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长宁嘟哝了一声,翻过身子将长乐搂入怀中,有些遗憾地说道:昨夜本该与公主同赴巫山,不料却喝得酩酊大醉,对了,我昨天没有失态吧?
长乐公主狠狠地掐了他胸肉一把,这才冷哼道:你还好意思说,原本奴奴每天晚上是与本宫睡一起,你回来却将她撵到隔壁与瑶瑶睡,害得她哭了许久。
啊?竟有这种事?余长宁愣了愣,忍不住笑了起来,昨天匆匆忙忙回来,匆匆忙忙赴宴,迷迷糊糊醉酒,也没与奴奴好好的说将几句,只怕她现在恨死我了。
是啊,所以待会你得好好地补偿女儿,若是得罪了她,本宫可要恨屋及乌。
余长宁抓住了长乐公主细嫩的纤手,将之放在鼻端一闻,笑嘻嘻地说道:公主之话便是懿旨,本驸马遵命便可。
离塌梳洗,余长宁亲自替长乐公主画眉梳妆,窗外旭日东升照耀着外面冰雕玉砌的世界,也照在长乐如花似玉的俏脸上,蘸满石黛的眉笔轻轻地勾勒着丽人一双远山眉,余长宁心头不禁生出了几分美好之感。
换上一件厚实的袍服,余长宁将头发简单地挽成一个高髻,长乐公主怕他受凉,又贴心备至地寻来一件狐裘替他披上,两人相携下楼一问婉平,才知道瑶瑶她们已经前去了余府。
长乐公主展颜笑道:不用问,一定是奴奴念着要去的,现在她可是余家与我公主府的珍宝,人人都疼爱得紧,特别是严姑,一日不见便甚是想念。
余长宁点头笑道:昨日太过匆忙,也没好好与姨娘大哥他们聊聊,既然如此,那我们也一并过去吧。
顺着后院来到余府,两人穿廊过厅不消片刻便来到了正厅之外,余长宁刚登上正厅台阶,便听见里面传出了一阵银铃般的笑声。
堂内,罗凝、瑶瑶、房玉珠、陈若瑶、余长致等人都在,小奴奴扎着一双好看的羊角辫,穿着一件红黄相间的袍服,此际正兴高采烈地追逐着圆乎乎的蹴鞠,憨态可掬的模样惹得厅内众人大笑不止。
眼见长乐公主入内,奴奴立即惊喜不已地抛下了蹴鞠,跌跌撞撞跑到了公主腿边,张开小手直嚷娘亲抱抱。
长乐公主伸出手来将她抱起,指着余长宁笑问道:奴奴,你可知道这是谁呀?
知道hellip;hellip;奴奴奶声奶气地说了一句,立即转过头去不再看余长宁。
余长宁哈哈大笑道:看来我家小姑娘还有些含羞啊,知道是爹爹为何却不叫我?
奴奴突然转头,很是委屈地开口道:你不是爹爹,奴奴要与娘亲睡一起,不要娘亲和你睡。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顿时让厅内所有人笑了起来,长乐公主瞬间落了一个大红脸,恨不得找条地缝转进去。
笑罢,罗凝微笑招手道:来,长宁,这厢落座。
是,姨娘。
余长宁微笑颔首,径直上前落座月牙凳上,陈若瑶上前笑道:相公沿途疲乏,若瑶替你捏肩如何?
有劳娘子。余长宁看了略带羞涩的陈小姐一眼,还不忘偷偷地捏了捏她的小手,使得后者更是俏脸生霞。
这一切自然被坐在旁边的罗凝看在眼里,她轻咳一声提醒余长宁注意庄重,淡淡笑道:算起来你已经离家快要两年,沙场征战飘忽不定,音讯也是时断时续,我们都甚是担心,特别是长乐她们更是暗地里不知抹了多少眼泪,好在一朝平安归来,长宁啊,待会有空,去祠堂给祖先们上柱香吧,感谢他们对你的庇佑。
余长宁点头应是,沉吟半响,干声笑道:对了,有一件事情须得对你们言明,特别是长乐,你可不许生气。
瑶瑶睁了睁美目,好奇问道:不知是何事?驸马但说无妨!
见余长宁笑容甚是尴尬欲言又止,长乐公主隐隐猜测一番,芳心中立即腾升起了不好的预感,秀眉圆瞪询问道:你这家伙一副贼兮兮的模样,莫非又想给我们增添一位姐妹?
众人恍然醒悟,见余长宁也未否认,更是肯定了公主的猜想。
余长致拍着胸脯昂昂道:不知二弟看上了哪家姑娘,大哥一定支持你。
罗凝白了余长致一眼,对着余长宁正色询问道:长宁,你是否又准备纳妾?
姨娘,为何要说一个又字呢?余长宁颇觉无奈,一时间看向长乐、瑶瑶、玉珠、若瑶四女的眼神甚是抱歉,坦承直言道,在新罗的时候,我与禹英患难相助不知不觉中萌生爱意,所以恳请公主同意,让禹英也入我余家之门。
禹英?杜禹英?听到这个名字,长乐公主陡然愣住了,半响才不能置信地问道,像来眼高过顶的杜禹英,竟甘愿成为你的妾侍?
瑶瑶笑着说道:驸马如此优秀,杜禹英心仪也很正常,长乐姐姐何必觉得奇怪呢?咱们的房才女不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么?
房玉珠俏脸微红,但还是由衷为好友感到高兴,很是感概地轻叹道:昔日禹英姐苦恋扮作齐建王子的甄云,情深意重无怨无悔,不知蹉跎了多少青春年华,她现在能够与相公互生爱慕,也算是一件幸事,长乐姐姐,你就同意相公之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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