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振宇听的心驰神往,这不就是真实版的偷天陷阱吗?卢振宇幻想着路老师身穿黑色紧身衣,像凯瑟琳泽塔琼斯一样,在一道道红线中优美的舒展身体,最后接近目标,把世界名画从墙上摘下来,嘴角露出迷人的胜利微笑hellip;hellip;
那,这种一线窃贼能分到多少?rdquo;卢振宇问道。
老周摇摇头:这个不清楚,反正人家干一炮,就够咱们普通人干一辈子的了。这次我们馆丢的徐悲鸿这幅,不算贵,要是拿到苏富比啥的拍卖,拍得好的话,大几千万肯定没问题,人民币。黑市拍卖就算拍不到这么高,上千万是起码的,前些日子近江丢的德加那幅画,那就更不得了了,要真拿出去合法拍卖,绝对能秒杀梵高啥的,所以,你自己算算,就算只分一成,那都顶别人几辈子的了。rdquo;
卢振宇乍舌:梵高一幅画随便拍出几千万美元都是家常便饭啊,怪不得路老师换豪车跟换衣服似的。
大概她这次图谋五千万失败,就幡然悔悟,抓紧去干正事rdquo;,连这种千把万的小活儿rdquo;也不挑了,想赶紧挽回点损失吧。
他正幻想着,老周意犹未尽又说道:以前有个大盗就很厉害,人家以前还是搞艺术的,还是个老师,后来走了歪路,在监狱里学得一身本事,开防盗门、开保险箱跟玩儿似的,别管啥样的防盗门,一分钟之内给你捅开。rdquo;
卢振宇一振,脱口问道:那大盗姓什么?是不是姓路?rdquo;
老周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摇摇头:不姓路,姓谷。rdquo;
姓什么?rdquo;
姓谷,rdquo;老周说道,稻谷的谷。rdquo;
卢振宇愣了一下,喃喃说道:老师hellip;hellip;搞艺术的hellip;hellip;会开防盗门hellip;hellip;可是,为啥会姓谷呢?rdquo;
他马上问道:周叔,这人男的女的?学的什么艺术?画画还是音乐?rdquo;
老周说道:当然是男的,对这人的抓捕工作我也参与了,所以知道一些情况,他是搞音乐的,以前是个小提琴家,在江东音乐学院当过老师,后来因为强奸罪进去了,大西北蹲了十年,在里边学了一身本事,各种开锁,还会易容,诡计多端,近江好多大官的别墅都被他偷过,这人是个人才啊,可惜不用在正道上,要不是已经死了,我简直怀疑这几件艺术品大案子都是他做的。rdquo;
卢振宇问道:死了?怎么死的?rdquo;
老周说道:他不是被捕了么,判了重刑,从第四监狱越狱,警方布下天罗地网抓他,到底是道高一丈,这家伙后来被堵在出租屋里,自己放火,烧死了。rdquo;
卢振宇立刻问道:是不是用了助燃药物,然后烧成灰了?rdquo;
老周诧异地看了他一眼,随即想到他是记者,打听到也很正常,于是点头道:是啊,用的自制铝热剂,把整座楼都点着了,要不是消防队来的快,整个城中村都能烧起来,那就不是死一个人的事了。rdquo;
卢振宇问道:做DNA检测了吗?rdquo;
老周摇摇头:做啥检测,消防队用水冲的都差不多了,只提取到少量骨灰,单凭着骨灰可没办法做检测,起码得有残存有机物才行。rdquo;
那,结案了吗?rdquo;
那当然了,人都死了,不结案干嘛?rdquo;
卢振宇沉思道:那,怎么能确定死的就是他?rdquo;
老周笑道:小卢,你电影看多了吧,不是他还能是谁?rdquo;
卢振宇问道:他多大年纪?rdquo;
哦,我想想啊hellip;hellip;对,那家伙六六年生人,死的时候也就三十多岁。rdquo;
卢振宇算了一下,1966年生人,到今天也就五十出头,年龄对得上。
接着,他问出了最关键的一句:他叫什么名字?rdquo;
谷修齐。rdquo;
卢振宇愣住了。
好几秒后,他才又问道:叫什么?rdquo;
谷修齐,rdquo;老周嚼着一筷子猪耳朵,摇头晃脑说道,我为啥记这么清楚呢,因为他哥哥有名,他哥哥是个研究犯罪心理学的教授,叫谷修平,在警界有些名气,参与破了好多大案子,江大碎尸案就是靠他的分析才破的,但凡当警察的,一提起谷教授,那都是这个。rdquo;
他竖了个大拇指,然后摇头叹道:唉,谁知道他这个弟弟这么不争气。rdquo;
卢振宇坐不住了,说道:周叔您先喝着,我去个洗手间。rdquo;
然后跑进厕所,又看了一下刚才文讷给他发的微信,文讷让他采访完就去近江找她,约的在废弃游乐场见面,到地方给她发微信。
本来看到约在那个地方,卢振宇还颇意淫了一番,还想着是不是先买盒套子有备无患呢,现在也没那个心思了,他只觉得这个要求颇为古怪,三更半夜的去那里干什么?难道文讷在那儿又发现了什么新线索?
卢振宇不想猜谜了,他直接拨了文讷的电话,不管怎么样,得把谷教授的弟弟这回事告诉她,让她有个警惕。
电话响了几声,对方拒接了,然后发来一条微信:撒手没,别打电话,不方便接。rdquo;
卢振宇回了一条:你在干什么?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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