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片刻,高句丽大对卢渊盖苏文便得到了突厥国师余长宁当街伤人,并袭击巡逻骑士的消息,他阴沉着脸犹豫了良久,狠狠一拍长案道:余长宁那厮完全是一个不能以常理忖度的瘟神,用不着管他,将消息禀告王上,让他头疼去。
高建武接到了渊盖苏文的禀告,不由露出了苦笑之色,他想也不想便将折子扔在了一边,犹如石沉大海一般没有进行任何批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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驿馆内,余长宁整置了十余桌丰盛的酒宴,答谢苍狼卫今日的相助。
苍狼卫多为耿直豪爽的草原汉子,帮统领揍几个江洋大盗也不算什么大事,余长宁如此款待下属,倒是让他们心生感动之情,况且今日还在一国国都痛殴巡逻骑兵,而且事后高句丽官府还不敢追究,当真是酣畅淋漓,无比爽快。
余长宁本想陪陈若瑶一道吃晚饭的,但经不起这些草原汉子们热情的挽留,便笑呵呵地留了下来。
一时间美酒佳肴阵阵飘香,苍狼卫举起大碗痛饮不止,宴席还没结束,余长宁已被他们灌得醉态可掬,身形飘忽,回到后院之时,已分不清东南西北。
陈若瑶闻讯而出,一闻他身上浓郁的酒味,不由嗔怪道:你这傻子,怎喝了如此多的酒?快,我扶你回房歇息去。
余长宁醉意朦胧地摇了摇手指,笑道:宝贝儿,人家都说小别胜新婚,今夜我们hellip;hellip;呵呵,你懂的!
陈若瑶俏脸陡然变得通红,凑近他的耳畔急声道:秦姑娘还在里面哩,你小声一点行不?
余长宁哈哈大笑道:清姐姐又不是什么外人,怕什么怕?走,陪相公风流快活去。
陈若瑶被余长宁大胆之言臊得羞红了耳根,只得气咻咻地捂住了他的嘴,将他拽进了房间。
秦清此刻正准备沐浴入睡,听到余长宁的放浪之言,顿时幽怨一叹道:既然不是外人,你为何又对我不闻不问,真是傻瓜!
回到房内,陈若瑶将余长宁艰难地拽到了床榻上,端来一盆热水细心地替他洗脸洗脚,忙碌一通后这才空闲了下来。
余长宁见她端上木盆便要离去,急忙坐了起来倚在床榻上柔声道:若瑶,你今夜就留下来陪我好不好?
陈若瑶回首看了他一眼,羞怯之余眉梢浮上动人的春色,微不可地嗯了一声,这才出门倒水去了。
伊人入怀,**一刻值千金,余长宁的床榻剧烈地抖动了起来,他乘着酒气驰骋男儿雄风,直杀得陈小姐丢盔弃甲,娇喘不止。男女欢娱的呻吟传入了隔壁房内,正在沐浴的秦清又羞又怒,娇嫩的肌肤已被红晕所布满,她恨恨一拍水面,又气又急道:这可恶的小贼,动静如此之大,今夜还让不让人睡了!不管今夜的秦清是否能够入睡,时间总会一点一点的流逝,待到三月花开之际,***的和亲队伍终于起行了。
☆、第六八三章 魔头袭来
汉和公主的銮驾在盔甲鲜明的骑兵护持下出了王宫,汇合城外早就准备好的各类仪仗车马,声势浩大地向北而去。
这次高建武派的是一名叫做高龙昌的王族宗室担任和亲使,高龙昌已是六十之龄,须发皆白老态龙钟,坐在骏马的单薄身子似乎一阵风便能吹到,以至于余长宁国师恶趣味地猜想说不定还未走到突厥,这位和亲使便会在路上一命呜呼了。
率领苍狼卫紧随而行,余长宁不由回想起了去岁自己护送文成公主出嫁的情形,一样的旌旗林立,一样的声势浩大,不料才相隔一年的时间,却已是物是人非了。
心念及此,余长宁不由大感怅然,嘴中发出了一声轻轻的叹息。
陈若瑶已经猜到了爱郎的心事,伸出纤手来握住了余长宁的手掌,捏了捏以示安慰。
余长宁转头对着她一笑,暗暗下定了尽快完成任务,早日回到大唐。
三日之后,大唐吴王李恪的车马出了平壤城,准备返回大唐。
望着夯土地面留下的车马痕迹,李恪翘起嘴角冷笑道:才走了三天,想必现在司徒前辈已经跟上去了,余长宁啊余长宁,你终是在劫难逃也!
田文微笑道:师叔武功高强,一定能取余长宁的狗命,王爷放心便是。
李恪含笑点头,一挥身后的绣金斗篷,昂昂然地翻身上马,率队顺着官道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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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龙昌是高句丽王室硕果仅存的老前辈,一听高建武的安排,他二话不说便答应担任和亲主使,代表王室护送汉和公主和亲突厥。
老虽老矣,然而高龙昌头脑却是颇为灵活,起行之前便已是厘定了具体路线,以及时间安排,每晚扎营都是靠近城池,恰到好处。
今日傍晚来到国内城之外,城守迎出十里,殷情地邀请汉和公主和高龙昌进城歇息。
国内城乃高句丽的旧都,在高句丽王室心中有着不亚于平壤的神圣地位,对于城守的邀请,汉和公主与高龙昌自然不会拒绝,欣然进城而去。
和亲队伍立起连绵帐篷驻扎在城外,而余长宁所统领的苍狼卫也是扎营其中。
今夜无事,余长宁找来陈若瑶商议酒肆的事情。
如今宾满楼与宾朋楼皆是关闭,长安城酒肆行业的竞争肯定会变得更加激烈,余长宁担心即便以后余家归来,宾满楼的生意也会一落千丈,所以,他准备将复兴两大酒肆的任务交到了陈若瑶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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