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弟子立即齐声应命,分成两组忙碌开来,待到地洞挖好后便将大叫挣扎不止的袁逢与尹兆放了进去,然后填上了泥土,只有两个脑袋露在外面。
余长宁走上前来蹲下微笑道:两位好汉还是准备不说?那我开始行刑了?唉,你们说先从谁开始好呢?
见他晃动着短剑当真准备行刑,两人吓得心内顿时一阵发紧,一股凉飕飕的寒意霎时掠过了全身,眼里竟是恐怖之色。
袁兄弟细皮嫩肉的看起来不错,就选你了。余长宁用力一拍袁逢的脑袋,已是站在了他的身后。
袁逢脑袋被泥土固定住,此刻看不到余长宁在自己身后的举动,一时间不由大为惊恐,颤抖着嗓音道:你,你要干什么?剥皮啊。余长宁满不在乎地说了一句,口气像是在干一见微不足道的小事。言罢,他拿起剑尖一通端详,突然在袁逢的额头上轻轻地划了几刀,袁逢立即哭爹喊娘般哀嚎不已,鲜血已是顺着额头流了下来,眼前顿时一片血红。
☆、第四〇八章 成算在胸
伤口虽浅,余长宁却故意高声道:啊呀,看到白花花的脑子了,真是好大一团猪脑。
袁逢吓得又哭又叫却又无法动弹,突然喉头一哽竟昏死了过去。
余长宁皱着眉头不满道:就这样便吓死了?擦,真是没劲。
言罢,他又走到尹兆的眼前,笑嘻嘻地开口道:现在准备开始剥你的皮了,还是准备不说实话?
尹兆虽然看不见袁逢的惨状,但脑海中却不断浮现出极其血腥的一幕,此刻听余长宁准备剥自己的皮,脸上早已没有半分血色,带着哭声大叫道:先不要动手,我招,我招了。
余长宁重重一脚踢在他的额头上,怒声道:这样就招了,大爷我还没玩够哩!
尹兆被他这一脚踢得头晕目眩,连连求饶道:请公子手下留情,我一定一五一十地招供,只求放我一命。
陈若瑶见状不忍,对着余长宁小声道:余公子,既然他已经招供,那就放过他吧。
余长宁点点头,对着尹兆恶声恶气道:那好,就将你们如何欺骗二郎赌钱一事原原本本道来,若敢说上一句假话,本大爷绝不轻饶。
尹兆慌不迭地点点头,哭丧着脸道:其实二郎对我们两兄弟一直不错,只要他身上有银两,一定会好酒好肉地招待,从来不会亏待我们,不过因我与袁逢在金玉满堂赌坊欠下赌债,一直无钱偿还,所以才会不得已出此下策。
陈若瑶铁青着脸问道:二郎为何会输掉三千两银子,可是你们在其中使坏?
尹兆叹息一声道:我们欠了赌债走投无路之下,便将算盘打在了二郎身上,怂恿他去赌坊豪赌,并串通大志哥使套作假,一夜豪赌,便让二郎欠下了三千两银子,大志哥便免除了我与袁逢的两百两赌债。
余长宁早已对这结果猜得八九不离十,闻言冷笑道:你们果然是肝胆相照的好兄弟,这般无耻的方法也用的出来,竟让二郎当了这个冤大头。
尹兆连声哀求道:这位大爷,我们现在知道错了,就请你放我们一条生路如何?
余长宁道:放你们容易,不过得将你们与王大志合谋坑害陈二郎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写下来,并在上面签字画押。
尹兆闻言脸上一阵抽搐,差点哭了起来:不行,这样大志哥非打死我们不可。公子这样与杀了我们无疑。
余长宁冷哼道:若你不写,我现在便打死你,你自己好生选择吧。
尹兆已对余长宁的手段心悸不已,闻言一阵艰难的思忖,终于咬牙点头道:那好,你先放我出来,我即刻便写。
余长宁见他愿意合作,便示意唐门弟子松开夯土将他放了出来,找来笔墨纸砚后冷声道:大爷我可没什么耐心,快写吧。
尹兆伸出双手颤巍巍地接过,沉吟片刻,终于提笔写了起来,最后又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小心翼翼地递给了余长宁。
余长宁接过瞄到一眼,点头道:算你小子识相。
那,我是否可以走了?尹兆又是小心翼翼地一问。
余长宁对着他轻蔑笑道:二郎现在还被关在赌坊深受折磨,你们岂能独善其身?
见他没有释放自己的意思,尹兆不由怒声道:东西已经写了,你还想如何?
哼,只要二郎能够平安回来,我便会放了你们的。余长宁冷笑着说了一句,对着唐暮拱手道:门主,请你吩咐弟子将他二人押入后园严加看管。
唐暮点点头,亲自带人将尹兆与晕迷不醒的袁逢押了进去。
见余长宁拿着尹兆所写的宣纸皱眉思忖,房玉珠忍不住问道:余公子,我们下一步该当如何?是否立即去找渝州刺史?
余长宁将宣纸折叠在了怀中,方才笑着答道:常言道做贼要拿脏,光凭一张供词,很难让渝州刺史心服口服,所以我们还得去寻找一些王大志坑蒙拐骗的罪证才行。
闻言,陈若瑶不由好奇问道:那我们要到何处去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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