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两,嘿嘿,果然是财大气粗啊!余长宁满意地点点头,望着神情有些激动的杨贤文道,作为司仪署的第一笔收入,今晚老大人你便带领官吏们好好庆祝一下吧,让大家明白我司仪署也有不亚于典客署的生财之道,只要尽忠尽职地干事情,本官保管他们以后吃香的喝辣的。
多谢大人。杨贤文拱了拱手,看向余长宁的目光满是钦佩之色。
便在此时,房门被人从外面用力推开,典客令柳元跑起来慌里慌张的禀告道:少卿大人,大,大事不好了,咱们快去国驿馆。
余长宁微微皱起了眉头,有些不悦地问道:有什么事慢慢说便是,何须在此大呼小叫?
大人,并非下官有意失仪,吐蕃使臣和东瀛遣唐使团在,在国驿馆内打起来了?
什么?竟有此事?余长宁霍然站起身来,急忙绕过长案沉声吩咐道:走,随本官前去国驿馆,事情的经过马车上说。
磷磷的车声中,柳元语速飞快,胖脸上止不住的焦急之色:大人,原本东瀛遣唐使团和吐蕃使团各据一栋木楼居住,这段时间也算相安无事,不过昨夜东瀛使臣与吐蕃使臣在青楼喝酒,不意竟起了言语争执,最后演变成打架斗殴,吐蕃使臣由于势单力薄,被东瀛人狠狠地揍了一顿,禄东赞知道后自然不服气,今晨便带着一帮人前去寻仇,双方便打了起来。
两国使臣在大唐的驿馆打架,对于朝廷来讲肯定是一件大跌颜面的事情,余长宁顿时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皱着眉头问道:那现在的情况如何了?
柳元苦着脸道:下官回来请大人前去的时候,双方还在打闹,国驿馆的护卫军士顾及双方都是使臣,所以颇为不好处理。
余长宁冷哼出声道:哼,你们这样畏首畏尾,自然会让事情变得一发不可收拾,待会看本官如何处理。
到了国驿馆,里面早已是混乱一片。
余长宁负手刚刚走了进去,便对匆匆赶来的守卫将军沉声下令道:请将军点两百名军卒,跟随本官一道进去。
守卫将军拱手应命,一通急促的牛角号刚刚落点,前院顿时响起了一片整齐的脚步声,一群顶盔贯甲的军卒排列成一个方阵,整齐地站立在余长宁之前聆听号令。
余长宁满意地点点头,在这群红甲武士的护持下进了国驿馆,来到东瀛遣唐使所居住的木楼前。
吐蕃人昨日吃了一个大亏,今日基本上是全使团出动,禄东赞面色阴沉地站在前面吆喝指挥,根本无视身旁几个正在劝解调停的大唐官员。
再看东瀛使臣那边,十几个身强力壮的男子正堵在院内怒视着气焰嚣张的吐蕃人,不少人鼻青脸肿,浑身血迹,显然刚才经过了一番恶斗。
一声少卿大人到的宣呼刚刚落点,对持的双方全都愕然回头,当禄东赞见到是余长宁到来时,想起自己在遴选驸马的比试中曾败给了他,脸上不由露出了些许不屑之色,区区庖厨也能当上少卿?当真是荒天下之大缪!
心念及此,他脸上不屑之色更浓,冷冷地盯着余长宁,要看他如何解决此事。
见到救星到来,中臣镰足疾步走来拱手道:少卿大人,外臣要状告吐蕃使臣仗势欺人,蛮横无理,竟带领武士攻击我方驿馆,并打伤我方吏员多名,请大人你为我做主。
禄东赞冷笑插言道:东瀛使臣好说辞,明明是你们昨日殴打我方使臣在先,哪能如此信口雌黄如此狡辩?余长宁根本不理会两人的争执,也不问任何原因,只是沉着脸要求道:禄东赞阁下,请你约束贵属让他们全部离开东瀛使臣的院子,不要再起争执。禄东赞见他年少好欺负,冷笑出言道:大人,今天若是东瀛人不给我们一个交代,交出肇事者以及赔礼道歉,请恕外臣恕难从命。
☆、第四六七章 乱棍打出
大胆!
余长宁阴沉着脸突然一句喝斥,震得众人耳膜隐隐作痛,语调也是说不出的肃杀:禄东赞阁下,此地乃是大唐长安,可不是你们吐蕃逻些城,既然来到我大唐,就要服从我大唐律令,听从鸿胪寺统一号令,若在如此胡搅蛮缠,休怪本官无情!
禄东赞本以为余长宁会采取息事宁人的手段,没想到当头对他便是如此一通毫不留情面的斥责,一时间脸上不由一阵青一阵红,但他好歹也是吐蕃名臣,压下心头的不悦冷哼道:余少卿如此处置,外臣很难服膺,请恕外臣恕难从命!
余长宁冷笑道:如此说来,吐蕃一方还是准备继续闹事了?
并非闹事,外臣只想讨回一个公道!
那好。余长宁根本不想继续给他说下去,对着前来维持秩序的红甲武士下令道:大唐军士听令,将吐蕃人全部乱棍打出。
诺甲士方阵发出轰然一声应命,军卒们倒提矛戈涌上前来,对着已有些茫然无措的吐蕃武士便是一阵乱棍暴打,院内顿时想起了一片痛苦哀嚎之声。
柳元大惊失色地开口道:大人,这样万万不可啊,如此打人会大伤两国和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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