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声如山涧清流舒缓地流进耳膜。
“我爱你。
是多么清楚,多么坚固的信仰。
我爱你。
是多么温暖,多么勇敢的力量.......”
听着音乐林亦然眉心渐渐舒展,偏头看车窗外,华灯初上,璀璨的霓虹灯,撩拨夜黑的心弦,将隐藏于黑暗中的小情绪一点点勾出来。
到了梦田水乡车停住,耳畔音乐声没停,车窗外夜色更浓,林亦然转回头,静静地看顾寻整理东西,“哥,我想亲你。”
顾寻没看他,继续装手机,找钥匙,“活腻歪——”话没说话,唇被封上,很轻很浅,一触即离。
正事在身,林亦然不敢过分贪心,吻一下便满意地坐回去,“哥,你别抽烟了,吃糖吧,最好吃奶糖,我喜欢奶糖的味道。”
顾寻一巴掌落他头顶,“滚下去。”
林亦然得了便宜,乖乖下车,一路不用顾寻说话,主动亮证件和保安周旋,到苗蜜家门口,保姆开门请他们进去,房间很大,高端装修自不用说。
苗蜜穿着紧身运动衣,在跑步机上边走步边讲电话,身材和容貌保养得很好,等她电话讲完,才下跑步机接待顾寻和林亦然。
听闻他们是警察,她虽略有惊讶,但仍然保持优雅仪态和完美微笑,“我按时纳税,没违过法,不知两位找我什么事?”
“你记得刘毅峰吗?”顾寻直言。
刘毅峰这名字像个炸弹,落地的一瞬,苗蜜脸上完美的笑容荡然无存,眼里那股礼貌客气劲也随之消散,“不认识。”
顾寻笑了,“他还认识你。”
保姆端水果和茶水过来。
苗蜜:“张姐,先回去休息,随便去一清房间告诉他家里有客人,别出来打扰。”
“是。”保姆下去。
苗蜜的目光才重回顾寻身上,“我们有二十几年没联系过,已经和陌生人没区别,如果俩位为他的事而来,那么请回吧,我现在对他一无所知。”
刘毅峰眼里那份光荣,到苗蜜这已成为耻辱,她不想因为一个故人,扰乱现在的家庭,这点顾寻看得出来,讲话也没拐弯,“我们只问一个问题,如果您如实告知,我们自然不会再来打扰。
“什么问题?”
林亦然按照自己推断,没给苗蜜留周旋的机会,直问:“你和刘毅峰的孩子在哪?”
作者有话要说:我爱你。
是多么清楚,多么坚固的信仰。
我爱你。
是多么温暖,多么勇敢的力量.......
歌名《信仰》张信哲
超级感谢帮我推文的小可爱,以及来看文的你们……就真的很谢谢。
第48章 开膛案(19)
苗蜜点上女士香烟,朝林亦然轻轻吐口烟,浅浅一笑,“开什么玩笑,我怎么可能给那种人生孩子?”
林亦然向后靠了下,桃花眼上挑,回她一个浅笑,“苗女士,别忘了您当年有多爱那种人。”
苗蜜垂眸扫了眼自己凹凸有致的身材,“我会爱上没本事的酒鬼?这真是我今年听过最好笑的笑话。”
“不爱你主动往他床上钻?”顾寻冷声说。
苗蜜转头看顾寻,目光相撞的一瞬,她不由地移开看向窗外,深吸口烟,静默片刻,她摁灭剩下的半截烟,“我和你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年轻不懂事,我确实跟刘毅峰好过一段,但没孩子,现在我们二十几年没见过面,他发生什么都和我无关,请走吧。”
林亦然:“那个孩子的事也跟你无关?是你带他来这世上的。”
“你有病是不是?我说了没孩子。”苗蜜又抽出根烟,含嘴里,打火机按了几次没出火,狠狠地丢进垃圾桶。
顾寻把打火机按出火,递到苗蜜面前。
苗蜜略弯腰,点燃烟,吸了两口,轻声说:“谢谢。”
林亦然:“现在有起非常重要的案子,可能跟那个孩子有关,并非有意为难你,我们只想知道他在哪?”
苗蜜望着窗外的万家灯火,长吐一口烟,“我不知道他在哪。”
林亦然和顾寻相视一看,见苗蜜松口了,急忙紧问:“能讲讲跟刘毅峰分开以后的事吗?”
苗蜜:“能再借下火吗?”
顾寻点头,打火机递给她。
“我父母不同意我们在一起,怕他去我家找,就搬去我小姨她们村子住,到了新家,他们逼我堕|胎,当时我爱刘毅峰爱得死去活来,不肯去医院,父母软硬皆施都没用,后来肚子一天天大起来,他们怕我出去丢人,把我像狗一样关了起来,每天进来送两顿饭,我靠着对刘毅峰的幻想挺过来,我以为他知道我肚里有孩子一定会来找我,然而一直到孩子出生,连个人影都没有见到,孩子一岁时候,我趁着家里没人,抱孩子去城里找他。”
苗蜜停住,又点燃一根烟,抽几口,“你们猜我看见什么?”边说边自嘲地笑,“他搂着别的女人大摇大摆从在我面前走过,竟然没认出我,我被泼了盆冷水,当即狠心决定忘记那个王八蛋,我租了小房子,独自带儿子生活,孩子太小,无法出去工作就捡废品,整整捡了两年垃圾,熬到小孩子读幼儿园才出去工作。”
“后来孩子呢?”
苗蜜抽着烟,轻描淡写地说:“被我扔了。”
一股密密麻麻的寒意,沿着林亦然和顾寻的毛孔钻进去,两人异口同声说:“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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