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现在讲史,是根据正史来讲。rdquo;
也就是二十四史来讲。rdquo;
我们把它当做历史的真实来讲。rdquo;
但是正史的记载是不是历史的真实也是有疑问的。rdquo;
比如说,同样一件事情,在史书上的记载上,可能受记载人的影响,它会出现差异。rdquo;
所以,这个真正的历史的真实,在学术界叫第一历史。rdquo;
这个第一历史,是无法还原的。rdquo;
我们现在看到的二十四史的记载,叫做第二历史。我们只能根据这个第二历史来讲。rdquo;
这些东西我们把它当做历史的真实来看待。rdquo;
易中田顿了一下,然后才道:但是这些东西里边本身,可能有误记,误读,这是他客观上造成的。rdquo;
同时他主观上有避讳。他会有一些曲笔。rdquo;
我们的任务,第一历史我们已经完全没有办法还原了,已经不知道了,我们只能根据第二历史,就是历史记载的这些正史来讲他。rdquo;
在讲的时候,我们还要区分他的真伪。rdquo;
易中田老师很认真,台下的观众,同学们也听得很仔细。
历史是深邃的,是值得深刻研究体味的。
越是研究历史的人,越有一种无形的魅力。
这个区别真伪的方法,就是史料之间的互证。当史料不同时。这就需要取舍。需要讲解人从中间选择一个。rdquo;
我们现在是根据正史来讲他,同时要加进自己对史料的鉴别。对史料的理解。对史料的评价。尽可能按照主讲人的理解,告诉大家一个真实的历史。rdquo;
洛一明明白了,笑道:老师,其实讲史真的很难。正因为写史人的主观避讳和曲笔,加上误笔,对还原一段真实的历史,可以说设置了很多障碍。所以我更佩服您。rdquo;
您方才也说了,你们所讲的历史是根据正史。正说rdquo;的影响力和读者面,与戏说rdquo;、大话rdquo;相比,可差了许多。因为后者好看,前者难懂;后者有趣,前者乏味。rdquo;
真实的不好看,好看的不真实,想满足趣味就难免上当受骗rdquo;,要弄清真相就必须硬着头皮rdquo;。这很矛盾,读者也就两难了。rdquo;
可您的百家讲坛,我觉得就找到了一个很好的解决办法,您在百家讲坛的课堂,更有点趣说正史的意思。rdquo;
哦?rdquo;易中田很想听听洛一明怎么说的了,尤其洛一明侃侃而谈,不落窠臼的模样,易中田倒觉得这个年轻主持人不错。
就是历史其里,文学其表,既有历史真相,又有文学趣味。rdquo;
这个趣说并不容易。首先作者得有趣,其次得有文学修养。而您恰恰做到了这两点。rdquo;
洛一明和易中田老师在写史,说史上边,聊得很投机,这就厉害了。
因为洛一明的表现,观众们几乎都被惊艳了。
不再是主持快乐大本营的幽默,搞笑,也不是谁是英雄里边的煽情和套路。
这一档与历史大咖的对话,仅仅是秀出了自己对历史的理解,对讲史人客观的点评。
不光是观众们,易中田本人可也没想到,洛一明这个小子有两下子。
一下子,易中田和洛一明的距离就拉近了。
两人之间的年龄差距,忽然间缩小了许多。
洛一明见着场子差不多热了,道:老师,我这里还有现场观众的一些问题,您得解答一下。一位观众问了,在大学校园,老师看不上学生,学生看不上老师这种矛盾,除了学生有问题,是不是老师也有懈怠?rdquo;
如今在学校,不光是大学,中学也都存在着老师和学生的天敌矛盾。
想要把这一期的大牌来了,收视率拉起来,必须要找一些尖锐,敏感的话题。
洛一明问出这个问题,易中田却并没有想要敷衍,正是易中田老师的耿直,他想了下,道:你说的如果有,其实,老师他不是存心懈怠的。rdquo;
这跟学校的考核有关。他的考核不是看学生的成绩,不是看老师和学生的关系,不是看你教书育人好不好。rdquo;
而是看你每年发表多少论文,是在哪个级别的刊物上发表的。rdquo;
一席话。
学生们似乎都明白了。
为什么如今有的老师,根本不在意他的课堂讲的好与不好。
因为,他根本不在乎。
同学们开始了议论,现场一片哗然!
易中田继续道:他们是用管企业的方式管学校。rdquo;
北大教授李凌说的,把学校办成了养鸡场,每天校长都在数你下了几个蛋。rdquo;
噗。
学生们对这个形象的比喻,不禁笑了。
突然有一天,他跟你说,你怎么不下一个创新型的蛋hellip;hellip;他哪有时间跟学生交流。rdquo;
哗。
一针见血。
这是教育的问题了,这样的问题在现场抛出来,就像个重磅炸弹,一下子炸响了。
这个可能是教育本身体制的问题,所以并不能把罪责归咎到一只鸡上,我可以这么理解吗?rdquo;洛一明顺藤摸瓜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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