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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年辅警大力拍打窗户:违规停车了知道吗,多久了,你瞅瞅停这里多久了,还不快开走。rdquo;
    小声骂:小赤佬。
    秦泽这才发现,边上乱糟糟的现象已经止住,三个警察边疏散人群,边扣押打人者、受害人。
    路边没有停车位,稍停片刻,无所谓。秦泽停了有十来分钟。
    裴南曼扬眉道:还不走?rdquo;
    秦泽无奈,打开车窗缝,把那张罚单抽进来,丢在挡风玻璃下,脚底一踩油门,车子飞速而去。
    辅警惊鸿一瞥裴南曼的容颜,惊艳不已,此时再回想秦泽的模样,觉得分外眼熟,但一时间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刚才要是认真看,估计就能记起来了。
    好在大叔没有强迫症,否则今晚睡觉都要想一想。
    就像秦泽这样强迫完美主义症患者,偶尔夜深人静时,思维发散,然后突然觉得自己有什么事情想不起来了。
    辗转反侧,怎么都睡不着,糟心的很。
    心里一万句mmp的骂自己,就该早点睡,乱想什么东西。
    车子驶上长江大桥,彻底告别了堵车严重的现象。但车速不快,毕竟车流量大,快不起来。
    货车也多起来了,高中考出驾照,但其实驾龄不算长的他,也没兑换什么高级驾驶精通,最怕碰到货车。
    逢着和货车肩并肩,他就一阵紧张,高速杀手的威名,如雷贯耳。
    和普通轿车追尾,胜负鲁本尾。
    和大货车起摩擦,下一个蛇哥。
    凉了。
    长江大桥底下的风景,很好的缓解了秦泽紧张感。
    身在沪市二十四年,秦泽是头次过长江大桥,他从来没去过崇明,当然就没来过长江大桥。
    对沪市本地人来说,沪市其实没什么好玩的,就像东方明珠塔、外滩以及一些小的旅游景点,沪市人去都懒得去,身在风景名胜地的其他地方的人,也是同样的。
    秦泽没去过的地方有很多。
    崇明他就没来过,这地方再往前推十几年,还不属于沪市。也没什么值得玩的地方。
    很早很早以前,这儿农村居多,建设差,而现在,这里有很多度假山庄,风景好,空气好,绿化好。
    不少人喜欢来这边度个假,消遣一下周末的时光。
    长江静谧流淌,渔船零星点缀,船尾留下一条波澜的航线。
    秦泽第一印象是大,宽敞的仿佛没有边境,不像是江,像海。
    第二印象就是水质差,要不是知道这条货叫长江,他都以为自己看到的是黄河。
    黄水滔滔,浊流激荡起白色的泡沫。
    小时候我就知道黄河是黄的,但我以为,长江应该是一条白色的江。现在才知道,它是一条黄江。rdquo;秦泽感慨道。
    裴南曼依靠在座椅上,闭着眼,不耐烦道:不要哔哔,把你沉黄浦江信不信?rdquo;
    你都说了好多遍。rdquo;秦泽嘀咕道。
    刚才,rdquo;裴南曼淡淡道:你要是点头,我们现在就不是去崇明,而是你被套在麻袋里,装备沉黄浦江,真的。rdquo;
    秦泽:hellip;hellip;rdquo;
    刚才hellip;hellip;就是说刚才那番话,果然是试探我的咯?
    哼,还好我巍然不动,不受美色诱惑。
    毕竟是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还没出生国家就费尽心力想干掉我,可是都失败了的海泽王。
    曼姐她果然对我有深深的不满。
    对了,曼姐,你说如果街上那几个女人,是苏钰和王子衿还有我姐,我会怎么选。但我说她们不会这样做,你不信。rdquo;秦泽道:那我想问问你,当年,前夫哥出轨某个当官的女儿,你怎么把她衣服扒了。rdquo;
    裴南曼对这个问题不作回应。
    秦泽道:哦,我忘了,那时候还没有这样的传统?rdquo;
    裴南曼好像睡觉了。
    此时,天已经黑了,长江入海口的渔船往来如轻舟,渔船上亮着明亮的灯光。
    裴南曼没有睡,她在找她的船,这时候,差不多快出通过长江大桥了。
    某条渔船。
    破开浑浊的浪,入海后,与别的船只渐行渐远,趁着黑色的掩护,消失在视线中。
    船舱里,七八个身材不高大,但魁梧健硕的男人,穿着背心,露出爆炸般的肌肉。
    他们有人叼着烟,有人手持钢管,有人双手抱胸,笑嘻嘻看热闹。
    穿西装的男人躺在地上,价值不菲的西装沾着血迹,脸上、头发上都是污血,一张脸面目全非,依稀看的出是个斯文的中年人。
    钱没了,钱真的没了。rdquo;男人的嗓音像破旧的鼓风机,每说一句话,胸脯都剧烈起伏。
    妈的,这孙贼速度还真快,两天时间,那笔钱就不见踪影了。怎么查都查不到。rdquo;
    一个脸上有刀疤的男人,吐出一口痰,拎着钢管就是一顿打,打的男人发出嘶哑的哀嚎声,像一条濒临绝境的野狗。
    钱我脱地下钱庄洗走了,澳门有专门做这个的。rdquo;男人嘴里流出夹带着白色泡沫的血沫,艰难的说:我欠了很多钱,不还的话,我会被杀掉的。rdquo;
    刀疤男踢了他一脚:剩下的钱在哪里?rdquo;
    甄友信嘿嘿笑了一声:兄弟,先来根烟?rdquo;
    刀疤男呵rdquo;了一声,从身边小弟那边接过烟,给他点上。
    甄友信道:就是嘛,还了四千万,我还有两亿多,够我翻盘了,再不济,到国外也能混个风生水起。rdquo;
    卷了钱之后,当天中午警察局就立案了,金额这么大的案子,不可能拖着。
    那么其实给他的时间不算多,只能把钱通过某种渠道转走,他决定做这事之前,就已经准备好后路,联系好渠道。
    但他没办法以最快的速度离开沪市,那些电视上演的,坏人犯了法,气定神闲的坐在机场里等航班,警察发了疯似的赶来,但是晚了一步,航班飞走。或者在高速路上演大追逃。
    其实是在扯淡,扯国家的蛋。
    航班不是冬暖夏凉日月交替,不可变的自然规则。操作也很简单,打个电话到航空公司:我们是XX公安局,龙傲天已经被列入黑名单,立刻查一下他买的是哪个航班的机票。
    只要打个电话,分分钟能让任何航班延迟起飞。小偷小摸不用逃到国外,基本上需要逃国外的,都不是小事。
    面对这样大事,航班公司难道还敢说:给老子滚,老子就要飞。
    而且,航班延误是常事。
    或者还有更简单的,直接录入黑单名系统,航空公司就能收到。检票时就自动甄别出来了。
    一个个犯事后,乘航班出逃跟闹着玩似的。
    国家不要面子的?
    所以坐飞机逃出国是很不切实际的行为,要么在立案之前就已经飞走了,要么直接被抓,没第三种可能。
    从上午到中午,甄友信还要稳住银行那边:我,甄友信,打钱。
    票据贴现的流程,决定他无法提前离开(这里和贴现的复杂流程有关,不做赘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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