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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大富往后趔趄一步,咧了咧嘴角,不可置信道:“陆小仙姑,你这样看着老夫作甚?该不会是怀疑老夫吧?”
    陈管家闻言,忙上前替孙大富辩解道:“不对不对,这怎么可能会是我们家老爷呢,陆小仙姑,我想你一定是搞错了,我们家老爷怎么可能会戴着我家公子的人.皮.面.具对落阳做那种事情呢?这其中肯定是有什么误会!”
    “况且,即便落阳这件事情……”陈管家面色微微尴尬赧然,不知想到什么,老脸倏地一红,搓着手指,略有些局促地看了眼孙大富,压低声音道:“真的跟我们家老爷有关,我们家老爷也不可能戴着我家公子的人.皮.面具来掩饰身份吧。”
    “陈管家,我看你是脑子坏掉了,胡说八道什么?”孙大富脸色一黑,厉声训斥道:“我孙大富光明磊落,行的端,坐的正,怎么可能会做那种苟且之事!这话要是让夫人听到,饶不了你!”
    说完,孙大富转身向云景行和陆清绝解释道:“诸位仙家,你们不要听陈管家胡说八道,落阳的死,可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陆清绝却摇了摇头,端起茶杯,笑得颇高深莫测地呷了口茶。
    严韶宁抱着晨光剑站在旁边,见陆清绝和赫连卓脸上都是了然于胸的自信神色,他却仍然满头雾水,很是心急,忍不住问道:“小师姑,你就别卖关子了,你快说啊,到底怎么回事儿?落阳姑娘到底是谁害死的?”
    陆清绝眼帘低垂,用茶杯盖子拂了拂漂在水面上的茶叶,慢条斯理开口道:“急什么,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小韶宁,回宸白山以后,你这副急性子可要好好改改,不然以后会吃亏的。”
    抬眼望向孙大富,陆清绝笑眯眯地问道:“这府上,除了孙公子以外,应该还有另外一位公子吧?”
    听陆清绝若似漫不经意地提起“另外一位公子”,孙大富和陈管家面色齐齐一变。
    将孙大富和陈管家脸上细微的表情变化尽数收于眼底,陆清绝继续说道:“而且,我猜这位公子应该不怎么受宠,非常不受尊夫人的待见,在这个孙府里的地位和待遇跟孙公子相比,简直是云泥之别。”
    “同样是永安镇首富的儿子,孙公子从小娇生惯养,霸道跋扈,是永安镇上人人闻之色变的小霸王,而另一位公子却从小住在最潮湿阴暗的偏院里,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甚至外人根本就不知道孙府还有这样一位公子,而且,这位公子有腿疾。”
    第57章 1.2
    “陆小仙姑, 您的意思是,戴着我家公子的人.皮.面.具,假扮我家公子的是……”陈管家和孙大富互相对视了一眼, 略略沉思, 陈管家有些不确定地开口,不知想到什么,随即又非常笃定地摇头道:“不可能,不可能是震公子, 陆小仙姑您一定弄错了。”
    “虽说震公子的身形身量跟我家公子的极为相似, 但他、他从小就有腿疾, 连站都站不起来, 怎么可能对落阳做那些事情,更何况还要将落阳的尸体吊到那么高的桂花树上。”
    孙大富赞同地点了点头。
    陆清绝却说道:“有很多时候,眼见不一定为实,耳听也一不定为虚。如若你们口中的那位震公子的腿疾只是障眼法, 只是为了让尊夫人放低对他的戒备心,然后咬紧牙关,隐忍负重,以便日后寻机会复仇的缓兵之计呢?”
    “什么?缓兵之计!”闻言,孙大富瞪大眼睛,不敢置信道:“原来, 那孽子的腿疾竟然是装出来的?哼, 他倒是个有本事的,在整个府里上上下下几十口人的眼皮子底下, 装腿疾装了这么多年,没有露出分毫破绽,如今竟然还戴着我强儿的人.皮.面.具, 对府中下人做出那种下三滥的苟且之事,还妄图将他做的那些破烂事情推到强儿身上,给我孙府招来这等杀身之祸,娼.妓之子本性难移,当初果然该听夫人的话,不该留下这个孽种。”
    “你们几个,去将孙震那个孽种给我押上来!”孙大富一声令下,几个家仆齐齐朝孙府最偏远的偏院方向走去。
    宿越泽在心中略略斟酌,问道:“孙老爷方才说府上另外一位公子是娼.妓之子,难道那位震公子并不是孙老爷您与尊夫人所出?”
    孙大富摇头,似乎很是懊恼后悔地叹了口气,说道:“不敢隐瞒诸位仙家,那个孽种其实是老夫年轻时与镇上一名娼.妓所生之子。”
    “哦?”陆清绝挑起眉梢,露出一副十分好奇的表情。
    云景行眉心蹙了蹙,不着痕迹地看了陆清绝一眼。
    “唉,说来话长,且此事的确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孙大富摇头叹气道:“那已经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说出来也不怕诸位仙家笑话,那时
    老夫正值风华壮年,有一天,闲来无事,老夫便与几位好友一同去镇上青楼喝酒,酒醉之后,与青楼中一名娼.妓春风一度,随后,那名娼.妓便有了身孕。”
    “我夫人心善,见那娼.妓已经怀有身孕,便替她从青楼赎了身,纳回府中为妾,平素里待她也是极好,但娼.妓终归是娼.妓,即便从了良,可那朝三暮四、水性杨花的本性却难移,生下孙震这个孽种之后没过多久,她竟然与我府中一名下人私.通,被我夫人当场抓.奸.在.床。”
    “谁料想,恼羞成怒之下,那水性杨花的娼.妇非但不知悔改,竟然还想持凶器伤害我夫人,企图杀人灭口,千钧一发之际,幸亏府中下人及时赶到,将她拿住。我本欲将她浸猪笼,可我夫人心善,饶了她一命,只是将她关在柴房里,又过了数月后才得知,那娼.妇生下的孽种竟然也是旁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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