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则哪里是怕把六公主吵醒,单纯是她一晚上没睡扛不住,可不得好好补觉。锦嫔一翻身倒在陛下怀里:“那嫔妾可不可以再睡一会儿?真的是好困啊。”
作者有话要说: 皇贵妃:为什么别人在我家砸我的碗,我却要帮她带娃?
想不通想不通想不通……好困啊QAQ,请安什么的鸽了吧
第11章 宵夜
睡是可以睡,不过不能在乾元宫睡,这样不合规矩。皇帝陛下话未出口,身体却比他更诚实,干脆以实际行动给锦嫔醒一醒瞌睡。
“什么东西硌的慌,还乱动。”睡的迷迷糊糊的锦嫔抱怨着摸索,只抓到罪魁祸首的瞬间,陛下也猛吸一口气,干脆利落的拉上了幔帐,身体力行的惩罚这个胆大包天的刺客。
挠陛下的兄弟与挠陛下本尊没有区别,都是刺王杀驾的行为,必须严惩不贷。
唐莹是真的醒瞌睡了,可就算叫破喉咙也没人来救她。直到陛下大发慈悲的停下动作居高临下看她:“知道错了么?”
“呜呜呜知道了。”
“错了就要受罚,明白吗?”
“呜呜呜明白了。”
“那你认罚吗?”
“呜呜呜认了认了。”
既然认罚,皇帝陛下挑眉一笑,那他就不吝辛劳的亲自施罚,权当给这小东西长个记性。
“呜呜呜陛下你骗人,呜呜呜陛下嫔妾不敢了,呜呜呜……”
皇帝的手掌或许比不过慎刑司的板子,可二十大掌下来,唐莹也是真痛的哭了。沈元洲看她垂泪的模样不免有些心疼后悔,赶紧将人搂在怀里哄:“打疼了啊?要不中午让御膳房给你炖个蹄髈补补?”
眼泪汪汪的锦嫔小娘子哭到打嗝:“那您不准吃,只有嫔妾可以吃。”
“这又是为何?”
“吃什么补什么,您吃了蹄髈,下回打人更痛了。”
……
锦嫔一瘸一拐的哭着出了乾元宫的消息仿佛长了翅膀一样瞬间传遍了整个后宫。高位嫔妃还算沉得住气,打算观望观望风向再做打算,友婕妤却是摩拳擦掌,非要报了昨儿的被辱之仇!
讲道理,昨儿侮辱你的是皇帝好吗?全程就没见着锦嫔的面,有哪门子的被辱之仇啊!
当然,女人要是讲道理那就不是女人而是法学系女博士了。友婕妤是个纯粹的二八年华的闺秀,并没有读本硕博是八年,指望她讲道理本身就是十分不讲道理想法。
唐莹还在呜呜呜的与清玻和魏姑姑哭诉自己的悲惨遭遇,那边友婕妤已经打上门来:“锦嫔你出来啊,你有本事抢圣宠,你有本事出来啊!”
“呜呜呜,嫔妾走不动,婕妤姐姐自己进来嘛。”
进就进,谁怕谁。友婕妤一脚迈进景华宫的后殿,脸色就僵在了当场:“陛下,陛下怎么也在啊。”
呵呵哒,就怕空气突然尴尬。
陛下为什么在这里,当然是借着给锦嫔送药的理由来哄小姑娘的啊。锦嫔非但不识好歹,还当着他的抱怨他,还管这叫“明人不说暗话”。
皇帝陛下宽宏大度,不仅不因小姑娘的放肆而恼怒,见她说急了还能给她端杯茶润润口,等喘匀了气再继续说。
不过对着别人,沈元洲就没这么好的脾气了。皇帝陛下剑眉一挑,对着吓呆了的友婕妤嗤道:“怎么,你对锦嫔抢圣宠有什么意见吗?”
“不不不,妾不敢。”友婕妤瞬间从心。
皇帝陛下苦口婆心:“朕觉得这不是你敢不敢的问题,是你能不能敢的问题。你说你要是闲着没事,就算不去做保养也该窝在自己宫里躲太阳吧?本来长的就不怎么样,还敢这么见风乱跑,你是真觉得友这个封号不好听,想换个黑字或者糙字吗?”
“不,陛下,这样的封号礼部是不会通过的。”锦嫔试图讲道理:“封号得是祥瑞词儿,友勉强算行,要是换成黑的话,礼部尚书会砸了内务府的衙门的。”
“要不然咱们打个赌?”皇帝陛下笑吟吟看她:“若是朕能给她换成黑婕妤,往后朕让你侍寝就不准再挠朕了。”
“要是不能换呢?”
“那朕许给你一个月的御膳如何?”
……
半天之后,友婕妤在琦月宫里哭成狗。唐莹则直呼上当:“嫔妾真傻,真的,嫔妾光知道封号该是祥瑞字,怎么就忘了礼部尚书最烦武将,最最讨厌的就是威远将军呢?”
换成是别人,陛下敢这样胡闹,礼部尚书一定指使御史台上折子骂人。可针对的是威远将军之女?礼部尚书引经据典说了一大堆,最后结论乃是这个黑字十分吉利十分祥和,用来当封号一点儿不坏,且与黑婕妤是不能再配了。
黑婕妤,黑婕妤决定再也不要出门了。
当然,威远将军对于女儿这样被侮辱了还是有些不满的,不过陛下随手一个宏威军侍卫的头衔给了威远将军幼子,将军大人就心满意足的退下了。宏威军是陛下亲卫,说白了就是一群长的不错的军丨二丨代在陛下面前刷存在感,虽然是个花瓶职位,贵在品级够高。哪怕只是个三等侍卫也是正五品起步,以威远将军这样儿子挺多不足以全部荫庇的大臣来说,算得上是陛下格外开恩了。
女儿又没被降级,不过是换了个封号,一个封号换一个五品的官职简直不要太爽,威远将军真心诚意的山呼万岁,绝无任何不满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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