹲下身去问道。他试着把手指伸入石头下面想作为杠杆搬动它,但是石头仍然紧紧地贴在地面上。
现在是使你那把鲸刀的时候了,安德鲁斯对埃文斯说。
什么?埃文斯问。
你用它把老板从洞里弄了出来,记得吗?
不幸的是,我把它掉在内室里了,聂鲁达沮丧地说,不过我有一把袖珍小刀。我们看看是不是能把它插到下面去。有小刀的,都拿出来用吧。艾米丽,你拿一下手电好吗?
没问题。
她接过聂鲁达的手电跪了下来,用手电筒的尾端在岩石的不同位置砰砰敲击了许多次--从中央开始。
听起来下面好像是空的。
我正指望着这个呢,聂鲁达明显地渴望道。
大家经过10分钟的小刀砍凿,挖出了足够的空间。他们的手指终于能够垫在下面撑起这块扁平的石板。
数到三,聂鲁达说,我们一起把它往艾米丽的方向抬。
...几个男人使尽了力气,石头还是纹丝不动。因为它直径大约有3米长,厚度有5英寸,这样的石头四个男人可搬不动它。
你们认为它有多重?埃文斯问聂鲁达。
三百公斤吧...也许还不止。
我带了东西,也许会派上用场,埃文斯说,我很快就回来。
埃文斯从环绕的石头中走出,消失在黑暗里。
他到底要去哪儿?安德鲁斯小声对聂鲁达说。
他的背包总是遮遮掩掩的,聂鲁达半认真似的眨着眼睛。
过了片刻,埃文斯拿着另一个手电回来了。我忘了我背包里有一个备用手电,还有这些。他举起了一副爆破雷管。当然比不上炸药,但是炸裂这东西应该还是没问题的。
你为什么把雷管带到这次任务里来?安德鲁斯问,告诉我你不是期盼着这样的事发生吧?
我是个童子军,埃文斯笑了,我还能说什么?
用大家手指挖出的洞,埃文斯把雷管环绕着附于石头两侧,希望能把它炸成两半。
安装好了,埃文斯说,我们最好退回到隧道里去,防止碎片炸伤我们。
我们的导线有多长?聂鲁达问。
足够了。
大家退回到隧道,埃文斯把电线从一个小线轴上绕了出来。我只能走到这么远了。
距离可以吗?聂鲁达问道。
这是个小负荷的,埃文斯回答,我保证没事。准备好了吗?
你准备好的时候我们就准备好了。聂鲁达回答。
随着一声爆炸,掀起了一阵尘土。爆炸声令每个人心跳都加快了。尽管只持续了几秒钟,但声音还是震耳欲聋的。一连串的回声响彻在隧道内,逐渐减弱。六次--聂鲁达心里数着。
埃文斯是第一个看见石头被崩裂的人。我们可以搞定一半的重量,你们说呢?
除非你们是真正的男人。艾米丽机敏的回答给全小队带去了笑声。大家低头像胜利者一样看着那块石头的下场。
把你的光照在这里,聂鲁达命令着指到石头中间的裂隙中。
下面很黑。有东西。
你们怎么看呢?埃文斯问。
也许是一个古代贮藏地窖,聂鲁达说道,不过我希望还是比一堆玉米或坚果要好。
如果是那样的话,我亲自走回去毁了那个破烂人工制品,安德鲁斯说,所有的麻烦都是为了一堆坚果。
你们三个能在这里帮助我吗?聂鲁达问道。
行啊,埃文斯同意道,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
埃文斯右腿朝石头结实地踢了一脚,裂缝扩大了。他的靴子第二次重重蹬了下来,石头水平地裂开了。
我们把它搬走吧,聂鲁达说道,抬!
底部的一半石头被移走以后,艾米丽用手电光柱瞄准了位置,看到那里露出一片漆黑的空间。比一个贮藏窖要深,更像一个通风管道。她兴奋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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