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长宁以前以为文成公主乃是唐太宗的女儿,没料到公主中根本没有文成的封号,直到今日,他才明白文成公主乃是宗室之女,且是他最不喜欢的李道宗的女儿,如何不能他大觉不可思议。
正在他悠悠思忖之际,突然听见背后有人叫他的名字。
余长宁转身一看,却见房玄龄正满脸笑意地疾步赶来,连连招手道:余驸马,等等老朽hellip;hellip;
余长宁知道这老头儿找自己准没好事,突然朝着他一吐舌头,撒腿就跑。房玄龄见状不由为之一愣,颇有些意想不到的感觉,立即哭笑不得地追了上去。于是乎,今日下朝的官员们见到了特别难忘的一幕,新晋的大唐帝婿,鸿胪少卿余长宁大人,正脚步飞快地向前逃跑,而尚书左仆射房玄龄边疾声呼喊边在后面狂追,两人一人绯色官服,一人紫色官服,倒也引人瞩目,不少人见房相如此焦急的模样,顿时浮想联翩,莫不这余驸马欠了房大人的银两,否者怎会追得如此之急?
☆、第四六三章 化妆宴会
到了吃廊下食的宫殿前,余长宁突然停下了脚步,转身笑嘻嘻地望着紧追而至的房玄龄道:房老哥,不知你找小弟所为何事啊?
房玄龄累得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停下脚步好一阵粗长的喘息,方才哭笑不得地责问道:余驸马,你刚才跑什么跑?
余长宁笑盈盈地答道:那你追什么追?
你不跑老朽怎会追你?
呵,你不追那我又怎会跑呢?
见话题渐渐进入了鸡生蛋,蛋生鸡的恶性循环,房玄龄不由露出了无奈的笑容,摇手感叹道:余驸马,你就不要戏弄老朽了,今日找你是有要事相商,请驸马爷务必hellip;hellip;
免谈!一言未了,余长宁已是坚决地打断了他的话。
房玄龄奇怪地问道:我还没说是什么事,你为何如此爽快地拒绝了?
你要不找我筹银两赈灾,要不就让我去并州平叛,这两次都让我差点死翘翘,你这次又找我办事,我能不躲吗?
房玄龄闻言好一阵尴尬,吭哧笑道:为国精忠乃是男儿本分,瞧你每次不总是化险为夷,好生生地站在这儿吗?
哼,那是本驸马福大命大而已。余长宁白了他一眼道,房老哥,我俩也算忘年之交,看到我还年轻有为的份上,就不要推荐我去做那些危险的事情,请我吃茶喝酒逛窑子可以,为朝廷办危险公事,那肯定免谈。
见他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房玄龄不觉一阵失笑,摇手道:好了好了,老朽以后一定会谨慎推荐你去干公事,这样行了吧?
余长宁笑道:这还差不多,对了,刚才你说找我有事?首先声明一点,难的我可不会。
房玄龄听到他有答应的意思,顿时露出了笑容,朗声笑道:放心吧余驸马,老朽这次是私事请你帮忙,走,咱们进去边吃边聊。
两人进殿选了一处僻静的长案落座,内侍已端着廊下食疾步而至,恭敬地将碗盘放在了桌子上。
余长宁瞄得一眼,却是宾满楼内久负盛名的宫保鸡丁,外加些许叫化鸡块,倒也诱人无比。
房玄龄的心思显然不在饭菜上面,连筷子都没碰一下便正色道:余驸马,再过几天便是我那宝贝女儿的二十岁生日,所以我想大肆给她庆祝一下,不知你可有筹划此事的妙策?
余长宁闻言一阵惊愕,失声笑道:房大人呵,房姑娘不过才二十岁而已,而且还是一个后生晚辈,大肆操持生日是否有些不妥吧?
余兄弟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房玄龄喟然一声叹息道,我那闺女从小喜欢诗词歌赋,绘画作诗,读的书多了,见识也多了,有时候问的问题连我也回答不上来,人说女子无才便是德,不过若太有才华,却不是一件好事,所以到了双十还是未嫁之身,老朽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啊。
房大人你乃大唐宰相,位高权重,咳嗽一声全国都要抖一抖,找个女婿实乃轻而易举的事情,为何还要如此着急?
若玉珠肯听从我们的安排,那老朽自然不用如此担心,不过她从小个性倔强,太有主见,说自己的未来夫婿必须出将入相方才肯嫁,所以对于上面提亲那些贵胄公子们都是看不上眼,老朽也是无可奈何,只能任由她这么耽搁下去。
房老哥,关键时候你还是得将父亲的威严拿出来,否者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啊!
房玄龄闻言尴尬一笑:此点老朽也有考虑,要怪也只能怪我以前将她宠坏了,致使她根本不将我这当爹的放在眼里。
言罢,他又笑着解释道:所以我才想为玉珠举办一个生日宴会,邀请长安城名门贵胄子女参加,也好让她看看可有钟意的对象。
余长宁恍然点头道:原来房老哥竟有此等打算,所以才找我帮忙。
对,余兄弟你智谋过人,出的点子犹如隔岸举火一般让人耳目一新,你想想看,若只是简单的宴席,恐怕会令大家觉得沉闷,所以我想让你出点新的花样。
余长宁了解地颔首,手指关节有节奏地轻轻敲击着案,好大一阵思忖后猛然双目一亮,笑道:有了,我们可以举办一个化妆舞会,你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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