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上次王玉兰听那和尚的话来找时樱‘还了因’后,回去没两天,就有一群西装革履的人上门,要买下她家的三间大宅子,还有她现在种的地,地是不能买卖的,不过他们说会按亩补贴钱给她。
王玉兰后来一打听,原来是自己这一片也被纳入海城规划区了,大约十年左右这里就会成为海城一个新开发区,那些人就是得知这个消息,特地到他们这里来收地收老宅子的。
有那么几户准备等到拆迁,还有一部分就决定都卖给那群西装男,王玉兰也跟着大部队走,反正自家的地和旧房子也不值什么,而且等拆迁还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还不如拿到现钱做自己的事情去,而且人家西装男们给的钱可不少,就那么三间大瓦房加那些瓜果地一起给了她五百多万。
拿到钱后,王玉兰就去更远些的效区定下了她一直做梦都想要拿下的大农场,她做了大半辈子的这个有的是经验,把自己的事安排妥后,就拎着剩下的三百万又来找时樱还因了。
她想过了,自己人生能有这么大的转运,正是因为那个和尚指点的,全是沾的时樱的福,是因果成就的善缘和好运,上次要不是去时樱那还了因,又怎么可能天降巨款?现在得了好处,当然第一个要感谢时樱了,要一直把这因果续下去,往后才能更加的飞黄腾达啊。
听完她一番关于前因后果因果循环解说的时家人:“……”
“时樱妈,时樱妈,王红娇她们要被赶走了,你要不要一起去看看啊?”隔壁店老板娘跑过来喊吴咏丽。
时樱眼明手快拉上行李箱的拉链。
吴咏丽也回过神,问那老板娘:“赶走?怎么了?”
那老板娘八卦道:“你还不知道呀?之前房东不是找了个大师,说要让王丽丽嫁给他儿子给他的疯儿子冲喜么?本来选的今年年底的吉日,前段时间那大师又说吉日提前了,要房东马上让他儿子和王丽丽去领证,结果这事还没个结果呢,那神棍大师和他一帮同伙被抓的事就上新闻了,房东去一问,才知道从一开始神棍说的什么冲喜,就是她们俩母女贪图房东家的房子店子故意买通了他编的。”
时家人:“……”
这瓜不小啊。
一直以为王红娇母女俩品行是不咋的,可没想到竟然这么大胆,还敢串通假大师来行骗。
“喏,就是这个新闻,半个月前就出来了,房东一看到立马就赶她们母女俩了,结果她俩还死赖着不搬,这不,现在警察都来了,要强制轰她们走呢。”老板娘把一条转发的新闻链接打开,递给吴咏丽他们看。
这么大的瓜王玉兰当然也恰得津津有味,她也凑上前来看老板娘的手机屏幕,一群便衣警察押着好几个骗子,有穿着道士服的,和尚服的,还有尼姑服的。
看着看着王玉兰就愣了,老板娘要收起手机时,王玉兰连忙伸手去抢过来:“你等等,我再看看,这里面这个和尚怎么这么眼熟呢?”
老板娘:“什么和尚啊,这都是假的,是假装的,就是剃了个光头画了六个点,再买了套和尚的衣服,全都是骗子,见人就说你有厄运啊霉运啊什么的,好骗人的钱财。”
王玉兰:“……”
她已经扎扎实实地认出来了,这里面被抓的中年假和尚可不就是给她算过命的那个,说她什么黑气环绕,最后收了一百块钱让她自己回去好好想想的。
日他个仙人板板的,居然是个骗子?!!
可她后来一连串的走运,又是咋回事呢?
时樱看她那反应,再看手机里被抓的和尚,一下子就明白了王玉兰所谓的‘因果论’是从何而来了。
她笑着把行李箱递回给王玉兰:“现在不用还因了吧?那就是个骗子。”
王玉兰呐呐的,一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时樱把还处于木然状态的王玉兰送出门,又叮嘱她一定看好箱子后,便和吴咏丽、隔壁老板娘去烘培店那边看热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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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红娇母女烘焙屋那边,来了好几个警察,看热闹的里三层外三层。
王红娇还不死心,强抓住阮鸿兴的手臂求情:“房东,你就再给我一点时间,我现在就到店门口贴转让,只要有人要我就立马搬走,该交的租金我都按天交给你行不?你就看在我们孤儿寡母的份上,让我们再待一段时间行吗?你看现在也没人要这个店,关着你也没有钱啊,不如就租给我,我帮你转让,你每天都有钱进不好吗?”
烘焙屋占地位置是这条巷子的中心,再加上因为她们母女俩蛮横,这几条巷子里也就唯一这一家像样的面包蛋糕店,生意不错,一天收入都有不少,王红娇自然是想能蹭一天就多蹭一天。
“谁说我这里没人要了?”阮鸿兴推开她,转过头大声地问,“谁要租这个店?我现在不要转让费和入场费,只要你拍板要,我现在就拍板租!”
“我要!”
时樱和吴咏丽听这声音都觉得耳熟,扭头一看,发现是王玉兰。
王玉兰拖着一箱子钱挤到人群中间,小跑到阮鸿兴跟前,“房东,这店子我要了,咱们现在就签合同。”
阮鸿兴一喜:“没问题。”
现在有了新租户,王红娇再没有任何理由赖着,更何况,之前因为假大师说的王丽丽冲喜一事,阮鸿兴都没有再收她们母女的租金,也没有什么店铺租赁合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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