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窥私的阡玉琛自然也觉得不舒服,虽说这种在情敌当面标记交配的行为能极大地满足作为一个雄性的占有欲,可他并不想把和荆荷之间的私密透露给他人。
一想到还有另一个雄性在卧榻之侧听到荆荷的娇喘与呻吟,阡玉琛是既兴奋又恼怒。
他既想让帘后的家伙知道荆荷是属于他的,不容肖想;又不想让帘后的家伙与荆荷有任何关联,就是连听她的声音都不许!
如此矛盾的心理一直持续到性事结束,等到小女人终于心甘情愿睡去,阡玉琛这才回过头来开始讨账。
他清楚地记得,荆荷曾被某个雄性囚禁起来强制交配过,以致于她至今都对此心有余悸。
结合今天发生的种种,不难推测出,犯下如此罪行的正是眼前的这个男人!
一想到那晚荆荷在听到囚禁、强制之类的字眼后瑟瑟发抖的无助模样,阡玉琛顿时怒从心中起,拳头不由得狠狠攥紧。
察觉到阡玉琛投射而来的浓浓敌意,秋烨廷收敛心神,缓缓起身。
作为领地意识很强的猫科动物,他知道这是地主在向入侵者发出驱逐的警告。
秋烨廷虽不舍和荆荷分离,可既然是他自己主动将荆荷带来了这里,就做好了铩羽而归的准备。
阡玉琛一直警惕地跟着秋烨廷来到楼下,似乎是要确认他彻底离开之后才肯罢休。
两人之间弥漫着紧张的气氛,瞧出阡玉琛明显还有事儿,秋烨廷脚步一转,直接朝住院部后面的花园走了过去。
天色已暗,花园里四下无人,适合解决一些私事。
果不其然,还未等秋烨廷立定回头,阡玉琛已拎拳直上,直接朝他后脑勺抡了过去。
察觉到异动的秋烨廷急忙试图躲避,却还是慢了一步,被一拳给揍趴在地上。
咚的一记闷响,秋烨廷应声倒地,他身上衣料单薄,几乎是肉与骨撞在了坚硬的石地上。
只一拳自然还不够解气,阡玉琛直接抬腿上脚踹了起来,若不是顾及着自己医生的身份,他真恨不能当场废了他。
这个混蛋怎么敢啊!
在欺负了荆荷之后竟然还厚着脸皮变成小猫赖在她身边,试图洗白自己的过去?
阡玉琛顿觉后悔,他就应该趁荆荷不在的时候把那只金渐层偷偷送去绝育的!
这混蛋既然忍不住自己的野兽本能,那就干脆卸了他胯下二两,割以永治!
如此一想,阡玉琛两眼微眯,脚风一转就朝着秋烨廷胯下踹去。
连挨几脚的秋烨廷此时也反应了过来,急忙伸手挡住脆弱部位,虽及时避免了直接伤害,却还是被冲击的那一下给疼的蜷缩在一起。
疼吗?和荆荷的痛比起来,你这点疼算什么?!
想起自己曾被菠萝抓破了脸,这新仇旧恨一起,把阡玉琛气得咬牙切齿。
正欲再来一脚时,倒在地上的男人一把抓住了他的腿,用力将他给拽倒在地。
两个男人立刻扭打在了一起,夜色漆黑,拳脚无眼,谁能想到在医院昏暗的小花园里,两只争强好胜的公猫正打得不可开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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阡玉琛回到休息室时,荆荷已经醒了。
瞧见男人嘴角挂着乌青,荆荷愣了下,却是什么都没说,朝他招了招手,又顺势拍了拍床沿。
阡玉琛将信将疑,缓缓踱步来到床边,刚一走近,荆荷便拽着他的手将他往床上带。
男人重心一倒,直接扑在了荆荷身上,不由得痛嘶了一声。
刚在楼下和秋烨廷缠斗,没想那厮竟然还有点功夫,被他先手揍了一顿后竟然还能反过来跟他打了平手。
想到自己偷袭都没能占到便宜,阡玉琛心里不顺,身上隐隐作痛的伤就更加不是滋味了。
怎么还打架了呢?打赢坐牢,打输住院,多不划算啊!
见男人想爬起来,荆荷直接摁住他的脑袋扣在怀里,轻言柔语地拍抚安慰着他,却丝毫不过问他打架的缘由。
阡玉琛怔忡了两秒,随即便卸下矜持与防备,缓缓伸出双臂回抱住荆荷的腰,依恋地埋首于她怀里。
不知为何,他脑海里再度浮现起了当年逃出兽笼后看到姐姐与母亲一起嬉戏的画面。
如果他没有被抛弃的话,是不是也能像姐姐那样无忧无虑地在母亲身边玩耍呢?
母亲会给玩了一身泥的他舔毛吗?
会在他受伤之后细心替他舔舐伤口吗?
这些原本以为再也感受不到的温暖和呵护,此时竟有幸在荆荷的怀里体会到了,阡玉琛不由得生出一份恋恋不舍来。
隔着被子,他回抱住荆荷,像个祈求母亲保护的孩子,可怜巴巴地轻蹭着脸颊。
这个向来爱摆严肃的男人突然露出脆弱的一面,如此意外的反差萌叫荆荷心里对他愈发怜爱起来。
果然还是只小猫儿啊,受伤了,委屈了,最终还是会跑回主人身边撒娇求呵护啊。
荆荷压着嘴角的笑意,手上抚摸的动作愈发温柔,有节奏地拍抚着男人的背,就这样一点点将他给诓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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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本章超1500字,故收60PO。
最近咕咕比较厉害,主要是回老家后连续吃了半个月火锅,结果拉肚子拉到生痔疮了,不能久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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