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想容撑住了。
李牧更是惊喜万分。
他有无双瞳术,看的更加清晰。
这【九龙紫气铸鼎伐天术】,简直是当世奇功,绝对不比【真武拳】或者是【先天功】差。
因为他已经看出来,花想容每铸出一口鼎,实则是完成并且掌握了一种帝道领域。
到了此时,她已经掌握了四种帝道领域。
而且,还在继续掌握下一种。
这简直是妖孽,简直是逆天。
无法形容的神迹。
一个人,同时掌握数种帝道领域。
就算是真正的武道皇帝,也无法做到。
这【九龙紫气铸鼎伐天术】竟然是道宫主人传授给花想容的,道宫竟然有这种功法?
李牧持怀疑态度。
这种功法,分明是凌驾于混沌世界之上的功法。
莫非是来自于仙界的仙法?
擂台上,轰鸣连连。
一炷香的时间,花想容的第五口鼎——狻猊鼎铸成。
龙生九子之五,名为狻猊,外形与狮子相似,第五龙子喜烟好坐,世俗间,狻猊的形象,多出现在香炉上,随之吞吐烟雾。
而狻猊鼎的威能,便正是幻化烟雾。
这可不是简单的烟雾。
而是法则之烟。
一可守护主人,掩其行踪,敌人难查难辨,二则亦可迷惑敌人,祸其五官六觉和直觉等等。
狻猊鼎一出,不只是神初,便是擂台周围的各族强者,骤然觉得花想容的身形,缥缈了起来,似是波光艳潋的水面上倒映出来的人影一样,看似存在,却又虚无,竟是一时无法把握她的具体位置所在,忽而明明觉得花想容在某处,但神识之中却是空然无物。
而身为对手的神初,就更加惊疑了。
烟雾氤氲弥漫。
不只是花想容的位置变得模糊不定,难以完全把握,他自己就觉得好像是眼睛上蒙了一层纱布一样,看这世界不真切,看这战斗模糊,自从他成为准帝以来,根本再未体会过这种感觉。
他不愿意相信地发现,自己的攻击,带给花想容的威胁,正在疯狂地衰减。
刚才的花想容是摇摇欲坠。
而现在的花想容,是逐渐稳住了。
“这到底是何等功法,为何如此逆天?”
神初想不明白。
羽族乃是天生强族,力量一是来自于体魄,而是来自于血脉,羽族的孩童,只需要正常成长,随着年龄增大,力量就会增强,血脉越纯,增强越多,最强血脉者,可以成为武道大帝。
但也正是因为如此,力量天赐,反而不如人族修炼能掌握更多武道真意。
羽族的神通,百分之八十,都在背后的羽翼上。
战斗的方式,也相对简单。
因此当平日里最拿手的攻击受阻之后,便是强如羽族准帝神初,竟然渐渐感觉到奈何不了花想容的无力感。
就像是老虎要吃天,无处下爪。
战斗,变成了持久战。
转眼,又是一个时辰过去。
花想容又连铸两鼎。
第六口鼎为霸下鼎。
龙之六子,名曰霸下,外形如龟,背上负碑,又称之为碑下龟。
霸下鼎一成,花想容便具有了霸下之力一样,肉身之力无穷无尽,催动此鼎,宛如天神力士附身一般,力量无穷无尽,甚至都不需要再躲避神初的翼刀攻击,完全可以正面硬抗了。
第七口鼎为狴犴鼎。
龙之七子,名曰狴犴,传说之中,狴犴不仅急公好义,仗义执言,还能明辨是非,判断对错,因此俗世间,多放在公堂两侧,或者是匍匐在狱门上。
狴犴鼎外形犹如一头老虎,双目放射神光,威严有正气。
一种奇异的压迫之力,不断地从这口鼎中弥漫出来,给神初的感觉,自己好似是一个罪犯一样,每对花想容攻击一次,就像是犯了一次十恶不赦的重罪一般。
一开始,他还不觉得什么,但随着时间流逝,他难以遏制地心虚了起来。
昔日,哪怕是在战场上,屠杀百万生灵,他亦无惧无悔。
但心中的罪念一旦泛起,以他高阶准帝的修为,竟然也难以完全压制。
斗志,在疯狂地衰减。
而且,他更加愤怒而又悲哀的发现,在花想容的第七口鼎成之后,胜负的局面,已经完全不在他的掌握之中。
因为花想容,开始反击了。
无尽的紫气氤氲,包裹着花想容。
在【狻猊鼎】的大道烟雾之中,五人察觉的虚空狭间,花想容宝相庄严,虽然身上伤势宛然,鲜血染红了白裙,但却有一种神圣之感,宛如神女一样,大道紫气流转,正在铸就第八口鼎。
李牧在擂台下,看的简直兴奋欲呼。
花想容成了。
李牧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花想容的战力竟然会达到如此不可思议的程度。
这简直不可思议。
小花儿的实力提升,简直就是在作弊。
这让那些勤修苦练数百年、数千年乃至于上万年的天才们,情何以堪?
李牧不得不感慨万千。
有些人带着天赋出生。
而有些人,只能靠着汗水死撑。
花想容无疑是前一种。
李牧曾经想过,花想容体质特殊,可能与修炼了【先天功】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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