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敖沐阳一说自己想咨询这方面的知识,龙德水就第一时间赶了过来,他想联合龙头村一起建小棚。
敖沐阳乐意跟他们联手,其他村害怕王家村,他才不怕。
而且根据他的估计,两个村马上就要真正的势同水火了,王栋梁想要放出来很难,这次他摊上刑事案件,等着去坐牢吧。
这是他应得的下场,敖沐阳一点不同情他,这货真是作死,为了坏掉龙头村的旅游生意,竟然往食物中投毒。
或许他没想到后果会这么严重,石斑鱼鱼籽含有雪卡毒素他知道,雪卡毒素的毒性并不烈他也知道,他想过自己可能暴露,但觉得暴露了也没事,反正不会出人命。
可是,结果偏偏就这么严重,只能说不懂法的人很可悲。
一切是王栋梁咎由自取,但王友卫不会这么想,他肯定会把责任归咎在敖沐阳身上,他肯定会报复龙头村。
敖沐阳往湖里放入了鱼苗和虾苗、蟹苗,王友卫应该会往这些东西上下手。
不过有了儿子的教训在前,他应该不会往湖里投毒,因为这同样犯法,而且龙涎湖是村子的饮食用水地,多个村子的自来水都是从湖里取水的,他要是对湖里下手那后果会很严重。
这样,如果敖沐阳在湖边种西瓜小棚,那他应该会派人来毁坏小棚。
敖沐阳有所预计,可他依然选择以龙头村名义开拓了西瓜田,毕竟渔村土地珍贵,湖泊滩涂地不利用太浪费了。
这件事不需他多费心,龙德水手上有资源,他帮忙联系了瓜苗育种基地购买了西瓜苗,先把苗种上,然后用机器盖起小棚,几天时间,湖边出现了大片的塑料棚。
龙旺庄的一些土地上也重新盖了小棚,敖沐阳答应龙德水,要是王家村的人敢去乱来,他一定仗义出手。
但这有交易条件,龙德水在龙涎湖的承包同意书上签字了。
以前他也给王友卫签过字,但王家村还是没有承包下龙涎湖,因为当时龙头村这边死活不签字,王友卫承包不了龙涎湖。
他不知道王友卫已经签字的事,觉得敖沐阳拿到自己的签字没用,王友卫肯定不会跟他一样在这件事上让步。
湖边滩涂地上种了西瓜,敖沐阳找了村里几个老人来看守瓜田。
老人们忧心忡忡,跟敖沐阳说道:村长,你有文化,你能上网,能不能去网上问问国家的气象局,咱们这里今年还这么干旱吗?rdquo;
敖沐阳苦笑道:国家的气象局顶多是预测到红洋市一级,预测不到咱们村里的一年天气情况。rdquo;
预测到市一级没用。rdquo;一个老人摇头,咱们隔着市里还有十万八千里,市里下雨,咱们这里未必下雨,咱们这里下雨,市里不一定下雨。rdquo;
今年再干旱,那龙涎湖得干成什么样?rdquo;老人们很担忧。
龙涎湖是周围几个村的母亲湖,如果湖泊继续干涸,那渔村就要毁掉了。
敖沐阳安慰他们:其实没事,松爷爷,大不了村里出钱去挖个大机井,咱们从井里抽水,红洋地下水很丰富,村里饮用水不是问题。rdquo;
老人叹了口气,道:不是饮用水的问题,其实我觉得吧,这龙涎湖现在这么干,跟不下雨没关系,你去看咱们县志,历史上咱们这边发生过好几次大旱,可龙涎湖从来没有干过。为什么?因为龙涎湖下是泉眼的,是不是这泉眼堵住了?rdquo;
敖沐阳礼貌微笑但觉得这说法很可笑,一座湖泊的形成肯定跟地下渗水有很大关系,但这种地下渗水不是来自泉眼,根本不存在泉眼堵住这一说。
但其他老人却很信这说法,议论纷纷:
六八年大旱,你们记得吧?那真是赤地千里,连海水都退下去老一些,可是龙涎湖水位一直没问题,那时候咱们全县都过来打水哩!rdquo;
对呀,八二年的时候也有过旱情,村里水井都干了,龙涎湖也没事。rdquo;
就是,其实这两年不算旱呀,怎么湖里就没啥水呢?肯定是泉眼堵住了。rdquo;
老人们越是讨论越是担忧,敖沐阳身边几个毛孩子却无忧无虑,湖水水位下降,露出的滩涂地有软泥和泥窝子,它们在里面摸滚打爬那叫个开心。
金短毛都是泥狗子,将军在泥坑里钻来钻去好不快活,时不时它还能叼出一条泥鳅来,以此来告诉敖沐阳自己可不是贪玩,自己在干活。
看到泥鳅,元首来了兴趣,它舔了舔爪子去拨拉泥鳅,琢磨了一会估计想吃掉它们,但泥鳅一个劲在地上打滚,身上的黏液迅速沾满了泥土,让它无从下口。
有福发现元首对鱼感兴趣后,它就有了想法。
湖边有一些石头,这是村里人坐在上面洗衣服的地方,它跳到石头上往周围打量,然后将尾巴垂在水里轻轻的抖动起来。
石头缝里有小鱼,几条草鱼把摇动的尾巴当做了虫子,争抢着出来咬住了小狐狸的尾巴尖。
这样,有福的小翘臀一甩,尾巴带着一条鱼冒出了水面。
旁边的元首看到后一愣,卧槽还有这样的骚操作?
它一爪子摁住小草鱼,三两口吃了下去。
可这不是给它吃的,狼家兄弟扑棱扑棱的踩着水跑过来,它们也想要吃鱼。
有福再钓到鱼,就往狼家兄弟跟前甩,小哥俩也不管这鱼好不好吃,反正争着抢着就是美食,钓上来的鱼全进入了它们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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