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凡躬身拜礼,道:“见过韩州牧!”
韩孝先保持一贯的风格,道:“八百骑兵,自西门出,摧毁投石机。”
吴凡嘴角抽动。
韩成觉得自己也是有点儿为难人了,破天荒的解释道:“兵马多了,速度太慢,恐贼军寻隙一举攻入奉天殿。冠军侯勇冠三军,八千人马大破南梁余孽十万,老夫……仰慕的很。”
嗯。
大概一辈子没给什么人说过奉承话儿,韩老爷子磕磕绊绊的硬挤出来一句。
吴凡伸手指向殿外,郁郁道:“军令我接!我想说的是……泰山行宫毕竟不是平原大地,城外贼军两万余众,几乎将整个奉天殿围得水泄不通,从西门出,绕到南门来,差不多要二里左右,您当真看得起我,要我率领区区八百人马,把两万人的军阵凿个对穿儿去摧毁投石机?那我还不如直接取了高颍的脑袋呐!”
吴某人的话说的多少显得夸张,意思倒还是那么意思。
韩孝先道:“我会给你制造机会。”
吴凡没法再说,抱拳拱手的拿下命令。
韩成是早有准备,八百骑兵已然就位,只等吴凡的到来。
吴凡披挂上马,高举凤嘴紫金刀,喝道:“出发!”
城西门庭。
“嗖嗖嗖……!”
弩箭不要命的向外攒射。
“嘭!”
吊桥落下。
“吱嘎!”
大门洞开。
吴凡一骑当千,单刀匹马的冲出去。
“轰隆隆!”
钢铁洪流,声势浩大。
八百铁骑紧随吴凡的步伐。
奔到吊桥,吴某人大吼:“城头上的!别他娘的放箭啦!没瞅着老子出来了吗?”
羽箭为之一停。
“喝!”
一声爆喊。
“唰!”
吴某人全身笼罩血色烟雾,挥手之间。一道刀气相距四五丈远,甩到叛军的阵营之中。
“咔嚓!”
数面盾牌断裂。
“啊啊啊!”
几名士卒腰斩。
将叛军的阵营破开个口子。吴凡跃马而入,飞扬跋扈的大笑:“杀敌建功。就在今日!”
跟吴凡一起行动的士卒,哪里没听过吴某人的大名。
有句话叫做: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吴凡如此震撼人心的悍勇表现,着实让八百铁骑士气大振。
“杀!!!”
骑军一头扎入叛军的军阵当中。
正面城头。
韩成瞧见吴凡死命的去破开叛军大阵,命令道:“弓弩攒射!不要停!对准井阑、临冲!”
摧毁对方投石机?
不!
韩成压根儿没那么想过。
韩成只是要搅乱叛军阵营,让叛军将注意力放到吴凡身上,然后集中火力,先干掉井阑车、临冲车,保护好床弩!
“拜见韩州牧!”
宇文成都龙行虎步而来。
宇文成都一样得到韩成的召唤。
韩成扭头道:“宇文将军。我要你率领骑兵八百,兵出东门,与冠军侯行成左右呼应之势,去摧毁贼军的投石机!”
宇文成都抱拳拱手,道:“得令!”
军令如山,不容拒绝。
或许。
吴凡与宇文成都都晓得韩成不是要他们摧毁敌人的投石机,但他们别无选择,唯有乖乖的听话。
很快……
宇文成都从奉天殿东侧杀入叛军阵营,所过之处。一片尸山血海。
两侧阵脚大乱,高颍身为中军主将,岂能不查?
远远望去,高颍神色变幻。
杨珏一样在看。边看边问道:“余老!能否先斩杀他们其中一人?”
余老沉吟一番,说道:“短时间内难以办到,且……几率五五开。我未必是他们的对手。”
杨珏愣了下,疑惑道:“宇文成都倒也罢!吴守正你……”
余老提醒道:“殿下。吴守正身边有个高宠啊!此人虽说稍弱宇文成都,但他觉醒的天赋。相当的棘手,我并不太大把握。”
杨珏拍拍脑袋,嘀咕道:“真是忘了啊!”
“打仗就是下棋,且下的从来不是公平的棋……你给我出难题,我给你出难题。”,高颍幽幽说道:“韩孝先的这一手,凭借的是两颗好棋子!”
杨珏等待高颍的后话。
高颍果然没让他失望,说道:“给投石机换上油火罐儿,先给奉天殿加把火!”
令旗一挥。
“嗖嗖嗖……!”
“啪啪啪……!”
“啊啊啊……!”
奉天殿一片大乱,惨叫声不绝于耳。
韩成怒吼:“不要乱!法曹薛义武何在?给我带人救火!”
高颍眺望韩成,继续说道:“用弓弩手困住左右两翼的敌人,争取时间……”
突发事件,不能用令旗指挥,这算是一种弊端。
杨珏立刻派遣人手前往。
高颍喃喃道:“直接决战!”
令旗二挥。
“咚咚咚!”
战鼓炸响。
“喝喝喝!”
叛军向前移动。
令旗三挥。
“嗖嗖嗖!”
叛军的弓弩手三轮攒射。
“嗖嗖嗖!”
这一次,再上来的是标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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