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耻!柴秀云冷冷丢下一句,转身大步走了。
余长宁尴尬地笑了笑:柴将军乃黄花大闺女,不近女色,怎会与我等一起去逛青楼?倒是本驸马失察。
狄知逊佩服地轻笑道:驸马爷你真是太厉害了,竟连柴元帅都敢调戏?说出去一定能够震惊京城所有的贵胄子弟。
怎么,她很厉害么?余长宁皱着眉头不解一问。
当然很厉害,柴元帅乃是平阳公主与谯国公的爱女,又是卫国公的弟子,以前在京师根本没有人敢招惹,昔日有几个纨绔子弟不过在她面前说了几句脏话,便被她揍了半死,说起来真是一朵带刺的漂亮玫瑰,只能远观不能近赏。
余长宁骚骚笑道:即便是带刺的玫瑰,只要方法正确,还是能被采摘把玩,知逊兄以为然否?
狄知逊蓦然一怔,猛然大笑道:然!然!余驸马果然能够想人之不想,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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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头驿馆,已是月上中天,余长宁刚刚走进房内,便听画眉欣喜来报,苏紫若已经转醒。
闻言,余长宁立即露出了惊喜之色,疾步走入苏紫若所在的那间小院,便看见一个修长的美丽身影正在月下婀娜漫步,轻轻的一声喟叹清晰传来。
紫若,你醒了?余长宁淡淡一笑,大步走到了她的眼前。
苏紫若闻言浑身一震,看着他满是笑意的脸庞,却是低下头去良久无言。
余长宁见状大是奇怪,问道:怎么呢?莫非不舒服?那还是让我扶你回房歇息吧!
苏紫若终于鼓起了勇气抬头望向他,口气冷冷道:不用,区区小病怎能奈何得了我!
余长宁这才发现她身上的娇弱突然一扫而空,竟有一种说不出的恬淡冷静,心念一动间不由脱口问道:你,莫非武功已经恢复了?
苏紫若轻轻颔首:昏睡之中,不想被封穴道已是自行解开,现在已无大碍。
好,呃,那真是太好了,哈哈哈哈。余长宁尴尬地挠了挠头皮,一时间竟不知说什么才好。
余公子,紫若准备明日离开代州,正巧今晚遇到了你,在此向你辞行。
啊,什么,你要走?余长宁心里猛然一跳,已是不能自禁地失口出声。
对。苏紫若轻轻颔首,波澜不惊的俏脸荡出了今夜第一次笑意,紫若离开师门已快一年,正是该返回的时候了。
余长宁若有所失地缓缓点头,问道:那以后我要如何找你?
紫若已打定注意,返回师门便请师傅除去我传人身份,从此青灯黄卷了此残生,以赎昔日翻下的罪过。
余长宁不能置信地看着她,愣怔半响猛然大叫道:你这小妞莫非疯了不成?若是如此,我不许你回去!
苏紫若闻言微微蹙起了眉头,冷冷道:你以为你是谁?竟能改变我的决定?
擦,本公子可是你的亲亲好相公,那日在山洞你可是亲口说的,莫非还想抵赖?
苏紫若俏脸突然掠过一丝羞红,怒声道:余长宁,你若再敢提及此事,我真的会一剑杀了你。
哼,我偏要说!男欢女爱本是天经地义,何况那日你身中春药,以此解毒乃是万不得已之举,何有要回去常伴青灯黄卷赎罪之说?
紫若早已献身剑斋,不问男女之情,这便是作为剑斋传人的命运,余公子,你我本是两个世界的人,即便有所瓜葛牵念,也应该挥剑斩之,这样对我们两人都好。
骤然之间,余长宁脸色变得铁青,咬牙切齿地坚定道:发生的事犹如不能抹去的痕迹,一句挥剑斩之便能否决一切,当真笑话!不管如何,我余长宁都会想尽千方百计,即便是天崩地裂,海枯石烂,也要娶你苏紫若进我余家大门。
铿锵有力的话音久久回荡在苏紫若的耳畔,恍然一颗大石飞入了平静的心海泛起了层层涟漪,也击碎了她好不容易表现出来的冷静。
望着余长宁坚定固执的脸膛,泪水终于模糊了苏紫若的眼眸,她淡淡一笑,口气仿佛是在教训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孩子:余长宁,你真的好傻。余长宁突然冲上前来用力抱住了她,将头深深地埋在了苏紫若的发鬓之中,紧紧搂住她的双臂像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久久不肯放开。苏紫若罕见没有拒绝,就任由他这样抱着自己,夜风呼啸而过,带来了冬季的第一丝寒凉,以后,每当她回想起这个弯月似钩的夜晚,想起余长宁抱着自己不肯松手的情景,总会忍不住泪流满面。
☆、第三六六章 前去抄家
翌日,天空开始飞扬起了细密的小雪,虽然落地即化,然而气温却降低了不少,天地一片朦胧混沌。
画眉腾腾小步跑进了余长宁所在的院子,打开房门惊声道:公子,我今天清晨去了苏姑娘的房间,可是里面没人,看来她已经hellip;hellip;
走了是吧?床榻上的余长宁懒洋洋的翻了个身子,用棉被捂住脑袋,显然是在嫌画眉吵闹。
咦,公子你怎么知道?
唉!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她去吧,反正我总有一天要将她追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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