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欣然曾经抱怨所有的男人都狗,她还不承认,想着她的简先生一定是男人中的一股清流,可是经历了昨晚的一系列撩拨,现在的她只想呵呵。
太天真了,什么男人中的清流,他可比一般男人还要狗。
她这样的恋爱经历为零的小白,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平生头一回和一个成熟的男人躺在一张床上,这个男人还是她暗恋的对象,他在她心里一直是需要仰视的存在,可现在他们居然躺在了同一张床上,不真实感实在是太过强烈了,叶流光心烦地咬指甲,脑子里闪过千种万种情绪,一会儿幸福地仿佛置身于天堂,一会儿又觉得前途岌岌可危,稍不小心,她就失去了自己。
简拓抱她抱得太紧了,几乎是严丝合缝地贴着她,她甚至能够明显感觉到他身体某部分的变化,人体学老师诚不欺她,男人早上真的会化身恶龙,吃了鲜嫩可口的女孩子。
她一下一下咬着指甲,迷惘地想,能跟简拓在一起,她本该兴奋激动狂喜的,可为什么她现在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呢?
紧贴她背的男人动了动,原本搁在她腰上的手上移,最后自然而然地放在了她胸前的柔软处,似乎还挺满意手感,甚至还像捏面团一样捏了捏。
叶流光完全窒息了。
她整个人完全僵住,而更可怕的还在后面。
简拓似乎快醒了,将头埋到她的颈间,温热的嘴唇有意无意擦过她皮肤的地方,都像洒下一串火星,让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联想到之前看过的言情小说,她怀疑自己已经成了待宰的羔羊,心里慌得一批。
“早。”简拓的嗓音带着清晨的低哑,“昨晚睡得好吗?”
叶流光翻身,见他发丝凌乱,睡眼惺忪,从未见过他如此性感慵懒的一面,她的小心脏又开始没出息地砰砰跳动。
毕竟他是这样的美男子,她差点就心软投降。
还好她理智尚在。
她戳了戳他孜孜不倦放在她柔软处的右手:“你能解释下你的手在干什么吗?”
简拓似乎有些尴尬,很快放开,坦然一笑,竟然搬出过去她耍赖时用过的托词:“它当然是在耍流氓,但我也没办法,我的手跟我不是一伙的。”
“我做梦都没想过你也会耍流氓。”叶流光抓住他肩膀摇了摇,“你说,你是不是被这山里的男狐狸精夺舍了?你快把我的绅士简先生还给我!”
“那个绅士简先生只有在穿上衣服时才会回来,脱了衣服他就是这德行了,如果你感觉上当了,抱歉啊,概不退货的。”他捞过床头柜上的手表看时间,“奇迹,我睡了10个小时。”
“昨晚我竟然没有失眠,抱着你就睡着了,很久没有睡得这么好了。”他眉梢眼角都是睡饱后的满足,心情很好地啄了她一下:“恋爱果然能治愈失眠。”
“恋爱”这词令叶流光心口一甜,但很快又开始疑神疑鬼,他该不会是为了治失眠才和她这样平平无奇的女孩子谈恋爱吧
“我差点就因为失眠猝死了,是你把我救了回来,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决定以身相许。”他恬不知耻地凑过来又要亲,不过昨晚她的抗议还算有效果,他孟浪之前总算懂得先邀请:“已经天亮了,说吧,你今天给我几个吻的额度?”
一个都嫌多,他竟然还贪心地想要几个?
男人热情起来真是可以要命,叶流光无从招架,只好挣扎着要起身:“我现在脑子有点乱,我要去刷个牙洗个脸,让脑子清醒点。”
“我跟你一起去。”简拓也一骨碌坐起来。
“这种事就不用一起了吧?”她盯着他半-裸的上半身,眼睛都无法安放,“我们也不是很熟……”
“不熟?”简拓瞧出她的不自在,抓小鸡一样把她拉到自己怀里,抓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胸膛之上:“你昨晚摸我这里的时候想过我们不熟吗?”
“既然你觉得还不熟,那我大方点,我已经躺好了,绝不反抗,快点来熟悉我。”
叶流光脸红到快要滴血,真是怕了这位大哥了,过去她是有多傻,才会觉得他斯文有礼,是最佳绅士。
她真想摇醒过去一根筋的自己。
“躺着别动。”她面红耳赤跳下床,气息紊乱地指着他,“等我回来熟悉你。”
她用逃命的速度去了浴室,锁门,这才长长地松了口气。对着镜子刷了很久的牙,迅速地冲了个澡,换下睡衣,穿上了衬衫牛仔裤。
平时偶尔会穿高跟鞋,她的化妆袋里常备两片创口贴,她把这两张创口贴拿了出来,神清气爽地回到房间里,赤脚蹦上了床。
“怎么动作那么慢?你洗了半小时,我也想了你半小时。”简拓肉麻的同时向她伸出双手,“你怎么补偿没有你半小时的我。”
“简拓你知道吗,你现在这个样子很像恋爱中的巨婴,哦不,确切地说,是磨人的老妖精。”
对于她的嘲讽,简拓报之一笑:“我还可以更磨人。”
本以为自己算厚脸皮的,如今见识简拓的真面目,叶流光也只好甘拜下风。她扬了扬手里的创口贴:“昨晚你给了我一个那么大的惊喜,我也给你准备了一个大惊喜,要不要?”
简拓笃定她翻不出花来,随她胡闹,点头后,叶流光把两张创口贴撕开,二话不说全贴在他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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