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得意洋洋的样子,柴令武心头顿时大怒,高声道:余长宁,你休要信口雌黄颠倒是非,你将哲威打得浑身是伤奄奄一息,我要到陛下那里去告你一状!
余长宁不胜惊讶地开了口:咦,柴驸马何出此言,我与柴哲威从未见过,何有打他之说?
柴令武脸色涨红,怒声道:今天被你余长宁打的那人正是哲威,你不要装作迷糊不知道,哼!我家哲威乃谦谦君子,仁义博爱,怎会在大街上调戏老奶奶,一定你胡说八道的狡辩之词。
噢呀,原来那个市井无赖真的是哲威表弟?余长宁不能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一脸懊悔之色。
这难道还有假?柴令武气得瑟瑟发抖,又是委屈又是愤怒。
柴驸马,这就是你们柴家的不对了。余长宁轻轻一叹,正色开口道:柴哲威伙同十余个流氓无赖长期在西市跋扈嚣张,作恶多端,连总角小儿的糖葫芦也要抢来吃,老百姓们早已是敢怒不敢言,所以今天在下不过是刚刚打了他一拳,人们便群情激奋,争先恐后地前来殴打他,场面根本无法控制。
巴陵公主喝斥道:胡说,明明是你拿出银两收买路人,让他们殴打哲威,你休要抵赖!
长乐公主这才知道事情与余长宁的描述有所出入,不由蹙眉瞪了余长宁一眼,微笑道:二皇姐说笑了,我家驸马心地善良,仁爱老实,扫地连蝼蚁的性命也不敢伤害,怎会买凶打人了?一定是你们弄错了。
他心地善良,仁爱老实,哼哼,李丽质,你真当我是三岁孩童么!巴陵公主冷笑一句,断然挥手道:驸马,我们不要在这里多说,马上进宫去找父皇评评理,看看究竟是谁的不对?说罢大袖一甩,转身便要出门。
面对她的威胁,长乐公主却是夷然不惧:好,长乐陪二皇姐一道前去,常言道一个巴掌拍不响,若真是我家驸马买凶打人,想必柴哲威也有一定过失,大不了大家一起受罚!
李丽质,你竟敢威胁本宫?巴陵公主气得俏脸泛红,娇躯微微颤抖着。
威胁谈不上,长乐只是与二皇姐就事论事。
那好,余长宁当街殴打哲威,你说这件事如何解决?
二皇姐想要如何?
哼,哲威现在身受重伤奄奄一息,你们必须亲自前往柴府向哲威赔罪,余长宁还要斟茶认错,并赔偿汤药费!
听到如此蛮横的要求,长乐公主顿时心生不悦,正欲开口驳斥,不料旁边的余长宁突然哎哟一声,捂着胸口跌坐在地,双眼翻白,喘气连连,显然极为痛苦。
见状,长乐公主不由大惊失色,急忙上前惊慌道:驸马,你怎么了?不要吓我啊!婉平,快将府中太医叫来。
余长宁皱着眉头一脸痛苦道:公主,我突然觉得胸口好闷,好痛,感觉快要呼吸不过来了。
长乐公主惊声道:好好的怎么会胸口痛呢?
余长宁喘息道:我想起来了,刚才混战中柴哲威朝着我胸口打了一拳,现在旧伤复发隐隐作痛,我,我,快不行了。
长乐公主吓得手足无措,嘤嘤哭泣道:没想到柴哲威竟下如此毒手,若是驸马你不幸英年早逝,本宫要如何办才好?
柴令武皱着眉头道:刚才还生龙活虎中气十足,怎么现在突然就不行了,余驸马,你莫非是在演戏吧?
长乐公主掩面哭泣道:柴驸马,你不出言安慰反倒心存怀疑,当真是冷血无情,现在柴哲威也将本宫驸马打伤,说,这笔帐又如何算!长乐公主说到后面,已经是声色俱厉。
柴令武气得脸色铁青,嘴角抽搐,望了望巴陵公主一眼,却见她也是茫然无措,显然对于此等无赖伎俩毫无办法。
余长宁突然抓住长乐公主的手虚弱道:公主,我现在乏得很,不想见任何人,你快扶我到房里去吧。
好,驸马你当心点。长乐公主小心翼翼地将他扶了起来,对着巴陵公主两人冷声道:二皇姐,本宫现在要扶驸马回房养伤,没空陪你们,你们自便吧!说罢扶着余长宁转身出厅去了。巴陵公主脸上青一阵白一阵,见柴令武似乎还是一脸不甘,不由怒声道:蠢货!笨猪!被人家当猴子一样戏耍,居然连些许办法都想不到,真是丢尽了本宫的颜面。柴令武被她训得一愣一愣的,张了张嘴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第二〇五章 囤积居奇
余长宁一脸陶醉地靠在长乐公主肩头上,闻着她淡淡的香味,舒服得几乎不想睁开眼来。
将余长宁扶出大厅,长乐公主担忧的表情霎那消失,推开他的手冷冰冰道:好了,这里已经没有外人,不用再装得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闻言,余长宁顿时气打不出,怒声道:刚才若不是宁哥我急中生智,你差点就黔驴技穷无计可施了。
长乐公主俏脸一寒:你才是一只蠢驴,竟给本宫惹这些麻烦!
余长宁讪讪笑道:公主,虽是闯祸但一切也是为了帮你,说起来你也有过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