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大娘,小公子要叫我姐姐才对。半老徐娘掩嘴一笑,模样竟是说不出的羞涩。
擦,莫非这老女人看上我了?余长宁心头瞬间掠过一阵恶寒,一脸肃然地开口道:大娘千万不要误会,在下可是正经之人,没有爱好熟妇的习性。
半老徐娘手中香娟一扫他的胸口,嗲声道:哎哟;来我们怡红院的公子都说自己是正经人。
余长宁一怔:怡红院?干什么的?
干什么?呵呵,公子莫非是初哥,第一次来青楼寻花问柳?
余长宁愣怔怔地看了她半响,猛然大笑道:这里是青楼?哈哈,真是车到山前必有路。
说罢他回身望向厅外,却见白衣蒙面的苏紫若正要追赶而来,不由急忙高声提醒道:喂,苏姑娘,这里可是青楼,乃男人寻欢作乐的地方,你当真要进来?
话音落点,苏紫若浑身微微一震,闪电般地收回了莲足,目光惊疑不定的巡睃一圈,果见里面的女子袒胸露怀,表情放荡,莺莺燕燕之声不绝于耳。
霎那间,她面罩外凝脂般的肌肤顿时红颜无比,一时间竟有些手足无措,惊怒交集地娇叱道:你这卑鄙小人,竟躲到如此肮脏的地方,还不快快出来。
说不出来就不出来。见她如此窘样,余长宁脸上挂起了轻松自在的笑容,说起卑鄙,苏姑娘以一身绝世武功欺负我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大家也是彼此彼此!
苏紫若凤目中迸射出森冷的光芒,冷冰冰地开口道: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当真不后悔。
余长宁头摇得如同拨浪鼓一般,笑嘻嘻道: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除非苏姑娘肯喊我一声lsquo;亲亲好老公,否者今夜我便在这里住下了。
无耻小人!苏紫若气得娇躯微微发抖,愤然抽出长剑便要动手。
余长宁丝毫不见避让,反而淡淡笑道:杀了我只怕一辈子也别想找到残壁,有种你就动手吧。
苏紫若投鼠忌器,愤愤然地收剑回鞘:好,我就守在门外,不信你一辈子都不出来。
哈哈,你猜对了,大爷我以后就在这里住下了,莫非还怕你不成!余长宁嚣张大笑数声,掏出一张银票递给那半老徐娘道:给我准备一间上号的厢房,这是一个月的房费,拿好。
半老徐娘双目放光,接过银票欣喜点头道:公子放心,你在这里住下便是,本店更有千姿百媚的姑娘任君挑选,保管公子你乐不思蜀。
余长宁满意点头,在苏紫若愤恨地目光中昂昂大步进厅去了。
上得二楼厢房,余长宁吩咐仆役打来一桶凉水,走进隔间便脱掉衣服当头浇下,冰凉的水流淋遍周身,一身的疲惫与汗水顿时一扫而空。
换上干爽舒适的衣服,他走至窗前偷偷隙开一条细缝,人来人往的大街上,苏紫若正抱剑守在青楼门外,丝毫不见放弃离开。
这小妞真够倔强。余长宁一声无奈长叹,关上窗户在房内烦躁踱步,丝毫想不到离开的办法。
这个在烦恼当儿,房门吱呀一声推开,一个还算明艳动人的绿裙女子轻步跨入房内娇笑道:公子,怎么就你一个人,莫非不中意店内的姑娘么?
余长宁没好气地笑道:一只母老虎守在门外虎视眈眈,烦都烦死了,哪里还有心思想其他事情。
绿裙女子轻轻笑道:那站在门口一直不肯离去的姑娘莫非是公子之妻?
余长宁蓦然一怔,爽朗大笑道:这你也看得出来,当真了得,哈哈,快说说可有办法收拾一下那只母老虎,本公子给你赏钱。
闻言,绿裙女子脸上显出振奋之色,乐滋滋地开口道:公子但请放心,贱妾阅人多矣,别的不敢说,将她气走还是有办法的。
哦,是何办法?余长宁顿时大感兴趣。
呵呵,这女人嘛,见到自己相公寻花问柳自然气得不行,在家中一哭二闹三上吊也说不定,更有悍妇跑到青楼大吵大闹也是常事,不过像公子娘子这般只守在大门外等待,小女子还真是第一次看见hellip;hellip;
余长宁大手一摆:休要卖关子,有话直说!
绿裙女子又是一笑:以贱妾忖度,这只母老虎醋意翻天却不敢进入青楼,公子不妨找上几个姐儿打开窗户当着她的面行乐,能将她气走也说不定。
当着她的面hellip;hellip;行乐?余长宁目瞪口呆地喃喃重复,突又哈哈大笑道:姑娘提议真是妙计,光这大胆的想法便使在下敬佩不已,真是江山代有淫人出,各领风骚数十年。敢问姑娘贵姓?
贱妾姓吴,公子有礼了。
哈哈,那好,就请你给我挑上七八个口齿厉害的姑娘来我这里,打开窗户好好地气一下她。
绿裙女子轻笑点头,轻步出门去了。
☆、第一二四章 再遇仇敌
苏紫若冷冰冰地盯着眼前这座灯火惶惶,披红挂绿的青楼,一股无可遏制的怒气在芳心中猛烈奔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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