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要不换我来修复……”
    “退后。”敖凌的语气不容置喙，还将大量的防御灵器塞到她手里。
    大乘期强者交战，余波就能将她震成齑粉，即便有高阶防御灵器也未必能保得住性命。
    纪茯苓只好挂着一身灵器，退得远远的。
    纳兰芙不过是炼成了凤凰涅槃诀第一重，竟能以身幻化出了凤凰相，与敖凌的龙身交战，打得天地色变，龙啸凤鸣响遍世俗界。
    二人的战场从界壁旁不断转移，等到他们离得远了，纪茯苓才飞快地返回界壁边，接着修复界壁。
    她的神识比不上敖凌的强，修复起来很吃力，只能隔一会歇一下。
    差不多用了三个多时辰，界壁才被纪茯苓完全修复，魔域的魔气不再飘来，四周萦绕的魔气浓度也在渐渐降低。
    纪茯苓耗神过度，头疼欲裂，但看着修复完整的界壁，她尝试着用高阶攻击灵器扔过去，压根撼动不了界壁，这意味着，修复完成了。
    她满意地勾了勾唇。
    远处传来一声凄厉的凤唳，纳兰芙当空陨落，白龙在空中遨游一圈，龙尾一摆，转身朝这边过来。
    纪茯苓虚弱地倒下时，被敖凌稳稳接住，躺在龙背上，飞向幻梦海。
    她容颜如玉，白裙墨发垂下，被风吹拂得向后飘荡，身下白龙不急不缓于云间穿行。
    这一幕落入世俗界无数人的视线中，被震撼得久久不语。
    -
    纪茯苓沉沉地睡了一觉，醒来时发现自己修为大涨，竟然大乘期了！
    她震惊地瞪大双眼，该不会是她师父趁着她睡着，把她酱酱酿酿，通过双修功法，把修为都渡给她了吧？
    看了眼四周，这是回到幻梦海龙族帝宫了，周围的一切都很熟悉，是她住了好几年的寝殿，所有的装饰摆件都是龙后和她亲手布置的。
    不过，除了熟悉的那些装饰摆件，这里还多了不少喜庆的装饰，红艳的大喜字贴得到处都是，还有红色的小灯笼等等，很有世俗界凡人百姓们办喜事时的喜庆气氛。
    纪茯苓：……
    “醒了？”
    敖凌推门进来，见她坐着发呆，走到床前，探了一下她的脉搏。
    纪茯苓抓住他的手，“师父，我睡了多久？我怎么突然突破大乘期了？对了，世俗界现在怎么样了？”
    这一切像是在做梦一样，她该不会还没醒吧？
    她捏了捏师父的手，触感太真实了，不像是假的。
    敖凌被她的动作逗笑，俯身低头亲了亲她的脸颊，“徒儿，你睡了半个月。”
    她修复界壁耗用了大量神识，若是换成旁人，至少要睡三年，可有他在，再加上她如今和以前也不一样了。
    “才半个月？”纪茯苓不可思议，“那我怎么变得这么强了？师父，你对我做了什么？”
    敖凌目光动了动，“你希望我对你做什么？”
    纪茯苓：“……”
    师父，你在想什么，你的眼神很危险。
    敖凌牵着她的手，示意她起来，“你试着沟通一下林国的气运。”
    纪茯苓依言照做，结果源源不断的气运之力涌入她的体内，不止是林国、纪国、姜国，还有世俗界的其他各国，都仿佛成了她掌控的势力，气运之力浓郁、强盛，紫得发红，汇入她的体内。
    纪茯苓感觉只要自己一个念头，这些力量便能为她所用。
    而且，整个世俗界，仿佛与她心意相通，她神识力量可以随时扩散至任何一个角落。每个犄角旮旯里发生的事情，只要她想，都能知道得一清二楚。
    不等纪茯苓问出她的疑惑，敖凌便替她解答了：“你已被世俗界众生认可，成了人皇。”
    纪茯苓：“……我何德何能，让世俗界众生都认可？我也没对他们做什么贡献……”
    敖凌笑道：“有，怎么会没有？你再仔细观察一下如今的世俗界。”
    纪茯苓感应了一下：“也没什么变化，不过就是魔气散了，天空更蓝，水更清，百姓们的笑容也更多了……咦，怎么会多了这么多庙宇？”
    等神识进入那些庙宇后，纪茯苓懵了。
    那些庙宇内，供奉着的，是她。
    她墨发白裙直立于白龙背上，仙气飘飘。
    纪茯苓只看了眼，就退出去看了看庙宇门上的牌匾——人皇庙。
    庙宇内百姓们来来往往，香烟缭绕，有奇怪而强大的力量随着百姓们的诚心跪拜而隔着千山万水，注入纪茯苓的体内。
    纪茯苓神情古怪。
    “这是什么力量？”她感觉心里暖融融的，而且这股力量强大到让她觉得自己无所不能。
    “是信仰之力。”敖凌说道，“徒儿如今才刚成为人皇不久，还无法很清楚地感受到这股力量的奇异之处，等再过个几百年或者几千年，这股力量会让你受用无穷。”
    纪茯苓看了敖凌一眼，好奇道：“师父，你也能接收到信仰之力吗？”
    她看见敖凌的龙身也被做成塑像供在人皇庙里了。
    敖凌神色古怪地摇头，“在世俗界百姓们眼中，我只是你的灵宠坐骑。”
    纪茯苓：“……”
    怪不得她能成为人皇，怪不得百姓们这么崇拜她，怪不得人皇庙里那块巨大的石碑上记载，说她以一人之力，带领修真界各势力，退魔族大军、斩妖凤、修界壁、驱魔气，救世俗百姓们于水火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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