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解决了,阿橘很满意,晚上祝问荆回来,她竹筒倒豆子似的说了常安和徐清婉的事情,祝问荆忙活着手上的事,一直没什么反应。
“诶诶诶,你怎么不说话?”阿橘噘着嘴开口。
“你好好想想,”祝问荆把床褥铺平,“咱们走之前,能吃上喜宴吗?”
“好像是不行的,”阿橘一下子就泄了气,“徐姐姐的娘亲和兄长还没回来,况且城里规矩大,成亲要筹备的事情太多了,六礼过去,至少也得两个月。”
祝问荆点点头,把她拉到床上坐下,“所以你急什么,不要插手他们的事情。”
阿橘就没再说这件事,抬头看了一眼祝问荆略显困倦的脸,有些心疼的问他:“你最近是不是很累?”
“嗯?你看出来了啊,”祝问荆也没隐瞒,他揉揉眉心的位置,努力清醒了几分,“我没事,你好好玩就行。”
“那你快睡觉吧,”阿橘皱眉把他塞到被子里,“我去把妙妙哄睡。”
祝问荆也没拒绝,听着阿橘哄妙妙时轻声哼的歌谣,很快就睡着了。
阿橘拍着妙妙的身子,看着祝问荆时而皱起又时而舒展的眉,有些困惑,善安堂里来的人并不多,他怎么这么累?
不过想起江谷草,阿橘又了然,她每次去前院,十次有八次都会看见祝问荆在看医书。
但是书上记载的关于江谷草的种植方法却少之又少,全靠祝问荆摸索,她也只能干着急,别说帮什么忙,不添乱已经很好了。
阿橘长叹了一口气,把妙妙哄睡之后也躺下了,她只能祈祷自己的小日子晚些来,不然祝问荆要顾着善安堂,还要照顾她。
可惜天不遂人愿,第二日清晨,阿橘是被一阵抽痛惊醒的。
她轻轻呼出一口气,没敢有大幅度的动作,小心的侧过头看了一眼还在睡觉的祝问荆,轻轻伸手把他晃醒。
祝问荆很快就睁开眼睛,意识到怎么回事,伸手放在了她的肚子上,哑声问她:“疼不疼?”
阿橘轻轻感受了一下,轻声说道:“还行,只有一点疼。”她不由自主的靠近祝问荆的手,源源不断的热源送到她的肚子上,像温暖的水流。
祝问荆也没了睡意,小心的半躺着起身,把阿橘抱在怀里,两人身上还盖着被子。
一系列动作之后,阿橘发现自己也没太疼,不由得惊喜的问道:“你让我喝的药好像真的有效!”
祝问荆嗯了一声,看了一眼天色,神色有些挣扎。
“你去前院忙吧,”阿橘低下头和他十指相扣,“我没事,只有一点点疼。”
“再陪你一会儿,”祝问荆温声哄她,另一只手给她把脉,“等你不疼了我再去。”
“明日就要去常府了,”阿橘神色有些懊恼,“我还什么都不会呢。”
听说大家族的规矩都很大,她怕自己什么都做不好,到时候丢了人。
祝问荆收回手安慰她,“怕什么,你也算是常安的半个救命恩人。”
阿橘苦恼的挠挠祝问荆的手心,怎么小日子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
阿橘一整日都懒懒的躺在床上没动,歇过晌之后,忽然有绣娘过来了。
她这才想起来今日要试衣裳,不过幸好肚子已经没什么异样了,阿橘放下心,把绣娘请了进来。
很快就换上了衣裳,绣娘不住的夸赞,“夫人身段好,这件裙衫把您衬得更曼妙了几分呢!”
阿橘第一次穿这样显身段的衣裳,还有些忸怩,她刚想让绣娘改一下腰身,徐清婉就闻讯而来了。
“很好看啊阿橘,”徐清婉走过来拉着她的手,上下打量了两眼,“祝大哥的眼光真不错,明日就穿这个吧!”
阿橘闻言一愣,徐清婉眼疾手快的把绣娘推出了门,“下次我也去你家做衣裳!”
“你也别换下来了,”徐清也很快出了门,只露出半张脸,“换来换去太麻烦,先让祝大哥看看!”
徐清婉是不是和常安学坏了!阿橘看着紧闭着的屋门,无奈的叹了口气。
到了晚上,祝问荆回来了,阿橘坐在椅子上昏昏欲睡,看见他之后,半抬着眼皮半晌没说话,神情也有些委屈,眼睛红红的,像是刚哭过。
祝问荆心头一紧,连忙走过去看她,“怎么哭了?疼的厉害?”
哭了?阿橘摸摸脸,“可能是刚刚睡觉的时候压到了脸,”她揉揉眼睛,“咱们睡觉吧,我好累。”
祝问荆这才有空仔细打量她一眼,她穿着浅粉色的如意云纹裙衫,腰间系着海棠纹腰带,勾勒出姣好的身姿。
他一直都知道阿橘的腰很细,如今穿上这件衣裳,更显腰身盈盈一握。
阿橘察觉到祝问荆一直在打量她,虽然已经成亲很久,但是她还是有些不自在,只好沉默的站起身走到床榻前。
然后她想干什么来着?
一室静谧。
“怎么不动了?”祝问荆把目光移到阿橘脸上,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略显窘迫的神情。
阿橘这才像活了过来,直接钻到了被窝里,只露出一双眼睛对着祝问荆。
“穿着衣裳睡?不嫌勒吗?”祝问荆走过去,直接伸手把她抱了出来,帮她宽衣解带。
把腰带解下来,祝问荆的手在她腰间停了好一会儿才继续,“阿橘的身姿,可一点都不像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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